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炎笑了笑:“我平時情緒不好的時候,那個花紋也會裂開一點,你和那么多人喝酒,我當然情緒激動了。(.)”
洛雨瞳皺眉:“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先發(fā)病我才喝酒的,你總是拿我當做豬頭。”
百里清炎尷尬的咳了咳:“總而言之是沒有事情的,否則我現(xiàn)在哪能這么活蹦亂跳的,你說是不是?”
洛雨瞳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于是道:“總而言之,你一發(fā)病就會變得虛弱好幾天,你看你的臉色,我總覺得不太好,今兒回來我給你弄些藥熬一下吧。”
百里清炎道:“我又不是藥罐子,哪里能天天在這喝藥?你快去換衣服吧,時候不早了。”
“那你如果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知道了。”
щщщ★ ?????★ ¢ o
“還是先喝一點血感覺好一點。”
“死丫頭,少羅索!誤了時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
既然百里清炎都有精力罵人了,那勢必是沒什么大礙,洛雨瞳終于不再糾結(jié),放下心來,仔細換了衣服,百里清炎卻皺了皺眉,用手拂過眼尾的花紋,使勁兒晃了晃腦袋…
皇太后所住的地方有個十分通俗好聽的名字-養(yǎng)心殿。
洛雨瞳跟在眾人身后,想著百里清炎說過的話,可以判斷出當今太后是個十分精明的女人。
一個眼中只有地位,為了地位可以將自己的丈夫拱手讓與他人的女人,絕對不會簡單。
果然,見到太后的時候,洛雨瞳被另一件事情震驚住了。
這個太后好年輕,也好漂亮。
那當年的宇貴妃得多么妖孽,才能讓百里清炎他老子迷的暈頭轉(zhuǎn)向!
太后穿著一身合體的深紅色鳳袍,衣領(lǐng)上的金絲線繡成的大團牡丹花映襯著她沒有一絲皺紋的臉頰,顯得雍容華貴。
丹鳳眼十分深邃有神,一看就是個很有威嚴,很有主見的女人。
Www _тTk an _Сo
眾人行完禮,太后瞇著眼睛看向洛雨瞳:“是個漂亮丫頭,怪不得清炎會喜歡。”
“謝太后夸贊。”百里清炎叩謝鳳恩。
“清炎,這次若是不忙,就多在宮里玩一段時間,哀家也好和九王妃多說說話。”
百里清炎拱手作揖,笑道:“太后真是抬舉了,瞳兒粗魯莽撞,還有諸多禮儀需要學習,怎可留在宮中沖撞了您老人家?”
“哀家沒什么事,正好可以指導(dǎo)一下九王妃嘛。”
落雨瞳低眉順眼,心中卻在狂號:“雖然您老人家長的如花似玉,但是哪個神經(jīng)病會喜歡和您一起玩耍?伴君如伴虎,何況您老人家還是皇帝的老娘,一看就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
皇上在一旁笑道:“母后真是不體諒,九弟和王妃如今是如膠似漆,恨不得天天粘在一塊兒,哪里有時間在宮中玩耍?”
太后聞言笑道:“是啊,哀家可真是老糊涂了,王妃哪有時間陪我這個老婆子,來來來,大家都別站著了,快就坐,哀家今天請來了都城最好的樂師。”
“謝太后!”眾人立即謝恩就坐。
很快,花花綠綠的樂師就抱著各種樂器上臺來,洛雨瞳和皇后眾嬪妃等人在太后比較近的位置坐下,方便和太后說話,百里清炎則跟著皇上和幾個郡王在稍微遠一點的位置一同喝酒。
一曲歌舞畢,太后笑瞇瞇道:“這些樂師的確技藝高超,哀家頗是高興,來啊,統(tǒng)統(tǒng)有賞!”zhuanerdao,“但是再如何好,也抵不上哀家的一件寶貝,今兒且給你們亮亮。”
有人道:“太后的寶貝必定都是世間少有,亮出來肯定會閃瞎我們的眼睛,還是不要亮的好。”
太后笑道:“倒不是我說,今天是看在九王爺和九王妃的面子上才亮出來的,你們好好瞪大眼珠子瞧著,這一輩子,可能就見著這一次了。”
眾人道:“太后快拿出來,我們瞪著眼珠子瞧著呢。”
太后卻看向一旁,皇后的方向。
洛雨瞳一愣,眾人也全部將視線轉(zhuǎn)移。
皇后抬起俏麗的臉看向太后,眼神里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太后道:“皇后,你的畫藝乃是一絕,是滄瀾國當之無愧的寶貝,今兒大家都在,又是大喜的日子,你且現(xiàn)場來上一副畫作吧。”
皇后立即道:“臣妾雖然有些特長,但是畫畫不比跳舞彈琴,沒什么觀賞性,如何登的了臺面,屆時,掃了各位的興,豈不是罪過?”
太后道:“怎么會沒有觀賞性,皇后的畫作本來就是最美的風景。”
立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早就聽說皇后的畫藝妙絕,還望皇后讓咱們長長見識。”
洛雨瞳斜眼看到皇后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紅色的指甲扣進手心里,似乎有些隱忍,然后看向皇上,百里云徹卻似乎沒有接收到皇后的意思,徑自喝下一杯酒,道:“皇后的畫,的確妙絕,孤也嘆為觀止,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大家都盼著,皇后還是來一副比較好。”
皇后聞言一頓,臉色陰了陰:“可是皇上,臣妾覺得今天身體有些不適,不如…”
太后似乎本來十分愉悅,但是被人突然回駁便覺得丟了面子,本來一直笑瞇瞇的
臉色突然就不太好看,道:“哀家可是向眾位臣工吹了牛皮的,皇上也不介意,皇后若是不表演,可就不太好了,且皇后向來身體就不是很好,也不在于這一時的好壞。”
洛雨瞳微微皺眉,甭管皇后是不是畫藝高超,就說堂堂一國之母,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便是實在不妥,若是后宮只有女眷的情況,切磋技藝倒是說的過去,可是今天還有列為臣子,就有些顯得卑微低賤了。
何況,皇后剛才說身體不適雖很明顯是推脫的理由,但是太后也不至于當中戳穿,看來啊,這其樂融融的眾人,看起來也沒有表面上那樣和諧歡快。
果然,皇后沒再反抗,走出來,福了福身子,眼眶有些發(fā)紅:“臣妾遵命,不知今日畫些什么會讓母后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