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年人真的不會躲開嗎?答案是否定的,雖然這股被人鎖定的感覺很不爽,那拳頭上散發的氣息也很強大,可是多年戰斗留下的經驗還是讓他舉刀相迎。
“鏘”,一只鐵拳砸在他的刀面上,胖子渾身一震,這次準備之下,他并沒有落入下風,寶刀一震,回身一揮,將滕羽逼退。可還不等他調節,滕羽便又揮動鐵拳砸過來,胖子被滕羽這打法也激出一身的兇性。
面對滕羽的鐵拳,他大吼一聲“來的好”便舉刀迎了上去。
滕羽一拳砸過去,被寶刀擋下,胖子回身劈下,又被滕羽一拳砸回,一時間兩人處于一種高強度的碰撞之中。
腳下的土地在兩人的碰撞中寸寸破解,激起了漫天的塵土,短短數次呼吸,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次,這種高速的碰撞將眾人的心神全都調動起來,在場周圍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沸騰起來。
“砰”,再次碰撞,兩人不約而同停止攻擊,落在地上。
此刻,中年胖子單膝跪地,一只手反手拄著法器,不住地喘著粗氣。畢竟他雖然力量見長,那也只是對于正常修者來說,但比起專門煉體的滕羽來說,他的身體強度還有體力卻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胖子雙手發麻,短時間高強度的碰撞讓他全身都有些發軟,他很難相信一個金丹期的小子竟然能有如此強悍的肉體,他不由得又開始懷疑這青年到底是人還是魔獸。
“你,很不錯!”胖子喘著氣道。
滕羽咧嘴一笑,這種碰撞非但沒有讓他乏力,反而越戰越勇,這種痛快的感覺讓他差點忍不住仰天長嘯。
“厲害的還在后頭。”滕羽緩緩凝聚著體內的元力,自己的身體經過浴神液改造之后,渾身元力仿佛用不完似的,洶涌澎湃。純白的元力在滕羽手心凝出。
元力風暴!
如今的元力風暴跟以往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以往自己那么點修為,三五道細小的元力就能逼迫地金丹期的修者上竄下跳。如今這澎湃的元力在經脈內呼嘯,充盈的感覺讓滕羽相信自己現在的元力風暴威力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在純白色的元力緩慢凝結的時候,胖子就已經發現了不對,他也可以將元力逼出體外,但自己那卻是金色的,氣息也沒這么強,更何況也不能像這樣一直停在外邊而不消散啊!
況且那青年手中的元力明顯不同于劍氣刀氣,那令人膽寒的氣息讓自己靈臺上的元嬰都仿佛有些顫抖。
這都從哪來的變態啊!中年胖子心中吶喊,我的少幫主啊,這次你可是踢到鐵板了。
思及此,胖子回頭對著微瘦的中年人道:“幫我!”
其實不用他說,在滕羽祭出元力風暴的時候,那瘦子已經本能察覺到一絲危險,再加上滕羽先前那貼身打法,讓胖子不能占據主動,看似沒有還手之力,讓他覺得眼前的布衣青年不是凡人。
因此,他一直凝神戒備,在胖子說話的同時,他就祭出自己的法器,一柄火紅色的短劍,站在胖子邊上,冷冷看著滕羽。
“哦?兩個?人多欺負人少嗎?”滕羽一笑,在白光的映照下似乎有些邪異。只見他左手一伸,手心處又冒出一股白色元力。
天吶,難道他元力用不完嗎?兩個中年人臉色一變,心里悲呼,看著滕羽如此游刃有余的樣子,他們心里大喊浪費啊,像他們從來都是小心使用每一絲元力,哪有像滕羽這樣一直將元力源源不斷發出體外。
沒錯,滕羽此刻的感覺就是用不完,就是爽,不是說他元力寸量有多少,而是他的身體經過改造,對于激出體外的元力會將大部分收回體內再利用,而不是像大多修真者一樣,激出體外就消散于風中,被天地吸收。
“人多也沒用。”滕羽微笑著將雙手推出,兩道手指粗的白光仿佛撕裂空間,朝兩個中年人疾射而去。
白光上散發的危險氣息令兩個中年人身上出了一層白毛汗,他們本能地舉起法器,調用丹田內的元力源源不斷注入手中的法器,頓時紅藍兩片光華大放。
白光眨眼便沒入紅藍兩片光芒內,兩個中年人只感覺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傳遍自己的全身,然而并沒有感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不由疑惑了,不應該啊,難道那兩道白光只是花架子,并沒有什么用?
