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瀟瀟點點頭:“當然認識,她是赤井終一的親妹妹。”
之前赤井終一糾纏她的時候,還曾經將他妹妹的照片給她看過,她所知道的,是他很看中他這個妹妹,誰欺負了,必定是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放開我!”赤井七惠冷聲開口。
看著她這一副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模樣,顧鯉搖笑了笑:“小姑娘,你現在要搞清楚,你是在我們手上,想讓我們放了你,態度要誠懇一些,好嗎?”
赤井七惠瞪了瞪顧鯉,然后頭一偏,沉默不語。
顧鯉倒也沒有跟她計較,只是看向寧谷晨兩人:“怎么處置?”
“既然他們是來抓你的,就該由你決定。”
封瀟瀟自然也沒拒絕,她之前一直為被赤井終一糾纏所發愁,眼下抓了他妹妹,相信在他心里,妹妹比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女人重要。
“先帶她回去,”之后她再好好跟赤井終一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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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將火種放好后,封瀟瀟便帶著赤井七惠離開了,事情具體談得怎么樣,寧谷晨不知道,只不過,封瀟瀟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看她的心情還不錯,應該是談妥了的。
吃晚飯的時候,封瀟瀟突然間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嚴肅地看向寧谷晨兩人:“明天就要進烏南嶺了,這一路,有許多未知的危險,甚至有可能喪命,你們要想清楚了,現在還有機會后悔。”
顧鯉聞言,看了看封瀟瀟和煙婆婆,繼續吃著飯,還別說,煙婆婆這手藝真不錯。
寧谷晨點點頭:“這烏南嶺,我們是一定會去的,”
封瀟瀟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你們已經這么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再勸你們什么的了,只不過,明天,你們一定要跟緊我,一旦落單,那就麻煩了。”
寧谷晨兩人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早早地起來,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丫頭,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因為剛洗了碗,手是濕的,煙婆婆在腰間擦了擦,然后面含擔憂地看著寧谷晨三人,“尤其是你,蕭蕭,不要太勉強自己。”
“我知道,婆婆,”封瀟瀟看著煙婆婆眼中的神色,了然地點點頭,然后轉身,“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走吧,”
必須要趕在霧散之前進去烏南嶺。
酆州距離烏南嶺大概幾公里的路程,封瀟瀟帶著兩人來到一處集市。
集市路邊,有一個鐵匠鋪,那里,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人手中那些鐵錘正在打鐵。
“煬叔,”
封煬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是瀟瀟啊,”
“嗯,得麻煩你送我們去烏南嶺一趟了。”
“沒什么麻不麻煩的。”封煬深深地看了看寧谷晨兩人,然后轉頭對封瀟瀟接著道,“我先去換件衣服。”
等到封煬進屋后,顧鯉才開口道:“你為什么專程帶我們到這里找一個打鐵的送?這外面不是有好些出租車嗎?”
封瀟瀟笑了笑:“烏南嶺的兇名,整個南岸三洲的原著居民都知道,很少有司機愿意去那個地方,就算找到一個愿意的,他的要價也非常高,煬叔也算是我的熟人,讓他帶我們一程,省下了很多麻煩不說,這心里也很放心。”
顧鯉了然地點點頭,這話額倒是沒錯,她之前去過許多古墓,每一個墓地都是在非常偏遠的地方,有些司機就特別坑人,高收費不說,還故意帶著你繞圈,她有一次就著了道,不過,她跟那個司機好好的“講道理”之后,也算是沒怎么虧。
不一會兒,屋里就走出一個人,顧鯉還正在思考這人是誰,封瀟瀟一句“煬叔”就讓她震驚了。
“你說他是剛剛那位大叔?!”
