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一愣,有些心動,不過臉色絲毫沒有好轉(zhuǎn),“想要洗髓丹?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為什么?”滕羽心道,這位師姐也太不講理了,明明是公平交換,還講條件。
“因為……因為你……”金鈴兒的臉突然紅了。
“因為你在場上‘撕碎‘了她的衣服。”影幻悄悄對滕羽說道,一臉壞笑,不知是不是聲音太大被金鈴兒聽到,她的臉頓時更紅,像火燒過一樣。
“你們……”
滕羽心中恍然,就說這位師姐怎么見了自己像吃了火藥一樣,原來是因為那件事,不過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此刻絕對不能狡辯,不然越描越黑,于是他干脆硬著頭皮,痛快道:“好我答應你!”同時遞出玄冰刃。
金鈴兒接過玄冰刃,將洗髓丹扔下轉(zhuǎn)身就走“你們給我等著!”
“師姐,你還沒說條件呢!”
“等我想起來再說。”
“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只是打醬油的。”影幻悲呼。
當天下午各峰弟子便隨其峰主返回,準備下山歷練事宜,每個峰都有三個名額,基本就是最后進入十六強的人。靈虛峰由于幽幽依舊昏迷不醒,所以便換了一個金丹初期的少年。
回到靈虛峰當晚,滕羽便迫不及待打開玉盒,拿出了那顆洗髓丹。丹藥大約有貓眼大小,淺綠色,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滕羽手捏洗髓丹,心里萬分激動,自己大賽上這么努力,還不就為了這顆丹藥,雖然最后一不小心拿了個第一名,但最終還是沒有錯過它。
“靠你了”,滕羽喃喃道,要是洗髓丹也不管用的話,不消一個月自己就會被自己的元力撐爆。
他緩緩將洗髓丹放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化為一股涓涓細流直通口腹,所過之處全都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滕羽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死去活來的準備,這一下將他也搞懵了。
比起玄黃九轉(zhuǎn)丹那種藥力,洗髓丹柔和了不只一萬倍。滕羽幸福地簡直要哭出來,他引導著這股細流緩緩沖擊著自己的經(jīng)脈,細流暢通無阻,那種堵塞的感覺緩緩消融著,而丹田內(nèi)的元力頓時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躍動著跟在那股細流之后。
“有效果,”滕羽大喜,洗髓丹果然神奇,對經(jīng)脈不通者簡直就是神藥。
滕羽心里痛快,困擾自己的難題終于要被解決了。
很快,那股細流在滕羽奇經(jīng)八脈中走了一個來回,匯入丹田中,在滕羽目瞪口呆中打了個旋消失不見了。
“這……這就完了?”滕羽疑惑道,“不帶這么玩人的吧!”滕羽欲哭無淚,那洗髓丹在自己的經(jīng)脈中穿行了一圈就沒了,而他的經(jīng)脈,僅僅只是“通了”而已。就好比一節(jié)竹子原本有手腕粗的空隙被泥土塞住了,而洗髓丹就如一根針一般將那些泥土穿了個針眼粗的小孔而已。怎能讓滕羽不郁悶。
“出來啊!”滕羽催動著丹田的元力檢查每一塊地方,想將洗髓丹的藥力逼出來,奈何使盡渾身解數(shù),依然沒有回應,藥效確實消耗完了!
“唉!這就是命。”滕羽嘆道。不過好在通了,元力可以運行周天了,至少自己目前性命無憂。
盤坐在床上,滕羽運轉(zhuǎn)著自己的元力在經(jīng)脈中循環(huán),大小周天一一運轉(zhuǎn),原來元力循環(huán)的感覺是這樣子,那種全身上下元力無處不在的感覺,讓滕羽形容起來,就是一個字,“爽”。他有把握自己現(xiàn)在站著讓影幻打,他也不可能將自己打傷。不過金鈴兒就難說了,畢竟玄黃鍛體術(shù)不是無敵的,畢竟人家是元嬰期的修為。
運轉(zhuǎn)數(shù)個周天后,滕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元力似乎變得溫順了,“呀”滕羽驚呼,元力不那么暴躁,自己那招“元力風暴”威力會不會變小?滕羽連忙調(diào)動一絲元力發(fā)動“元力風暴”,擊打在自己身上,威力并沒有變小,滕羽這才放下心來。另外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調(diào)動元力比以前省力了許多,自己現(xiàn)在可以一次性調(diào)動五道“元力風暴”。
“咦”滕羽猛然想起那天自己拼死一擊那個光球,那么大的威力也該取個霸氣的名字吧!
