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看似人畜無害,不過若是真的這麼認(rèn)爲(wèi),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像一頭假寐的雄獅!”南郭博心中暗道。
四周過了片刻,才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誰也不曾想到,修爲(wèi)達(dá)到了先天后期的薛太監(jiān),竟然瞬間便死於非命,連一次出手都沒有來得及。
他帶來的那些太監(jiān),更是根本沒有半分抵抗之力,一陣陰風(fēng)颳過,便被另一個面色邪異的少年給吸成了乾屍。
“煉魂宗,真的是煉魂宗!那少年手中的幡旗,是煉魂宗的招牌兵器,魂幡,方纔那將人吸成乾屍的功法也是煉魂宗所特有的!”
“那不是凌王府的凌寒嗎?怎麼與煉魂宗的人混在一起,是了,他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就是煉魂宗的弟子,也難怪會行事如此的霸道,狠狠的打幾個皇子和諸多世家的臉。”
“方纔那薛老太監(jiān)真是憋屈,他先天后期的修爲(wèi),如果不是顧著說狠話,而是有所防備的話,根本不會就這樣被一招殺死,甚至有很大可能將煉魂宗這幾個小魔頭反殺掉!”
“胡扯!如果薛太監(jiān)知道他們是煉魂宗的弟子,借他幾個膽子,估計也早就嚇得逃跑了,煉魂宗是何等的霸道,總宗位於極遙遠(yuǎn)的極西之地,但是在我們天武帝國仍然有著莫大的影響力,滅掉幾個世家是易如反掌......”
凌寒一巴掌拍死李青陽,又將薛總管這一羣太監(jiān)統(tǒng)統(tǒng)解決,目光忽然落在蘇世和的所在的方位,一步步朝他走去,笑道:“蘇公子與李青陽聯(lián)袂而來,想必也是想要一同化解恩怨的吧,正好,李公子尚未走遠(yuǎn),你們兩個兄弟情深,要不我做個好事,讓你們團(tuán)聚?”
蘇世和的雙腿止不住顫抖,他原先和李青陽前來,本來是打算和李青陽一道,藉助薛老太監(jiān)之力,將凌寒狠狠的折磨一番,以報他當(dāng)日之辱,不過如今他的這種想法卻是蕩然無存,只想遠(yuǎn)遠(yuǎn)的逃離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得得得......
忽然,急促的馬蹄聲從遠(yuǎn)處由遠(yuǎn)而近,一隊騎士縱馬而來,遠(yuǎn)遠(yuǎn)大喝:“儋州齊王大壽期間,誰敢在此造次?”
這一隊人馬顯然權(quán)勢極大,令衆(zhòng)人四散躲開,爲(wèi)首的騎士來臨之後,目光威嚴(yán)掃視一週,喝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到大街上一地的屍體,心中也是暗暗吃驚。
有人將方纔所發(fā)生的事情的說了一遍,朝著凌寒一行人一指,道:“齊寰少爺,是那一行幾人。”
這個爲(wèi)首的勁裝騎士正是齊王府的一個世子,名爲(wèi)齊寰,看到凌寒幾人,心中一驚,暗道:“這不是凌王府的凌寒,聽說齊凌霄伯父之子齊宣便是命喪他手,不過他怎麼成了煉魂宗的弟子,莫不是另有際遇,難怪行事如此囂張!”
他看著一地的乾屍,頓時感到有些棘手:“煉魂宗的勢力不弱,我爹壽宴也只是禮節(jié)性的向極西之地?zé)捇曜谒土朔執(zhí)?不過這種禮節(jié)敷衍性的邀請,沒想到這羣魔頭居然當(dāng)真,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齊寰少爺,煉魂宗的這羣小魔頭如此囂張,打死了這麼多人,咱們該怎麼收場?”
齊寰旁邊的騎士是齊王府的一名管事,負(fù)責(zé)儋州的大小事宜,也是感覺非常棘手,朝齊寰詢問道。
齊寰苦笑道:“怎麼收場?煉魂宗的勢力如此之大,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李青陽他們挑釁在先,若是勢力小的,咱們還可以強行將他們一同鎮(zhèn)壓,不過現(xiàn)如今,咱們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之所以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最大的原因便是凌寒一行幾人被認(rèn)作了是煉魂宗的小魔頭,而煉魂宗的勢力,比起齊王府還要大,而且是出了名的護(hù)短,若是宗內(nèi)的弟子受到了委屈,就連宗主都會出面,在他看來簡直是無賴的作風(fēng),不過這卻也導(dǎo)致了一般人根本不敢去惹煉魂宗的弟子。
齊寰想了一想,忽然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抱拳道:“世弟,沒想到你成爲(wèi)了煉魂宗的高徒,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來,愚兄不才,幾位到前方的熙和酒樓赴宴由我買單,幾位一定要賞光,愚兄先行過去準(zhǔn)備!”
