壘弒君正式拉開了序幕,葉落和羅布兩人都選擇了瑪的主戰民族。
對葉落不利的是,作為UG內部后期第一人,羅布的堡壘弒君,一向是最強的幾人之一,更加不利的是,這最強的幾個人中,沒有葉落的名字。
自從葉落上次創造了一個國王之舞的絕招之后,UG內部對這個招數進行了詳細的分析,最后得出一個讓葉落無比郁悶的結論——華而不實。
國王之舞,雖然難度高,觀賞性強,但是在實際上,是沒有太多用處的。只要對方可以抵擋住殺掉國王的誘惑,原來該怎么打還是怎么打,葉落的國王頂多也就起一個酒吧里西班牙舞女的助興作用,而毫無實際意義。
葉落對旗木卡西的那局,葉落用國王之舞占據了心理上的優勢,僅此而已,如果旗木卡西的神經在堅強一些,那局敗北的,還是葉落。
在看穿了這一點之后,葉落在UG隊內的堡壘弒君水準,便再次被打回原形,無論對羅布,蕭無痕,甚至是王玫,方承,葉落都是負多勝少。
依照慣例,堡壘弒君的前二十分鐘,局面波瀾不驚,葉落和羅布都在致力于自己家中的經濟發展,為以后的大規模拉鋸戰打下堅實的基礎。
葉落和羅布在堡壘弒君的差距,就是體現在經濟上。葉落的軍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無論面對誰。葉落都至少可以爭一個平手,但是經濟發展上。葉落雖然中規中距,也算一大高手,可是和羅布地“貞觀之治”相比,還是有所差距,往往葉落人口剛剛八十出頭的時候,羅布就已經一百大幾,點下帝王時代了。
為此。葉落一度非常苦惱,也非常困惑。
對經濟地細節把握,對農民的分配,分基地的時機,葉落自信不會比羅布差,但是到了最后,總還是有些差距。
最后負責答疑的,是蕭無痕。
蕭無痕當時就道:“你和羅布之間的經濟差距,其實就是體現在操作的節奏上。你看羅布造農民。每個分基地永遠是一個,在這個農民訓練到百分之九十的時候,羅布才會點下一個農民地訓練。而其他的選手,或多或少。都會在基地里點兩個甚至兩個以上的農民序列,這樣每個基地就有50以上的食物,被預先綁在了農民的訓練上。在瞬息萬變的帝國戰場,選手們不可能面面俱到。為了能夠保證自己的農民數量。不斷農民,多點兩個在基地里,是非常正常,也是非常明智的,可是羅布卻因為他得天獨厚的節奏感,沒有必要這么做。這么一來,每時每刻。他手里地食物,總是會比其他選手多一些。如果他把這些食物盡早地用來經濟科技的升級上,他的經濟,自然會比其他選手要好。”
蕭無痕微微一笑,下結論道:“而這,就是貞觀之治的唯一秘訣。”
明白了這一點地葉落,曾經無數次地吧這個秘訣運用是實戰上,但是令他郁悶的是,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羅布的程度,要么食物接不上斷農民,要么干脆就因為那詭異的農民訓練節奏而打亂了自己地戰術思路。
縱觀UG四大新人里,羅布在這方面做得最好,可以做到農民訓練90的時候,穩定地點下下一個農民序列,并且保持不斷農民。蕭無痕其次,穩定在在70%—80%,,60%—70%左右,而葉落,撐死也就50%。
這里面的差距,短時間來看,是非常細微的,但是如果拉大到了90與50%之間,比如羅布和葉落之間,那么就是葉落八十人口,羅布已經達到一百人口的程度。毫無疑問,在后期對決的戰局之中,葉落是輸在了起跑線上。
葉落深知,如果按部就班地這么打下去,自己勝算微乎其微,羅布往往可以不用什么陰著,硬生生地用經濟上的優勢在帝王初期地第一撥攻勢,就把自己牢牢釘死在家里,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是以前,葉落或許還能用控兵來彌補經濟上的差距,但是現在的羅布,在成為四正三奇之后,后期的控兵令人發指,葉落自問也逃不了好去。
在堡壘弒君上戰勝羅布,其難度無限接近于在島嶼地圖上砍翻王玟。
葉落的得意技國王之舞,對羅布是絲毫沒有效果的,現在的葉落,其實基本和WCG
告別了。
和阿拉伯地圖不同,隨機地圖的單挑,是不允許重賽的,因此葉落現在退無可退,只好放手一搏。
WCG中國南方賽區的八強戰,基本上塵埃落定,蕭無痕,王玫,溫晨星已經突出重圍,殺入全國八強。北方賽區的比賽也已經全部結束,晉鳴雷,王岸,林近亭,張曉升這四位呼聲最高的選手也不負眾望,拿到了去上海的機票。
現在全國電競迷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杭州,看神之手葉落,和后期皇帝羅布的最后一戰。
堡壘弒君,已經進行到了四十分鐘,雙方經濟發展結束,戰場上開始出現對峙的局面。羅布憑借著自己的經濟優勢,率先發難。以一個城堡為憑借,大隊的精銳羽箭手牢牢踩住了葉落的家門口。
羅布身為后期皇帝,群架之王,雷霆一擊之下,自然不止這點程度,除了羽箭手之外,羅布在羽箭手身前足足造了十輛重型沖車,一來是可以摧毀葉落的城建,二來,沖車高達200箭防,也可以有效保護自己的羽箭手不被對方的遠程部隊射殺。
羅布的這次出擊,毫無保留,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盡數發揮。葉落馬上局面開始被動,無論是羽箭手還是沖車地
十分鐘之后,葉落的前線開始有崩盤地現象,盡管葉落屢屢用精彩的控兵力挽狂瀾,但是兵員絕對數量上的差距,讓兩人的文明分逐漸拉遠。
WCG,正在一步一步地離葉落而去。就像生命,正一步一步遠離張菲一樣。
此刻的張菲,呆呆地坐在輪椅上,即便是對帝國浸淫不深的她,也感覺到這把葉落兇多吉少。
“這孩子。。。|.:憂慮地說道,“就算是我,也看出情況不妙了。”
“不,葉落不會這么早就輸掉的。他出道一年多以來。從來不會在重大比賽中掉鏈子,就算是陷入絕境,他都有辦法絕處逢生。”張菲說道,似乎對葉落有著極大地信心。
“老蕭。別喪氣。明年還有機會。葉落畢竟年輕。”虞細雨淡淡地說道。
蕭蟬轉頭看了虞細雨一眼,說道:“細雨,你何出此言?”
