套在腰間的白玉鐲子,掛在脖子上的深海夜明珠,別在毛上的墨綠色帝王綠玉佩……
哦,對了,還有背上正在睡覺的那兩只。
寧谷晨給聚寶獸順著毛:“怎么了嗎?”
聚寶獸粉紅的小鼻子動了動,然后圓圓的雙眸看向桌上放的木盒子,眼中滿是渴望。
寧谷晨笑了笑:“這可不能給你,”
她就說,粉紅團子怎么會無緣無故往自己這里躥呢,原來是因為元陽丹,小鼻子可真靈。
這兩天周末,妃妃她們還說明天一起出去玩兒,還特別強調(diào)要帶上球球。
別看這小家伙心里蔫壞蔫壞的,人前,可是很會賣萌的,那些見過他的人,無意不被他給萌化。
天氣開始轉(zhuǎn)暖了,可還不能大意,她得好好想想明天給球球穿什么好。
想著,意念一動,回到了寢室,看了眼床上蜷縮成一團睡覺的小家伙,寧谷晨笑了笑,然后將懷里的聚寶獸放到球球身邊。
可能是因為天契的緣故,靈獸一類的天生就對球球有好感,這不,剛把聚寶獸放到床上,它就“嗖”地一下鉆進被窩,蹭了蹭球球的小臉,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睡覺了。
第二天,
寧谷晨一大早起來,就給自家兒子穿衣服,他倒也配合,時不時抬個小胳膊小腿什么的,因此,沒一會兒,寧谷晨就給他穿好了,拿起床上的一個紅色蝴蝶結(jié)小領(lǐng)帶給他帶上。
“我家寶貝真像個小紳士,”親了親球球的臉蛋,“待會兒知道怎么做嗎?”
球球點點頭:“話最多的叫妃妃姨,很溫柔的叫幽姨,短頭發(fā)的叫新姨。”
……看來前幾次見面,妃妃給小家伙的印象太深了,話最多。
將小書包給他戴好后,抱著球球就下樓去了。
因為是周末,麟叔也給自己放了一個假,專門陪妻兒去游樂園,閻老爺子一大早出去散步了,老年人是比較注重身體健康的,因此,現(xiàn)在家里除了吳嬸,就只有自己和球球兩人。
“孫夫人,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寧谷晨點點頭:“謝謝吳嬸,”
球球也有一個專屬于自己的位置,凳子是按照他的身高來訂做的,寧谷晨替他系好圍嘴后,就開始喝牛奶了。
雖然球球只有一歲半,可是,卻很機靈,比一般的孩子還要早熟,自己吃飯什么的,是完全沒問題。
“麻麻,還要~”
剛剛才喝了一口牛奶的寧谷晨聞言,淡定地給小家伙重新倒?jié)M一杯牛奶:“慢點喝,別急,現(xiàn)在還早。”
雖然過了一年,可球球依舊食量驚人,從當初的吃驚,擔心,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哦不,準確的來說,是整個閻家都習(xí)慣了,每次球球在家里吃飯,吳嬸都會特意給他多準備一些牛奶。
用過早餐后,母子倆就坐車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
這間咖啡廳有點復(fù)古的感覺,大半的裝修都是木質(zhì)的,店內(nèi)只有幾盞白色的吊燈,光線不會太亮,也不至于太暗,一進門,就聽到里面播放的古典音樂,很舒服,這家店,也是寧谷晨常來的。
將球球放到軟椅上,看向?qū)γ娴娜耍骸皼]想到你們這么早就來了。”
云妃雪開口道:“那是自然,畢竟,今天我這個小男朋友可是要來的,對吧,球球,”
嘖,小家伙今天也很可愛呢,尤其是谷晨給他穿上的這身小西裝,整個就是一小紳士,小王子好嗎?看到這么軟萌的生物,她都有找一個男人生孩子的沖動了。
“妃妃姨,”球球小朋友很懂禮貌的叫了一聲,然后有些遺憾地說道,“球球是麻麻的小男朋友,以后是要娶麻麻的,對你沒有興趣,”
這話一出,沈幽和肖新都忍不住笑了笑。
云妃雪佯裝生氣道:“你麻麻可是嫁給了你粑粑,憑你,怎么斗得過呢?”