齊寰馭馬走出凌寒一行人的視線,向身旁的那齊王府管家道:“煉魂宗之人一向是兇殘成性,父王正值大壽期間,不宜與其發(fā)生衝突,就是不知道煉魂宗有沒有長輩來人,倒可以藉此機會試探一番。
凌寒幾人見到齊寰如此客氣的話語,個個都有些錯愕,陳志強小聲道:“看來這個齊寰世子,也是真的把咱們當(dāng)成是煉魂宗的弟子了,怪不得不但沒有追究那老太監(jiān)幾人的死亡,反而還邀請咱們?nèi)ゾ茦歉把?不過這樣的話,萬一咱們的身份暴露,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了。”
路秉文咬牙道:“事到如今,咱們只好頂著煉魂宗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了,否則的話一旦穿幫,咱們肯定死得慘不忍睹!”
陳志強仔細(xì)思慮片刻,忽然想起什麼,道:“雖然咱們對這煉魂宗一無所知,但畢竟是一個魔道門派,我聽說魔道門派一般都行事古怪兇殘,爲(wèi)了不被他人揭穿,咱們必須得表現(xiàn)的古怪兇殘一點。”
凌寒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路秉文和陳志強兩人卻是一副深以爲(wèi)然的樣子。
他們幾個剛剛走到熙和酒樓,便見到一個齊寰的護(hù)衛(wèi)迎接在此,見到凌寒幾個走來連忙走上前來,道:“幾位可是煉魂宗的高賢?我家世子已經(jīng)在熙和酒樓預(yù)備好了酒菜,爲(wèi)五位接風(fēng)洗塵,還請能賞個臉面。”
到了酒樓,齊王世子齊寰親自相迎,朗聲笑道:“沒想到凌老弟居然拜入了煉魂宗,真是可喜可賀,我在酒樓中備下了薄酒,爲(wèi)幾位慶賀一番。”
“哪裡哪裡,世子既然如此盛情,那我等就卻而不恭了。”凌寒笑著拱手,一行人跟隨齊王世子齊寰落座。
座上,齊寰頻頻向幾人勸酒,絲毫沒有提及方纔凌寒幾人不顧及城中的禁令,當(dāng)街殺掉李青陽等人的事情。
酒過三巡,他目露猶豫之色,忽然長身而起,向凌寒幾人抱拳行禮,誠懇道:“幾位煉魂宗的高賢能賞光來到儋州,在下不勝感激,不過能不能給在下一個面子,在城中儘量不要殺人。”
凌寒幾人相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所透露出的意思,凌寒起身還禮,笑道:“世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師兄弟一向都是以老實著稱,自然不會給世兄添麻煩,這次是李青陽等人向只蒼蠅一般,總是在我眼前嗡嗡,迫不得已才動手警告一下。
齊寰打了個哈哈,賓主盡歡,心中卻暗暗腹誹道:“這還是稍微警告一二,稍微警告一二就死了七八個,若是真的發(fā)飆,還不血流成河!”
忽然,酒樓外傳來嘈雜的人聲,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隨著大笑聲傳來:“世弟,爲(wèi)兄聽說你親自在這熙和酒樓設(shè)下大宴,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讓你如此對待,哦,對了,世弟不會怪爲(wèi)兄不請自來吧!”
齊寰的臉色微變,笑道:“原來是二哥來此,二哥能來此自然是令這裡蓬蓽生輝,不瞞二哥,我在此宴請的,是煉魂宗的幾位高賢。”
凌寒?dāng)E頭看去,只見在酒樓外面,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男子正在門前,應(yīng)該就是齊王府的二世子齊燁霖,除卻了幾個侍衛(wèi)外,還有一個面帶傲色的玄袍男子與其並排而行。
齊寰率先迎上,將凌寒等人介紹一番,又向凌寒道:“凌賢弟,這位是我的二哥齊燁霖,旁邊這位,便是此次前來爲(wèi)父王賀壽的,斷魂澗鬼靈宗的令狐昊令狐師兄。
凌寒含笑向著齊燁霖和令狐昊點頭示意,齊燁霖一笑還禮,而旁邊的令狐昊卻是一聲冷哼,不屑道:“你們煉魂宗分壇這次給齊王賀壽,居然只是你們這幾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來了,幾隻小貓小狗,不堪大用!”
凌寒的目光微微一凝,這令狐昊一見面就對他們露出了不善之色,顯然是看來煉魂宗和鬼靈宗之間有什麼矛盾,而將矛頭指在了自己身上,淡淡道:“不知道你們鬼靈宗又派來了哪幾只小貓小狗?”
“我鬼靈宗這次是由巫馬陽曜師叔親自帶領(lǐng).......”
“哦,原來是這隻阿貓阿狗......”
令狐昊看到凌寒幾人年歲不大,認(rèn)爲(wèi)其武道修爲(wèi)也高不到哪裡去,正欲在幾人面前藉此立威,聽到凌寒的冷嘲熱諷,頓時勃然大怒:“你找死!”
他的身後元氣猛然幻化出了一個獠牙厲鬼,青面獠牙,一身綠毛,手中拿著一柄巨大的鬼頭刀,悍然朝著凌寒轟去。
凌寒還未出手,路秉文哈哈一笑,便一步跨出,擋在凌寒的身前不閃不避,獠牙厲鬼的鬼頭刀悍然轟在了他的血靈寶衣上,卻只是讓他身子頓了一下,絲毫未損,但血靈寶衣上的森然鬼嘯卻讓令狐昊的腦袋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