看著眼前這名衣著講究,容貌俊美的“青年”,顧鯉實在是很難將他與剛剛那個一身邋遢,面容頹廢的中年大叔聯系在一起。
“是啊,”封瀟瀟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笑了笑,“煬叔平時一工作,就十分投入,因此,可能就沒有經常打理。”
原來是這樣,顧鯉在心里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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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能送你們的到這里了,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了,”封煬將車掉了一個頭,然后看向封瀟瀟,“瀟瀟,一路小心。”
“我知道,煬叔,你就先回去吧。”
“嗯,”最后看了一眼幾人身后的烏南嶺,封煬就開著車離開了。
寧谷晨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深思,剛剛他看烏南嶺的眼神……
“怎么了?”看著有些發呆的寧谷晨,顧鯉問道。
寧谷晨搖了搖頭:“沒什么,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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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山體震動,些許碎石滑落。
“怎么辦?還是不行!”許蘇藍一拳打在巨石上,心里有自責,有懊悔。
“你先休息一下,再這么下去,爺還沒有出來,你的另一只手也要廢了!”
從爺被困進去之后,他就一直敲打著這塊巨石,中途幾乎沒有停止過,眼下,許蘇藍的手滿是鮮血,隱隱可以看見森森的白骨,如果繼續這么下去,他這只手就要廢掉了!
“我沒事,已經過了幾個月了,上面還是沒有派人來,眼下,除了我們,誰還能救爺?!”
說著,忍著劇痛,繼續將手具現化成一個大鐵錘,不停地敲擊著巨石。
侯淵有些不忍地別過頭,許蘇藍心里自責,他知道,當時爺為了救他,替他擋下致命的一擊,結果讓那該死的黑袍人鉆了空子,爺被偷襲,受了傷,為了困住那黑袍人,甚至用寒冰攜帶巨石封住洞口。
這么多天過去了,沒有任何爺的消息,他心里同樣也擔心,可是,先不說這巨石,光是爺布下的這層寒冰,都不是他們兩個能解決的!
至于那什么救援,他早就不指望了,幾個月前,魏來就將消息發回了夏國,可是,除了閻老爺子派來的那幾波人,就沒有別的人了,國家……放棄了爺!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么多年來,閻家一直是那些*領導人心中的一根刺,只不過,礙于爺的威名和閻殿的勢力,一直隱忍不發,可是,眼下,爺出了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那些人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派遣人來?想想,他都覺得心寒!
“你那邊怎么樣了?”侯淵看向身旁抱著電腦的魏來。
看著屏幕上的數據,魏來推了推眼鏡:“一切正常,不過,剛剛有人進入了烏南嶺,不過,因為大霧的原因,目前還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
“有幾個人?”
“三人。”
三人……那就不可能是某個勢力派進來的,也許只是當地的原著居民或者是一些膽大好奇的冒險者?
“確定對方的身份需要多久?”
魏來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
等霧散去就可以了。
“嗯,”侯淵點點頭。
此刻,巨石另一邊
石壁四周滿是寒冰,白色的冷氣彌漫在空氣中。
死氣,一片死氣,沒有任何生機,唯一存在的,是一個帶走青色的人形的冰雕,冰雕內,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袍,手拿骷髏權杖的人,他全身被冰封,無法動彈,唯有一雙泛紅的雙眼散發著幽幽的光,顯得十分的詭異。
“咔嚓,”
冰雕上出現了一絲裂縫,與此同時,冰雕內的黑袍人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快了,快了……
山外緣
封瀟瀟看了看天氣,然后從背包里拿出三柱香,點燃,然后分給寧谷晨兩人:“這是驅獸香,在這烏南嶺的外緣,有許多的野獸,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里的野獸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都變異了,一旦遇到,會十分的麻煩,這香的味道剛好是它們十分討厭的,因此,一般來說,只要拿著這香,基本上就可以避開它們。”
原來是這樣,顧鯉了然地點點頭,然后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有一種淡淡的果香,一點都不難聞,也不知道那些野獸的鼻子是什么構造,居然討厭這種味道。
寧谷晨也聞了一下味道,然后伸手捏住一小塊香在指間微微摩挲了一番,安魂草,枸刺,這兩樣東西,從爹爹的札記中,她了解到,在古界倒是挺普遍的,畢竟,古界多森林山地,里面猛獸靈獸數不勝數,自然,當地人家里面都有種植,可是,在這現世,因為生存環境和科技發展的原因,這藥草基本上沒有。
而且,據她的了解,現世之人應該也沒有掌握它的培育之法,更不要說做成驅獸香了,看來,這一趟,她或許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嗯?