可是當他們看到滕羽嘴角的笑容時,心中大叫不好,忙凝神戒備,元力順著經脈快速流動,注入法器。
與此同時,滕羽嘴唇微動,“爆。”
“砰。”醒目的白光綻放開來,瞬間遮住了紅藍兩色光芒,刺地周圍的人不由得瞇住雙眼。
在一聲巨響中,眾人仿佛聽見兩聲相接的“咔嚓”聲。
白光慢慢隱沒,露出了兩個中年人的身形,眾人皆是一聲驚呼。
若是滕羽的元力風暴的傷害讓兩位中年人還能忍住的話,那周圍觀眾們不可思議的驚呼聲便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兩個中年人再也忍不住,各自噴出一口鮮血,緩緩軟倒在地上,而他們手中的法器也都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缺口,心神俱損之下,兩個中年人再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威力還可以!”仿佛氣死人不償命,滕羽輕聲道。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能這樣擺平兩個中年人。一開始他便充分利用自己的氣勢壓制住兩人,然后用自己擅長的近身戰,纏住胖子,順便威懾住瘦子。可以說完全讓自己占據了主動,因此才能如此輕易。
要不然,被兩個元嬰期的高手占據主動權的話,自己就算最后能贏,結果也不會比對方好到哪。
“這位少爺,這么急著去哪啊?”滕羽輕笑問道。在看到滕羽‘毫不費力’就將自己兩個保鏢打倒之后,那白衣青年就準備悄悄逃跑了,他心里已經沒有任何報復的想法了,自己帶著的兩個保鏢已經是屠龍幫數的著的高手了,就連自己的父親,屠龍幫幫主也不過是元嬰后期而已,能不能打過這人還不一定呢!
所以他悄悄后退準備逃跑,在聽到滕羽的聲音后,那青年渾身一顫,腳下發軟。
忙不迭轉過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英雄不要殺我啊!”
那白衣青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腫脹的臉龐上面滿是晶瑩,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整個喊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全然忘記了之前自己走進酒樓時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往往就是這樣,有些人作威作福慣了,遇到老實人他就想欺負一下,可要是碰到鐵板,他們又會像狗一樣跪地求饒,對于這種欺軟怕硬的人,滕羽是懶得理會。本來就沒打算殺他,剛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資格直接去 仙緣宗參加大賽,或許這個少幫主能幫助自己呢!
想到這,滕羽露出一絲自認為邪惡的笑容,緩緩走到白衣青年跟前,“你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憑什么讓我不殺你?”
“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青年磕著頭,“我爹是屠龍幫幫主,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只要你能放過我。”
“錢?我這個鄉下人要那么多錢也沒用啊!”滕羽揶揄道。
白衣青年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剛才他還在諷刺滕羽是鄉下人,沒想到這么快就風水輪流轉,自己就遭到報應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殺我,我都給你!”
“哦?那不知你們屠龍幫有沒有參加修真界青年修者大賽的名額,沒有的話,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放過你了!”
“有,當然有。”青年大喜過望,“回去就讓我爹推薦你,他是元嬰后期的修者,所以能夠推薦一人替我們屠龍幫出戰,最近正愁找不到人去代表我們參加大賽,你跟我回去,我爹肯定愿意推薦你。”白衣青年仿佛感覺到自己好像充滿了生的希望,大叫著,他還以為滕羽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呢,原來這么簡單。如果讓他知道滕羽本來就沒打算殺他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郁悶地暈死過去。
“有就好,算你撿回一條小命,前面帶路吧!”滕羽輕笑,站起身朝忘憂走去。
“你沒事吧?”忘憂看到滕羽走來,擔心道,剛才的戰斗他都看在眼中,心中的擔憂一直沒有消退。
“我沒事。”滕羽心里一暖,“不過我們可能先要去一趟屠龍幫了,去拿到參加大賽的資格。”滕羽聽聞屠龍幫幫主也才 元嬰后期,就準備走一趟了,至少自己兩人的安全不成問題。
“沒事就好,不過你也太壞了,沒打算殺他還要那樣嚇他。”忘憂白了滕羽一眼。
“啊?你怎么知道我沒打算殺他?”
“因為你一直都沒有露出殺氣啊!”忘憂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