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人家要嘛!你那么大的公司,區(qū)區(qū)一百萬而已,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一邊的妖艷女子雖然也感覺有些肉疼,不過畢竟不是花自己的錢,連忙撒嬌道。
末了,她還微微勾下身子湊到胖子耳邊說了句什么。
胖子渾身一悸,可一瞬間又有點哭喪著臉。
“是嘛,趕緊去付錢吧!你干女兒都等不及了呢!怎么,是出不起,還是嫌貴了?”羅源一臉嘲諷地說道。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松手。
“哼!我當然會去付錢,用不著你管。”胖子惱怒地喝道。
兜里也就一百多萬,還是偷偷藏起來的私房錢,能不肉疼嗎?
不過想到家里那頭老母豬一樣的河東獅,剛才女子對他的承諾又讓他如同打了雞血了一般。
一百萬就一百萬!
沒得被人看扁了。
“先生,這邊請吧!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經理滿面堆笑的說道。
“你傻叉啊!我又不是土老帽,會帶一百萬現金在身上?!”
胖子罵罵咧咧地說著,扔出一張卡:“密碼六個八,刷吧!”
經理連忙滿臉堆笑的說道:“是是,請稍等……稍等!”
說著,經理便拿著那張卡跑向一邊的pos機,刷了一下,然后輸入密碼。
只是他滿臉堆笑的神色一瞬間有些變了。
他把卡取出來,扔給胖子冷笑道:“對不起,錢不夠!”
“什么,錢不夠……怎么可能?!”胖子怒道,“我這卡里面的錢還有一百三十多萬,怎么可能不夠?!你可看清楚了!”
“自己去看。”經理冷著臉向pos機一指。
胖子連忙跑到pos機上刷了一下,然后輸入密碼,神色一瞬間變了。
此時的他滿面漲紅,配上那圓滾滾的身材,頗像一個吉祥物。
銀行卡里的確只有三十七萬多的余額。
他原本記得,還剩下一百三十七萬加點零頭的,肯定夠付。
現在一下子少了一百萬,只可能是家里那個黃臉婆搞的鬼。
雖然他是暴發(fā)戶不錯,但錢都被家里的老婆管得死死的。
這一百多萬還是他偷偷的藏起來的私房錢。
剛才競價暈了頭,一百萬就這樣出去了,原本還肉疼得厲害。
可是現在,竟然硬生生少了一百萬,他幾乎有種想死的沖動。
最重要的是,周圍這么多人看著呢!
今天這面子肯定是丟大發(fā)了。
шшш▲ ттkan▲ co
“干爹,怎么了。”女人問道。
“晦氣,真是晦氣!錢被黃臉婆套走了!”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這么說買不了了?!這么多人看著呢!羞死人了!”女人忍不住嚷嚷起來。
她這一喊,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頓時一陣議論紛紛。
“我當是多有錢的大老板呢,原來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貨。”
“這么胖了,還用充?這不明顯的在裝逼嗎!這下可好,踢到鐵板上了,活該!”
“是啊!大概是今天走了背字,偏偏遇到了一個喜歡捉弄人的高帥富!哈哈!真好笑,真好笑!”
……
“買不起?那你競什么價?找個干女兒就當你是大款了
?”羅源冷冷地說道。
在大學時代,他就常常看到每到節(jié)假日來臨之際,學校附近總會停著各種各樣的豪車。
那些校花系花們往往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坐上這些豪車,絕塵而去。
那時候固然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可是現在,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有錢人,能夠教訓教訓這些玷污了象牙塔的家伙,羅源自然不愿錯過。
“先生,你要是出不起錢,就不要來搗亂,這樣會影響我們正常生意的。”經理也是一臉鄙視地看著胖子,有些冷漠地說道。
“等等!我這還有張信用卡,可以透支八十萬!分兩筆交不違反規(guī)定吧?”
胖子狗急跳墻,有點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當然不違反規(guī)定。不過,我們是品牌專營店,不能擅自更改價格,否則,消協(xié)會查處我們的。”
另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走過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一身貴氣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
面貌端正,衣著得體,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子富家公子特有的氣質。
身上沒有一般公子哥的浮夸之氣,反而多了一種年輕有為的干練之感。
“你什么意思?”胖子暴怒轉身,“不能賣你剛才刷我卡?是你……馬……馬總。”
wWW ?тт kǎn ?c○
“怎么?耍你了又怎么樣?耍的就是你!”
在這個年輕人身后露出一個染著紅色頭發(fā)的年輕人,正是馬家四少馬也。
“馬總!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胖子根本沒理會馬也,而是直接對著前面的青年質問。
但是,他的口氣明顯軟了不少。
青年微笑道:“沒什么,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這是品牌商店,所有商品都是名碼實價,怎么可能多收鄭先生您的錢?不過,這個包既然是這位先生先看上的,按照規(guī)矩,只能先賣給他了。不過鄭爺您放心,我會聯(lián)系我們的連鎖專柜,如果有貨,馬上給您調過來。”
青年說得不卑不亢,頗有一股子大家風范。
“好!馬之!今天算你狠,這筆帳我記下了,回頭讓杜總跟你算。咱們走!”
