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冷笑,“我雖然不懂你說的那個‘真愛’具體指什麼,不過他們絕對不是‘真愛’那種貨色,一嚇就尿褲子,把什麼事都推到我姐姐身上,算什麼真愛?說起來,我姐姐也真夠有眼無珠的!就算是要‘真愛’,也該找個‘人’吧?那種貨色……”宇文煜說不下去了,看得出來,他對杜瑾軒的失望已經(jīng)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聽傲桀這麼說,那小子是很沒出息的。
“六姐姐她喜歡傲桀嗎?”毛玉問。
“不喜歡!”宇文煜如實回答。
“傲桀也不喜歡她!這樣的結(jié)合……”毛玉無語了,沒有愛的婚姻,真的很難想象他們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那麼,我也走了!”宇文煜不想再多停留。
“等等!”毛玉喊住了宇文煜,走到了宇文煜跟前。
“還有什麼事?”
“明天我想給六姐再把把脈,到時候你配合我,勸勸她?!?
宇文煜疑惑了,“她到底怎麼了?”
“還不敢確認?!?
“到底什麼?別吞吞吐吐!”宇文煜本性難移,又瞪起了眼睛,他最煩人說話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了,要麼你就乾脆別說,說的話就說個痛快!
“好吧!我懷疑她有了!”毛玉只得如實相告,又強調(diào),“只是懷疑而已!還不敢確認!”
“什麼有了?有什麼了?”宇文煜到底還是單純,人的改變畢竟需要一定的時間。
“有孩子了!”毛玉也有些不耐煩,乾脆說的清清楚楚。
宇文煜一震,臉色刷的一白!未婚先孕啊!這可是在古代!若是真的,毀了的可不是宇文柔雲(yún)一個人的名聲,而是他們?nèi)业模?
“那個,你是說她懷上孩子了?可是她和傲桀……”宇文煜到底不願相信,想自欺欺人。
“應(yīng)該有一個月了。”毛玉給宇文煜灌了一壺涼水!
“杜瑾軒!”宇文煜恨得俊美的臉都變形了,咬碎了銀牙說,“早知道就不會讓他死的那麼痛快!”
毛玉無語……可愛的孩子,護短也護得太厲害了吧?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她姐姐能懷上嗎?就算錯,也有宇文柔雲(yún)的一份吧!
“好吧!明天你來嗎?”
“來。
給義父診脈來?!?
“好吧!明天你再給她把把脈,確診一下。不過,即便是有,也不要聲張,連我父親母親都不能告訴!”
看來宇文煜一旦冷靜起來,還是很成熟的!
“知道。”毛玉也懂得分寸。
天已經(jīng)灰濛濛了,宇文煜什麼都沒再說,轉(zhuǎn)身就走。
宇文煜走後,毛玉才覺得有點怪怪的,像是少了點什麼……忽然想起,宇文煜是帶著紫鵑一起來的,走的時候卻沒有帶上。她趕緊關(guān)門,去了後面。
院子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塵土,不過桌子很乾淨,廚房裡叮噹作響,有人在洗碗。
紫鵑沒有走。
毛玉走進廚房,果然看見只有十二歲的紫鵑在竈臺前忙碌。
十二歲,她也已經(jīng)開始洗衣做飯了,所以對紫鵑洗完並不覺得心裡不安。只是,天都晚了,她要留宿嗎?
紫鵑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過頭,耷拉著兩隻溼手笑的別提多甜了,舉了個躬,快活的說,“姑娘,從今以後我就跟著你了!老爺把我送給你了!”
好貴重的一份禮!竟然是個大活人!不過這份禮毛玉很喜歡。
“嗯。”毛玉點頭一笑,“那你忙吧!我再去看看藥材!~”
“嗯!姑娘去吧!家裡的活都交給我!”紫鵑快活的答應(yīng)。
她本就崇拜毛玉,那夜聽了毛玉和紅珠講的那些知識和道理後,更加覺得毛玉簡直是神人,能伺候毛玉,她很高興。
毛玉又去藥庫檢查了一下藥材,天便全黑了。
等她回到後院,紫鵑已經(jīng)在她的臥室點好了燈,正在給她鋪牀。
小姑娘膽子小,天一黑,一個人幹活有點害怕,額頭上有一層汗,看見毛玉高興的一個勁傻笑。
宇文家。
女眷們都回內(nèi)宅了。宇文父子三人在臥室裡談話。
宇文承業(yè)已經(jīng)可以和普通人一樣吃喝了,氣色完全恢復,有一種身居高位之人的威壓。
宇文煜彙報著他在毛玉那裡的所見所聞,“傲桀手下那幾個人其實很一般,就那個陶存雲(yún)還湊活。那個肥子李新和大個子李明都是草包!不過姐夫本人對我的態(tài)度真的很惡劣!感覺他好像有一種特別狂傲霸氣……一種怎麼說呢?就好像他已經(jīng)
是皇上了一樣,什麼也不說都有一種氣勢!不容小瞧啊!”
“傲桀是很厲害!”宇文承業(yè)說,“連我都騙了!八年了!他盡然裝的那麼像!看來我們只有兩種選擇:一種,儘快想辦法解決了他!不過很不容易!另一種便是激流勇退,從今以後真的竭盡所能的做忠臣!”
宇文俊不服,“那小子也太忘恩負義了!都不想想若不是我們家,若不是父親,他們父子能有今天?”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父親,下決心吧!”
“可是我們手裡沒有兵權(quán)!文官再怎麼功高,也掀不了天的!”
“不然我們和東方家合作?”
宇文煜一直不怎麼發(fā)言。
宇文承業(yè)問宇文煜,“毛玉今天都說了些什麼?”
“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吹贸觯桶凌畹年P(guān)係雖然好,不過對這些事情並不怎麼關(guān)心?!?
“但願她真的只是個世外高人,性格古怪,不怎麼關(guān)心名利的人?!?
……
毛玉這夜睡的很晚。紫鵑不敢一個人睡覺,兩個人便睡在一張牀上,紫鵑做針線,她看書。
雖然她只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大夫,可是她所處的環(huán)境以及她的身份似乎不允許她太簡單了。
要想不簡單,那她必須增強對這個時空的瞭解。
歷史,地理,雜記和這個時空的醫(yī)書她都想看看。
紫鵑很想和毛玉說話,但毛玉看起書來很投入,不怎麼說話。
宇文承業(yè)送給毛玉的不止紫鵑,還有一錠十兩的銀子。
對於宇文承業(yè)爲什麼對她這麼好,毛玉並不多想,想也白想,不如簡單一些,宇文承業(yè)也就不怎麼對她太用心思了。
十兩銀子,一個丫鬟的禮,以宇文家的家底,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雞叫之後,毛玉和紫鵑就起了牀。
紫鵑伺候人已經(jīng)成了習慣,又是幫毛玉穿衣裳,又是給毛玉打洗臉水,伺候的毛玉怪彆扭的。
天還沒有亮,燈光搖曳,外面一片寂靜。
“砰!”房外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紫鵑正拿著塊毛巾等毛玉開臉,突聽的這聲音,驚得打了個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