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秉文幾步上前,將令狐昊向提溜小雞崽一般提起,牢牢記住了方纔幾人商議的身爲煉魂宗這個魔宗的弟子,要比起往常兇殘萬分的話語,哈哈獰笑:“小子,毛都沒長齊,還敢對爺爺說狠話,今天老子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說罷,掏出匕首,嘿嘿笑著,向令狐昊的下體不懷好意的掃去。
令狐昊冷汗涔涔,面如土色,看著匕首一點一點向自己接近,忽然,一聲長笑由遠及近:“今天真是熱鬧,四弟和二弟都在!”
街道上幾人縱馬而來,最前方的正是齊王長子齊俊馳,面貌堂堂,笑道:“我方纔聽聞有人在街上鬧事,特地帶著藥王宗的幾位世兄前來探查賊人的蹤跡,沒想到二弟四弟都在!”
然而下一刻,他們看到一個鬍子拉碴的虯髯大漢將鬼靈宗的令狐昊踩在腳下,卻是個個都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齊燁霖不由道:“這位兄臺手下留情,令狐兄無意冒犯,還請幾位不要計較,我願付出禮品爲幾位賠罪!”
他此刻也是格外頭痛,沒想到這個鬼靈宗的令狐昊雖然修爲不怎麼高,但是這般能惹事,但是卻又不能不救,否則的話鬼靈宗一同前來的那幾個老鬼便無法拉攏了。
路秉文手中的匕首停了下來,狐疑道:“你想用什麼來交換這小子,不若這樣吧,我聽說你們齊王府有不少貌美的女子,空守閨房,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結成兒女親家如何,你放心,我不嫌多,有多少要多少.....”
凌寒不由滿頭大汗,看向齊燁霖,對方的臉色已經隱隱有些發青,只聽陳志強清了清嗓子。
他淡淡一笑,原先的那種儒雅風範不翼而飛,森然道:“齊兄既然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我打算用這令狐昊換一些後天圓滿的高手,也不多,八九十個就夠了,估計可以讓我的修爲晉升到先天后期的境界!”
周圍的諸多人不禁冷汗涔涔,對煉魂宗的兇殘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幾日之後,齊王大壽。
趕赴武運城參加齊王大壽的高手越來越多,凌寒幾人到了之後的一炷香時間,便又有五六撥人趕到,紛紛落入城中,大多數是儋州附近世家大閥的家主。
南郭博如數家珍,向凌寒一一細說這些世家大閥還有諸多門派的來歷。
凌寒聽著南郭博的敘說,面上不禁有些動容,武運城不愧是天武國商業最發達的城池之一,各大勢力盤根錯節,對這裡都有插手,而不像是凌寒所在的兗州,只有凌王府一個龐大的勢力掌控。
忽然間,遠處的天邊一朵黑雲滾滾而來,愁雲慘淡,鬼哭狼嚎,正是鬼靈宗的招牌標誌,看其上散發出的威勢,應該是先前令狐昊所說的鬼靈宗老一輩高手,巫馬陽濯。
果然,令狐昊看到這朵黑雲飄來,臉上露出喜色,連忙道:“巫馬師叔,來這邊!”
陰森嚇人的黑雲慢慢消散,一個如同竹竿的身影從空中落下,臉色發青,歡骨突出,如同厲鬼。
見到巫馬陽曜從空中下來,令狐昊連忙上前行禮,諸多其他宗派的來人也對其有些敬畏。
南郭博見到此幕臉色微變,不過還是沒有驚慌,低聲對凌寒道:“凌老弟,你們煉魂宗的高人怎麼還沒來,鬼靈宗的人性子乖張,若是沒有師叔輩的強者鎮住他們的話,恐怕便會像咱們動手!”
凌寒臉色不變,不過心中卻是有些發苦,南郭博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若是知道的話,恐怕便不會這般鎮定了。
果然如同南郭博所說的那般,令狐昊見到巫馬陽濯過來之後,立刻便趾高氣昂,遠遠指著凌寒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巫馬陽曜臉上頓時露出冷色,看向凌寒一行人:“昊兒,你真是讓師叔我失望,這幾個煉魂宗的小鬼頭,毛都沒長齊,你竟然還敗在他們手中,今日師叔給你壓陣,給我狠狠的打,讓他們有來無回,免得墜了我鬼靈宗的威風!”
巫馬陽曜的聲音刺耳,如同鬼哭,讓凌寒路秉文等人的心中頓時一驚。
“凌寒,咱們怎麼逃?”
路秉文此刻戰戰兢兢,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來看,巫馬陽曜就算沒有跨入神通也相去不遠,接近一萬烈馬奔騰之力,即將跨入神通,比起那些半步跨入神通的強者都要強上不少,而令狐昊的武道修爲雖然與他們相當,但是有了巫馬陽曜的境界壓制,讓他們束手束腳,在路秉文幾人看來,此刻就算是逃走,也根本在這等強者面前逃脫不了。
“逃不掉了....”