虞細雨扶了扶眼鏡:“難道你看不出來,葉落已經要輸了么?”
蕭蟬搖了搖頭:“從前的我。很喜歡在對局中預測雙方的勝負。但是現在,我卻不這么干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虞細雨一愣,問道:“為什么?”
蕭蟬伸出手,指了指臺上的葉落:“就是因為這個小子。每次我感覺他要輸掉的時候,這小子就會忽然發飆,完全顛覆我的判斷。久而久之,在比賽結束之前。我就再也沒有預測的興致。”
蕭蟬說完,拍了拍虞細雨的肩膀:“此刻,我的感覺和你一樣,我也認為葉落快輸了,但是,你可以當我什么都沒說過,繼續看比賽吧。”
虞細雨有點郁悶地扶了扶眼鏡,仔仔細細地看著大屏幕,喃喃地到:“坦白說,我絲毫看不到葉落翻盤地可能。在這種地圖里,一旦羅布占據了優勢,還從來沒有丟掉過。”
葉落也覺得自己要輸了,此時的局面,羅布在軍事和經紀上全面占優,雙方都是瑪雅,不存在民族相克而翻盤的可能。
葉落放出了國王,再次將國王放到了前線。
國王之舞。
打到這個份上,葉落不會認為自己的國王之舞可以扭轉乾坤。
他只是覺得,既然局面已經輸定,不如放松一些,玩得痛快點。
因此,在WCG之旅地最后十幾分鐘里,葉落打算用國王之舞娛樂一下觀眾,同時也表達自己對羅布高超水準的敬意。
但是出乎葉落意料的是,羅布居然也派出了國王,兩位國王在各自的軍隊之前,挺著大肚子,開始打量著彼此。
“你想干什么?”葉落在IS里問道。
“玩國王之舞啊。”羅布說。
“叔叔有練過,小朋友不要模仿。”葉落微微一笑,說道。
羅布也是微微一笑:“作為兄弟,我總應該給你一點機會。正面戰場上你大勢已去,既然你用國王之舞來娛樂觀眾,我也配合你一下,一起吧。”
葉落說道:“我勸你把國王收回去,你地操作節奏天下一絕,但是論絕對手速,是跟不上國王之舞這種高難度微操的。”
“是嗎?”羅布嘿嘿一笑,“我倒要試試看。”
羅布將國王往前拉了兩步,國王剛剛跑出去兩步,就進入到了葉落羽箭手的射程范圍,只見一陣布天蓋地的箭羽襲來,羅布的國王頓時倒在血泊之中。
“哎呀,失手了。”羅布忽然鬼叫起來。
弒君堡壘里面,國王被殺,就意味著失敗,羅布大好局面就此葬送,令人扼腕地走完了本次WCG的征途。
觀眾們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全場一片詭異的安靜。葉落站了起來,摘下耳機,用復雜地目光看著羅布。
羅布攤開手,聳了聳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道:“別以為我這是在讓你,我真的是失手。”
葉落看了看張菲,又看了看羅布。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良久,葉落對羅布輕聲說道:“謝謝。”
“謝你媽個頭啊!”羅布一臉的不領情,“我真的是失手!”
“真的?”葉落見羅布認真的表情,問道。
“廢話,這破爛鼠標在關鍵時刻亂抖了一記,我本來只讓國王邁出去一步的,結果那丫直直地就沖了出去。我日,我要去告這個鼠標的生產商!媽的!”羅布神情激昂地說道。
羅布的聲音通過比賽臺上的麥克風,傳到了觀眾的耳朵里,大家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多少有些釋然的神情。
現場的導播一聽到羅布的話語,趕緊在大屏幕上一遍一遍地播放當時羅布的視角。
的確,正如羅布所說的那樣,在羅布圈中國王的瞬間,羅布的鼠標標識忽然在屏幕上亂抖起來,馬上,羅布的國王失去控制,倒在血泊之中。
觀眾們這才信服了羅布的說法,紛紛站立起來,給予這個不幸的人安慰的掌聲。
葉落也看呆了,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這么巧的事情?
鼠標亂抖,這在普通的光電鼠標中,比較常見,但是電競選手選用的鼠標,都是上好的貨色,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少之又少,結果還真的被羅布給遇上了,而且偏偏在這么致命的時刻。
蕭蟬按著太陽穴,嘆息一聲:“我說什么來著?”虞細雨像見鬼一樣地看著蕭蟬,良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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