球球不干示弱:“等球球長大,粑粑就不是對手了。”
說著,還若有其事地握著小粉拳,現(xiàn)在他太小,就稍微讓著點粑粑好了,等他長大了,就是他說了算了。
“好了,先點些喝的吧,”寧谷晨適時地打斷了兩人不正經(jīng)的對話,雖說那男人現(xiàn)在在執(zhí)行任務(wù),可是,他們的這些談話,指不定被那男人聽了去,球球這小家伙,也是以為閻痕不在,所以說起話來才這般無畏。
寧谷晨最終給球球點了一杯橙汁,小孩子喝咖啡不好。
等到飲品上齊后,幾人就開始聊起天來。
話說,最近這一兩年,寧谷晨可是學(xué)校既傳奇又神秘的存在了。
兩年前與江宜恩同為大一,卻在學(xué)術(shù)交流會上大顯風(fēng)采,之后低調(diào)回國,幾個月都不在學(xué)校,那些剛進校的小學(xué)弟小學(xué)妹只能從前輩聽到她的事跡,學(xué)校榮譽榜上看到她的身影,到了這大三還好一點,除了周末,基本上是可以在學(xué)校看到她的。
不得不說,和兩年前相比,她褪去了稚嫩,多了一絲嫵媚,依舊那般絕美的容顏,別說j城的其他幾個高校,就是整個華夏,能找出和她相媲美的都寥寥無幾。
有人猜測,她之前經(jīng)常不在學(xué)校,是因為結(jié)婚了,而且還生了孩子,不過,這些都沒有得到證實,沒過多久,就漸漸被人遺忘。
至于那些知道真相的,比如學(xué)校高層,比如當初參加了婚禮以及閻家滿月酒的一些世家子弟,也只是在心里略微感嘆一下,自然不會無聊地說出來,畢竟,她嫁的人是閻痕,她的背后,是整個閻家。
“待會兒去看電影怎么樣?聽說最近新出了一部海天國際巨制的作品,剛剛在影院上映一天,票房就突破了兩億,”
海天國際是電影界的龍頭老大,凡是它出版的,無一不是精品,無一不大賣,總之,這個公司,已經(jīng)成了良心制作的標桿。
云妃雪一提出這個建議,沈幽也點點頭:“這部電影確實不錯,連我哥都贊不絕口,如果你們想去的話,我跟我哥打個電話,他剛好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之一,可以弄到內(nèi)部票。”
畢竟,因為電影太火,票也就不是那么好搶的了。
“小家伙怎么辦?”肖新指了指咬著藍色吸管的球球,“那好像是一部懸疑題材的吧?不會嚇著他?”
還有,球球就這么大點,那電影他看得懂?
“要去就去吧,別看他才這么大點,在家里基本上不看動畫片的,反而那些正劇之類的,看得比較認真,”就是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真的看懂了,寧谷晨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最后,沈幽從沈淇方那里拿到了三張票(因為活動的原因,一米二以下的小朋友是免票的),一起去看了一場電影。
電影一開頭是一個渾身狼狽的女人在黑夜中雨中奔跑,在她的身后,有什么人在追她,只不過,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從后面的劇情來看,開頭追女人的黑影就是幕后之人,隨著劇情的推進,大家都在分分猜測。
不得不說,這是一部比較燒腦的電影,之前很多人看完后都在網(wǎng)上評論說什么意料之外!大反轉(zhuǎn)!顯然,這幕后黑手,很多人到最后揭露的時候,才明白。
不得不說,這就是這部影片成功的地方。
云妃雪吃著爆米花,說道:“我覺得,炸掉電視臺的應(yīng)該是那個記者,畢竟,他表現(xiàn)得那么可疑,而且,還說了謊。”
“我覺得倒不像,”沈幽反駁道,“誠然,那名記者行為很可疑,但絕不是那幕后之人,他也許只是一個從犯,畢竟,從前面的幾件事情來看,那人應(yīng)該是足夠冷靜的,這記者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就叫我們這些對破案一竅不通的人都能看出來。”
“也是,”經(jīng)沈幽這么一說,云妃雪倒真的覺得是那么回事,“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谷晨,你覺得呢?”
寧谷晨嘴角一彎,她倒是有一個猜測,剛想說,結(jié)果,被坐在身邊的球球搶先了。
只見球球眨巴著一雙黑色的眼睛,指著屏幕角落的一個清潔工:“那個阿姨,”
幾人順著球球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在那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個帶著米色棒球帽,一手拿著拖把,一手提著水桶的人,只不過……
“球球,那是個叔叔吧,怎么會是個阿姨呢?”云妃雪看著一臉認真的球球。
雖然被男子擋住看不清模樣,不過,那個清潔工無論是從身高還是身材上來看,都是個男人吧?
