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這話惹的她輕笑起來,“你這是什么話,人家這話里的顏如玉和黃金屋,可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呢。”
不過,她沒說的是,小時候她初聽這兩句話時,也覺得荒誕至極,也曾好奇過,這書中的顏如玉好不好看,還跑去問她爹,能不能給她蓋一間黃金屋出來,就像是書里說的那樣,當時她一句說完,陳氏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只說自家這閨女傻氣的很,別說家里是不是有這么多金子蓋黃金屋了,就是有也不能給她蓋呀。
想起舊時趣事,她唇角的笑意越發深厚。
夏侯懿將手中的小說案上,眸光幽沉:“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鐘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緣,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這些話,說的也是不錯,書中大千世界,世間讀書人都該好好讀書好好用功,將來考取功名,才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不過我后來從軍了,少年時在家讀的也都是自己喜歡的,并不曾被逼著考取功名,所以我一直覺得這都是酸腐讀書人們編出來哄人的罷了,讀書是沒錯,只是有些人為了美女財富去讀書,到底是玷污了讀書這個事情罷了!”
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望著她輕輕的笑,“所以我才說,你比顏如玉好看,顏如玉誰也沒見過,不過縱然是天仙美女又如何,還是不及你好看,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世間女子誰不喜歡聽甜如蜜糖的情話呢?
這話說的竇雅采臉頰生出紅暈,捏著書冊的手緊了緊,心里頭高興,嘴上卻嗔怪道:“你這個人寡情冷淡,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說情話了?你常年帶兵打仗,怎么會說這樣的話?人都說熟能生巧,你的嘴什么時候也這么甜的?”
她也是突然想到的,他最近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從前不都沒有這樣說過么。
她這話惹的他抬起眼皮輕笑出了聲,直接走過去,撩起衣袍側身在床榻上坐下,勾起眉尾笑道:“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常年帶兵打仗,說的都是事實,何為情話,我可不懂,再說了,情之所至,我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我心中想法,可不是為了哄你,至于熟能生巧,就更不知從何說起了,你不該說是嘴甜,應該是心真才是。”
“那你說給我蓋一間金屋也是真的咯?”
她干脆放下小說了,湊過去與他說笑起來,扯了他的衣袖,笑嘻嘻的問“你這是想金屋藏嬌么?”
夏侯懿望著她的笑顏,心中一動,身體已早于心思行動了,一翻身將她壓在小塌上,身子傾覆過去,雙手抓著她的手重重的壓在她身上,袍帶衣擺疊在她的裙裳之上,他與她鼻息相聞,熱息撩人,他輕輕勾了薄唇又笑。
“蓋金屋又不是不行,只是這費用還是府上來出,如今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能夠放得下你的金屋,少說也得有幾百萬兩金子,你若能拿得出來,我就給你蓋,好不好?”
他故意說這話逗著她玩,王府哪里有那么多金子呢,就連國庫里,只怕都沒有那么多的金子。
“不好。”
她哼了一聲,回答的斬釘截鐵,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起開,好好的看書,你怎么又不看了?你快些坐回去。”
“坐回去?”
他沉沉笑起來,頭略略低了一些,在她頸間聞著發香,又明顯感覺到了她擂鼓一般的心跳,不由得又笑起來,笑的胸膛輕輕震動,“有佳人在側,我怎么安心讀書?所幸無人相擾,不如做些別的事情打發漫漫時光吧?”
她本來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好好讀醫書的,誰知他這會兒過來攪和,他這般沉沉的壓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撩撥,熱熱的氣息在身周繚繞,當真是讓她一絲讀書的心思也沒有了,只是身體里燒起了熟悉的火焰,他不過幾句話,就讓她素來承寵慣了的身子憶起往昔歡愉,他一觸碰,便敏感的不像話。
“其實,你也是很想的,是不是?”