正想著,突然間,寧谷晨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查探,手指微動,一股藍色的透明結界瞬間包圍在三人四周。
還在研究著驅獸香的顧鯉所有所感,回頭看了看走在后面的寧谷晨,沒有說什么。
一旁的封瀟瀟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似的,繼續領著路,不過,在寧谷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神閃了閃……結界!
在寧谷晨布下結界的同時,另一邊
“咦?”原本查探著其他地區的魏來,突然間感覺到之前三人的氣息消失了,他立刻將切換到烏南嶺邊緣,此刻霧已經散了,可是,原本在這附近的三人,也憑空消失了,他找不到絲毫他們的痕跡。
侯淵聽到魏來的疑惑聲,靠過來問道:“怎么了?”
魏來抿了抿嘴巴:“不見了,那三人不見了。”
“什么?”侯淵心里一驚,難道跟他之前想的不一樣,那里個人不是什么原著居民或者是一般的冒險者?
“加強附近的搜索,”侯淵微微思考了一番,然后接著道,“看來,進來了一些不簡單的人物,許蘇格那邊應該快到了,在這之前,一定不能讓一些不安分的敵人靠近這里!”
魏來點點頭,然后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與此同時,仿佛有一層無形的網籠罩在整個烏南嶺上空。
寧谷晨抬頭,看著越來越密的“網”,嘴角抿了抿,然后抬腳接著跟上封瀟瀟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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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石封住的山洞內,除了有一個“冰雕”之外,還有一扇石門,如果寧谷晨在這里,就會發現,這扇門和當初徽州安陽縣的嗜血門很相似,只不過,花紋有著些許的不同。
此刻,石門緊閉。
門內,是另一番景象。
一望無際的花海,零星的幾棟古樸建筑,有些陳舊,許是多年來沒有人居住,逗比布上了一層灰,在這花海之間,交錯著幾條溪流,水十分的清澈,隱約可見里面還有些魚。
“嗖——”
一道黑色的影子猛地從花叢中竄出,四肢在水上一點,下一秒,帶著一條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魚停在岸邊,這黑影正是小黑,只不過,相較于幾個月之前,此刻,他的明顯長大的許多,差不多有半個青豆那么大,要知道,青豆可是一頭成年的藏獒,本身就比一般狗狗要大很多。
小黑甩了甩腳上的水,然后叼著魚往不遠處的一棟建筑跑去。
將魚放到一個頭發有些參差不齊,面容俊逸的四十幾歲的男子手邊,然后邁著四肢走到另一邊坐在木椅上的年輕一些的男人身邊。
“主人,”小黑有些擔心地看著男人,他的半邊手臂已經呈現黑色,因為用帶著著青色的寒冰冰封住,才沒有擴散。
“我沒事,”閻痕黑眸看了看小黑,當時他被那天域來者偷襲,受了內傷,為了保住許蘇藍他們,他當即引動了一顆巨石,再用蘊含著神獸力量的寒冰進行二重封印,阻斷了那天域來者的退路。
是的,從小黑和青龍獸玉完全融合之后,他的冰系異能就有了些許的變異,附帶上了青龍的力量,較以之前,威力更大!
后來,他和小黑面對那天域來者,雙方打得勢均力敵,他之前中了一招,再加上為了堵住石門,耗費了大半的精力,隱隱有些處于下風。
后來,無意中,從那天域來者說的只言片語中,他得知了那人就是當初差點殺掉晨晨的九使者,他頓時引發了體內剩余的所有能量,將那九使者冰封,與此同時,他也被黑氣所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