那個光球相當于升級版的“元力風暴”,
“就叫做‘湮滅’吧!”滕羽左思右想最后將其命名,與其威力十分般配。
現(xiàn)在就等著一個月后歷練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一個月便過去了,幽幽依然沒有醒轉(zhuǎn),好在她的身體沒有發(fā)生異狀,可能是因為當天的能量太強大將其反噬了,如今做什么都沒有用,只能祈禱她早日醒來。
明日就要再次前往太虛主峰,準備下山歷練了。當晚,滕羽來到幽幽的房間,小女孩的臉色恬淡,似乎有一絲微笑,也許,夢里她見到了她的家人,正無憂無慮地玩耍,像個普通的小孩一樣。
滕羽一嘆,曾幾何時自己也如她一般幸福快樂,可是一切都毀掉了,自己能走的路,唯有報仇。
“幽幽,夢中你過的快樂嗎?”滕羽輕聲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知道嗎?少年王大賽我是冠軍,連金鈴兒師姐都被我打敗了。”滕羽微笑著,他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看望幽幽,同樣的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明天我就要下山去歷練了,我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不過我希望,等我回山的時候你能出來接我,好么?”
“吱呀”,木門被推開,滕羽看到靈虛子走進來。
“師尊”。靈虛子對幽幽也是十分疼愛,沒有辦法治好幽幽他也十分難過。
“她還沒醒?”靈虛子問道,滕羽無奈地搖搖頭,“唉,其實,或許這次昏迷對她來說不見得是壞事。”靈虛子嘆道。
“對了,太虛靜心咒你最近可有修習?”靈虛子突然問道。滕羽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弟子沒有懈怠。”
“嗯,那便好。”靈虛子眼眸仿佛隔著一層霧,無法捉摸他在想什么。“明天就要下山了,你好好準備一下,下了山,你就要面對慘烈的現(xiàn)實了,修真者的世界,并不和平。”
“是,弟子謹記。”面對靈虛子的叮嚀,滕羽虛心受教,“請師尊照顧好幽幽。”
旭日初升,滕羽,賀丹以及王東,也就是替換幽幽的那名少年便在一位師兄的帶領(lǐng)下前往太虛,靈虛子并沒有出來送行。
等他們來到太虛峰下的時候,太虛子,蕭逸風,以及太虛峰下三名弟子已經(jīng)等在山下了。下山歷練并不用多大的聲勢,所以他們都是簡單出行。
蕭逸風一身白色道袍,這次背上背著一把仙劍。而金鈴兒一身青色衣裝,俏麗出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煉化了玄冰刃的關(guān)系,滕羽覺得她的氣息更冷了,看著自己的眼眸透出一絲寒氣,滕羽渾身一震,諂笑一聲忙躲在一旁。
很快,其他三峰的人也到齊了,互相打著招呼。寒暄過后,整裝待發(fā)。
“孩子們,你們都是太虛門的驕傲,這次歷練,主要是為了增添你們的經(jīng)驗,目的和目標等會路上逸風會告訴你們,切記,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太虛子叮囑眾人。
“是,弟子明白。”眾位少年齊聲喝道。
“逸風,任重道遠,照顧好他們。”太虛子道。
“是,師尊。”蕭逸風沒有微笑,一臉堅毅,回手捏緊背上長劍。想來便是那柄“玄風”無疑了。
“出發(fā),”眾弟子再次行禮后,便跟著蕭逸風飛奔而去,他們沒有飛行,一個是因為金丹期還無法長時間飛行,再一個也是因為他們要走過許多地方,增長見識。
山野之中,眾人飛速奔行。
“蕭師兄,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天行出言問道。
“前段時間離我們太虛門萬里之外的凌河鎮(zhèn)經(jīng)常發(fā)生一些慘案,鎮(zhèn)上的平民經(jīng)常無故死去,據(jù)說晚上還能聽到一些鬼哭狼嚎之聲,此次我們的目標便是前去凌河鎮(zhèn)查明此事。”蕭逸風解釋道。
“鬼?”有少女變了臉色。
“修道之人怕什么鬼怪,女人就是沒用。”石猛在一旁嗤笑。
“哼!”聽到他的話,前方奔行的金鈴兒轉(zhuǎn)過頭來冷哼,石猛頓時脖子一縮,不敢言語,金鈴兒的可怕他可是知道的,除了蕭逸風,這群人也就她一個元嬰期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低笑,平時可沒多少機會讓石猛吃癟。
“其實,鬼怪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笑了一會兒,蕭逸風便正色道。
“蕭師兄何出此言?”金鈴兒疑惑。
“你們第一次下山,自然不知人性叵測,在你們看來石猛師弟已經(jīng)算是惡人了,其實他只不過是有些脾氣與壞心眼而已,出門在外,碰到惡人,稍不注意便是丟性命的事,所以咱們必須小心。”蕭逸風傳授著自己的經(jīng)驗。
“我就說嘛!我只是直爽了一點。”石猛“憨厚”地笑道,其他人都是一臉鄙視,不過經(jīng)蕭逸風這么一說,眾人之間那以峰為單位隱隱抵觸的氣氛確實融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