胖子撂下狠話,拉起那個女子就走。
“干爹,我……”
那女子還有點不甘心,胖子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帶著一絲戾氣。
女子渾身一震,飛快地瞥了眼羅源,然后狠狠地一跺腳,踩著高跟鞋乖乖地跟著離開了。
“羅哥,看來這個世界真的不大,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哥馬之。大哥,這是羅源,爺爺那位妙手回春的神醫(yī)。”
羅源立刻伸出手,很客氣地與馬之見禮。
你就是羅醫(yī)師吧,我爺爺的病這次多虧了你。聽馬也說你還開了家網絡公司,將來必定能夠一飛沖天。”
馬之顯然早就聽說過羅源的大名,表現的也很熱忱,伸出雙手與羅源熱情地握在一起,晃了又晃。
足足幾秒,才輕輕地松開。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小打小鬧地學做生意,怎么和馬大少相比。”羅源謙虛道。
“我這還有點事情,馬也,你陪羅醫(yī)師好好轉轉,今天的單都算在我頭上。”馬之簡單地寒暄后便借口離開了。
“不用!”羅源斷然拒絕。
現在,他不需要別
人給他免單了。
直接刷卡買下那款LV的包,他趕緊帶著驚疑不定的張新新離開這層。
剛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全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羅源。
被人當成是大熊貓一般觀看,很有點不舒服,再不走更待何時。
雖然剛才大家就在猜測,羅源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可是現在看到馬家兩位少爺竟然都對羅源都是這樣熱情地態(tài)度,不由得嘖嘖稱奇。
反倒有些同情起剛才那個灰溜溜逃走的鄭胖子了。
“怎么,這個商場也是你們馬家的產業(yè)?”
羅源邊走邊和疾步跟上來的馬也聊了起來。
“是的,我們馬家在東海產業(yè)挺多,占比重最多的就是商業(yè)、航運和地產,其他的都不是主要產業(yè)。”馬也到也沒有藏著掖著,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剛才那個叫做鄭老板的胖子,你們好像都認識?”
馬也聽羅源提到那個胖子,神色立即嚴肅起來。
“羅哥,這個胖子你還是小心一點。他本身倒沒什么,原來也就是外灘一帶的流氓,但是幾年前跟了杜云生,算是抖了起來。他替杜云生在蘇南打理一個馬場,人稱鄭瘋狗,在道上頗有些兇名。以后你見了,還是要小心一些。”
聽著馬也的提醒,羅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難怪會從胖子身上感覺到一絲戾氣,感情原本就是道上的人。
馬也以為羅源畏懼鄭瘋狗,便又說道:“羅哥你放心,我們馬家在道上也是有人的,他們知道你跟我是把兄弟,不敢對你怎么樣的。我回頭就讓大伯跟杜云生打個招呼,他應該會買賬。”
羅源知道馬也誤會了,也沒有點破,轉而問道:“杜云生就是那個東海第一大少?”
馬也點頭:“不錯,我大哥馬之在東海這一代里最多能排到前三,還有那個叫馮公公的娘娘腔和我大哥不分上下,二人一直較勁相爭個第二的位置,但這東海第一少的頭名卻毫無爭議屬于他杜云生。”
羅源點點頭。
其實他剛才就在想,馬之的出現如此洽好,而且上來就得罪了鄭瘋狗,除了他與杜云生有舊怨外,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讓自己也得罪了這杜云生,徹底的把自己綁上馬家這艘船。
看來這東海排名前三的馬之也不是泛泛之輩啊!
相較而言,這個馬也就沒腦子的多了。
不過,羅源挺喜歡這個性情耿直的家伙。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沒那么費神。
“今天你怎么會在這里?酒吧快開始營業(yè)了吧?不去盯場子?”羅源笑著問道。
“唉,有一位馬家的故交,綠都地產的單奇武單總從臨州來東海和我大伯談一個項目,晚上有個家庭聚會,我好歹也是馬家一份子,怎么也得出席一下。要不是羅哥你來了,我還抽不開身呢!老實說,我還真不習慣這種場合,大氣都不敢喘,太難受了。”馬也像是吐槽一般地說道。
連張新新都感覺詫異。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平時嘻嘻哈哈,有些不著調的MIX酒吧老板也會露出這種苦瓜臉?
她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眼羅源。
只覺得他實在是太神秘了。
就在這時,迎面扶梯上走下來一群人。
馬也愣了愣,口里喊了一聲倒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