“就是阿姨,”球球鼓著一張包子臉,肯定地說道。
“是是是,你說是阿姨就是阿姨,”云妃雪笑了笑,然后又重新看向熒幕,球球才一歲半,再加上那人全身穿得又那么保守,認錯很正常。
這樣想著,云妃雪倒沒有當做一回事,倒是寧谷晨,低頭看了眼球球,抿了抿嘴,最終沒說什么。
等電影結(jié)束后,云妃雪久久沒有從真相揭開的那一刻回過神來:“球球,告訴妃妃姨,你是怎么看出那人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幕后黑手的?”
是的,這部影片最終的*oss就是之前球球所指出來的那名清潔工,沒有人想到會是一個女人,畢竟,歷來的大反派都是男人,這已經(jīng)在許多人的心里留下了定勢思維。
球球牽著寧谷晨的手,抬頭看了看云妃雪:“球球是天才。”
關(guān)于天才這個詞,是他經(jīng)常在電視機看見的,在他的心里,天才是很了不起的人,球球是天才的話,麻麻一定會很喜歡他的。
“對對,你是小天才。”是了,她怎么跟一個奶娃娃較真,球球才一歲,怎么可能懂這么多,一定是巧合。
云妃雪自我催眠著。
寧谷晨也跟著笑了笑,說不定,她家寶貝真的是個小天才呢!這洞察能力,都比得上專業(yè)的偵查員了吧?
“家里突然有些事,就先回去了,”剛剛花花突然間通過意識與自己交流,讓她盡快回去,聽它的口氣,很急。
“嗯,”沈幽幾人點點頭,
“回去吧,反正我們也看到這小家伙了。”
“球球,跟幾位姨姨再見。”
球球點點頭,被麻麻抱著,依次在三人臉上“吧唧”地親了一口。
揮手告別三人后,寧谷晨就帶著球球回家了。
閻老爺子和麟叔一家還沒有回來,這會兒,閻家倒有些安靜,帶著球球走到后院的石桌旁,花花那幾只正等在那里。
將球球放在一個小石凳上,寧谷晨看向花花:“怎么了?”
“朱雀蛋有些變故……”
關(guān)于花花會說話這間事情,球球從有記憶起,就知道,寧谷晨和閻痕沒有特意瞞他,所以,這會兒,花花說話,球球到?jīng)]有大驚小怪,倒是滿臉興趣地看著桌上的那顆黑蛋,偷偷看了眼寧谷晨,然后趁她沒注意的時候,伸出白嫩嫩的小指頭戳了戳。
雞蛋般大小的朱雀蛋被球球這么一戳,原地打了幾個轉(zhuǎn)。
直到發(fā)現(xiàn)寧谷晨和幾只都盯著黑蛋,球球才收回手,一臉我什么都沒做,我很乖的小模樣。
沒有在意球球的小動作,寧谷晨的目光放在桌上的黑蛋上,相較于之前,黑氣淡了很多,此刻,不應(yīng)該叫它“黑蛋”了,準確地來說,應(yīng)該是“灰蛋”。
“怎么會這樣?你們做了什么嗎?”小黑和花花耗費了一年的時間,朱雀蛋上的黑氣才消失了一點點,可這才幾天啊,上面的黑氣就這么淡了!
小黑搖了搖黑色的狗頭:“就跟之前一樣,我和咸池每天都在”孵蛋“,可是,從昨天拿回黑蛋后,它就有些不對勁,當時我和它也沒在意,直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的。”
說著,小黑略帶深意地看了眼球球,見此,球球?qū)λα诵Γ缓蟪焓帧?
明白小家伙意思的小黑跳到石桌上,走到球球面前蹲下,接著,球球兩只兩短手抱住了它,在它身上蹭啊蹭的,一副享受的模樣。
寧谷晨見此,也沒阻止,球球喜歡跟花花和小黑玩兒,經(jīng)常在它們身上蹭啊蹭的,因此,兩只幾乎每天都會洗澡,也很注意衛(wèi)生,畢竟,球球還小,免疫力沒有成年人那么好。
花花也不容易,這小家伙,平時就不怎么愛洗澡,可為了球球,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