他的手早已悄悄摸進了那片柔滑之地,油走撩撥之間,感覺到了她的輕顫,在撫上那片綿軟高聳之后,他沉沉低笑起來,“小豆芽,做好了給本王侍寢的準備沒有,嗯?”159353
他壞心的捏了她一下,她身子大大的一顫,被撩撥的驚喘了好幾聲,嬌紅臉頰早就熱的很了,聽了他這赤/裸/裸的撩撥,咬唇不肯做聲了,眉眼間攏著艷色,呈現著只他一人能夠看到的媚色無雙。
“你不肯說,本王也知道。”
他又是沉沉一笑,兩個人疊在一起躺下來,小塌上本來就不大,這樣一來,好幾本醫書都被他倆擠的到了地上,他也不在意,只是噙著一眼的邪魅笑意伸手去解她的衣衫,,手剛覆了上去,頭復又低下來吻了上去,唇齒相依間溢出輕嘆,“可算是到了晚上了,不用再忍了……”
“……你輕一些,你弄疼我了……”
他的手很熱很熱,覆在她身上,只讓她覺得心口也熱得很,只是那挑/逗揉捏的力道有些重了,她有些難過,就低低出了聲,偏偏也不是那么的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借這句話掩飾她自己的害羞。
“王爺,來管家來了,說是有事想說。”
兩個人才初初纏綿起來,外頭一聲不合時宜的女聲響了起來。
屋中二人僵了身子,夏侯懿的動作停下來,竇雅采眸底迷離漸漸退去,臉上依舊還有紅暈,只是抿唇不說話了,看著夏侯懿暗暗咬牙的模樣有些想笑,她也暗有一絲惱意,來福這時候來做什么,存心壞人好事么?
這個小丫鬟也是個沒眼色的,若是艾葉在這里,肯定不會壞人好事的。
竇雅采這樣想,可真真是冤枉了外頭這個守著的小丫鬟了,這丫鬟就是小鐲,艾葉看她聰明伶俐,上次聽她說了不肯去服侍夏侯沅,就起了心思帶在身邊的,她這會兒忙著到正殿那邊去了,就把小鐲留下來伺候了。
小鐲站在庭前侍候,屋中燭光盈亮,也知道竇雅采一般的事素來不會叫人去做,夜里她也很少叫人服侍,又怕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所以站的還有些遠,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143。
來福過來的時候要她通傳,她走近了門廊,自然也聽到了些許聲響,臉一紅,沒敢驚動里頭的人,又自己折返回來,告訴來福說這會兒不方便通傳,讓他過一會兒再來。
來福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眼前的這件事耽誤不得,還非得現在通傳才行,只得與小鐲說,并不是府中的私事要來見王爺王妃,而是宮里太后來了人,已在正廳等候了,這會兒正等著王爺王妃去見呢。
小鐲一聽事關重大,只得硬著頭皮前來通報了,只要細細聽上一聽,便能聽出她聲音里還藏著一絲顫抖。
只是屋中兩個人都已是動了情的人,都還沉浸在方才的情境之中,哪里還顧得上去聽小鐲聲音的異樣呢?
小鐲說了這個話,就在門廊下立著,額上早已沁出了熱汗,王爺王妃不說話,她也不能說什么,她比艾葉年紀小,遠沒有她鎮定,原本后頭是該說一句宮里來人了的,但是因為害怕,始終是不敢說出來,就那么僵著身子站在那里。
來福站在她身后,見她那個樣子,又想起自家王爺的那個脾氣,有時候惱了連皇上的圣旨都敢違抗,他也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僵立在那里等著屋里頭的人先說話。
他惹覺還話。竇雅采比夏侯懿要好一些,畢竟她是被撩撥的起了一絲心思,還未入正題,但是夏侯懿卻是早早的就起了心思,這會兒一撩撥正是興起的時候,偏偏外頭丫鬟這話一說,他僵在那里,臉色已是沉了下來,卻不說不動,身上手上還是熱熱的。
竇雅采瞧見他暗自咬牙,她原本僵著的身子這會兒軟下來,伸手摸摸他的臉頰,將他的手從衣裳里頭拽出來,稍稍抬了身子起來一些,紅著臉揚聲道:“何事?”
他現下的情況,想必是不能出聲的,她也怕他惱了責罰那個莽撞的小丫鬟,又怕來福是真的有什么要緊的事兒,所以在他出聲趕人之前,她還是先問了出來。
外頭的來福一聽王妃出了聲,忙答道:“回王妃的話,是宮里來人了,是太后娘娘派來的人,要見王爺和王妃。”
竇雅采聽了一怔,繼而瞇眼哼了一聲:“懿,你說的真是沒錯,她果然著急的很,這消息才傳出去沒幾個時辰,她就派人上門來了,看來是真的等不及了啊。”
夏侯懿半晌沒出聲,仍是維持著輕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半晌才撩起眼皮,眸底暗涌著沉沉幽光:“這個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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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