凌寒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芒,從丹田之中取出那剩餘的烈火仙蓮,冷笑道:“只不過,鹿死誰手還未嘗可知.....”
烈火仙蓮的功效無比強大,當日他還僅僅是後天境界時,便藉助八九玄功燃燒精血和一片烈火仙蓮提供的精氣,生生一拳打死了相當於先天中期的山火魈,連跨數個境界。
令狐昊有了巫馬陽曜的撐腰,當即向著凌寒而去,冷笑道:“煉魂宗的師兄,當日熙和酒樓你們狠狠的羞辱我,今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了巫馬師叔的境界壓制,你們就如同是一隻只小雞仔,一手一個將你們捏爆!”
巫馬陽曜此刻便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讓他有恃無恐,更是散發出無限接近神通強者的氣勢將他們死死壓制,令狐昊的元力在身後凝聚成形,化作一個青面獠牙的鬼怪,恐怖萬分。
凌寒將那幾瓣烈火仙蓮塞到口中,一口吞下,低聲道:“路兄,陳兄,你們先去雲靈郡主皇室那邊,那裡有皇室的人在,鬼靈宗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凌寒,那你呢?”雲靈郡主心中有些不安。
路秉文拉著她便走,道:“咱們先過去,凌寒這小子吃不得虧,狡猾無比,我們在這裡多半隻能礙手礙腳!”
“這次用烈火仙蓮充當精血,催動八九玄功,定然能暫時讓我對抗巫馬陽濯!”
凌寒感受著烈火仙蓮慢慢洶涌揮發出的藥力,心中一定,任由藥力在經脈之中流轉。
令狐昊一步步上前,冷笑道:“小畜生,你還要交代幾句遺言不成,放心,他們馬上會下去陪你的!”
巫馬陽曜微微皺眉,不悅道:“令狐師侄,別磨磨蹭蹭,快點解決,師叔我還要赴宴!”
凌寒面色絲毫不變,淡淡開口,彷彿在闡述一個事實,朝那令狐昊道:“你會先下去的。”
巫馬陽曜向著氣勢向著凌寒猛壓而去,壓得他骨骼噼裡啪啦作響,步履維艱,這一幕讓令狐昊心中大定,他哈哈獰笑,迎向凌寒,笑道:“你先前不是很囂張嗎,怎麼如今囂張不起來了!”
凌寒頂著巫馬陽濯的壓力,大步向前,運轉八九玄功,吸納著烈火仙蓮澎湃的藥力,只覺得丹田之中一股暴戾的元氣澎湃衝出。
隨著他的一步步向前,那烈火仙蓮的藥力已經散到他的全身各處,筋骨齊鳴,足足增強了一千烈馬奔騰之力!
而他的力量,也再度增強,全身肌肉鼓脹,皮膚表面的青筋和血管根根綻起,充滿爆炸性的氣息。
而隨著巫馬陽濯壓迫之力的加大,他的體格驟然拔高了兩尺,身上塊塊肌肉虯結,孔武有力,肉身之力足足暴漲了三千烈馬奔騰之力,無限接近一萬。
烈火仙蓮的藥力無比恐怖,他仍然在他的體內澎湃沸騰,被八九玄功轉變,讓他只覺得體內涌出無與倫比的力量,似能移山倒海一般,連他的體形,在這一刻都被改變。
凌寒此舉,也正是爲了藉助巫馬陽曜的壓力,徹底的煉化烈火仙蓮,又能除去眼前大敵,一舉兩得。
巫馬陽曜先前對他的境界壓制,此刻不翼而飛,感受著凌寒身上的氣息,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喃喃道:“短短時間內居然提升了接近三千烈馬奔騰之力,怎麼可能,他究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令狐昊見到凌寒的變化,雖然有些震驚,但一想到巫馬陽濯在他的身後便將這絲震驚拋到腦後,嘿嘿笑道:“小畜生,你什麼時候都學會變戲法了,是來討好你爺爺我的嗎,沒用,你今日註定要死!”
凌寒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語一般,這次烈火仙蓮那澎湃的藥力實在是太強,讓他八九玄功也來不及有所轉換,只覺得一股暴戾嗜殺的感覺涌入他的腦海,讓他想要殺盡眼前看到的一切,不過被他那一絲清明死死壓制住。
令狐昊見到凌寒竟然不拿正眼看他,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竊喜,怒的是凌寒事到如今居然還這麼對他不屑一顧,喜的是這正好是一個絕佳的攻擊他的機會,當即一拳狠狠的向凌寒轟去。
而在此刻,凌寒陡然向令狐昊看去,雙目一片血紅,身上氣息狂暴至極。
他被令狐昊攻擊後,周身出現八個朦朧的門戶,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前,一拳向下轟然砸去,拳頭未至,恐怖的勁風便將令狐昊生生壓到地面一寸,壓得他擡不起頭來。
“師叔救我!”
“令狐師侄放心,有我在,他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