壘弒君的拉鋸戰(zhàn),對于帝國外行來說,是最好的催眠
就仿佛一場音樂會一樣,在大多數(shù)人沉浸其中的同時,總會有幾串不太和諧的呼嚕聲。
但是今天,全場近萬觀眾都沒有絲毫的睡意,盡管堡壘弒君已經(jīng)經(jīng)行到了一個半小時,而且這次漫長的對峙,似乎還將繼續(xù)進行下去。
王岸的穩(wěn)健,陳海洋的老練,林近亭的收斂,讓這場對決變成了耐心和毅力的較量,羅布,旗木卡西,蕭無痕,這三個UG陣中后期實力最強的三人,在今天終于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雙方的實力無比接近,一時三刻之下,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而UG,將變成1:3,這種懸殊的比分,就意味著UG必須在奪冠,難度實在太大。龍騰完全可以和今天一樣,放棄其中一局,把全部的精銳就放在另外兩局上。
葉落和王玫兩人經(jīng)歷了冰火兩重天的境地,此時正郁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堡壘弒君的結(jié)果,仿佛兩個等待宣判的囚犯一樣。
比賽還沒結(jié)束,按照規(guī)定,兩人是不能當面交談的,只好進入道,通過耳麥竊竊私語。
“你怎么掛的?”王玫問。
“狀態(tài)不好,一直被動,就掛了。”葉落回答道,“你呢?你怎么掛的?”
王玫郁悶地道:“丁逍遙吃了春藥一樣,太生猛了,一開始就被壓制住了,慢慢地就掛了。”
葉落嘆息一聲:“只能看羅布的發(fā)揮了。如果他們贏了,那還好些,如果掛了,我們?nèi)プ圆靡灾x天下吧。”
王玫撇撇嘴:“自裁?我看你自宮有可能。。。”
兩人在沒營養(yǎng)地胡言亂語一通之后,心情有了好轉(zhuǎn),開始品評羅布他們的對局起來。
“葉子,你后期太破,你要好好看看羅布他們。這是當今國內(nèi)最高水準的后期拉鋸。”王玟淡淡地道。
葉落仔細看了一會身邊羅布地操作,喃喃道:“奇怪,你看羅布他們的操作。都是不急不緩的,絲毫沒有比賽的緊張感。這種手速,能夠控制得住游戲里人口爆滿的單位嗎?”
王玫說道:“蠢材!后期的操作,主要是靠節(jié)奏。因為后期的兵員,不像前期那樣金貴,因此在控兵上可以粗枝大葉一些,調(diào)度合理才是王道。至于經(jīng)濟。后期的經(jīng)濟,模式都已經(jīng)定型了,如果要調(diào)整,也不過是鼠標一圈一點而已。如果像你前期那樣每個兵員都控制到,還不活活累死。”
葉落點點頭:“這些我自然是知道。可是你發(fā)現(xiàn)沒有,羅布現(xiàn)在的操作,和以前相比,反而慢了。”
王玫嘆息一聲:“葉子,你以前把過多的精力放在了前期上。你地微操,暴兵,意識,都是超一流的。可惜,你的節(jié)奏感,卻讓我不敢恭維。后期的操作,首先要看操作的有效率,這點你沒問題,其次,就要看節(jié)奏的把握了。其實,你既然能夠使出漂亮的騎士華爾茲,節(jié)奏問題不應該困擾你才是。”
葉落搖搖頭:“誰知道呢,最近阿拉伯單挑練得多了。原先有點感覺地海戰(zhàn)節(jié)奏,也慢慢地丟掉了。”
王玫說道:“中華杯結(jié)束后,你花點時間把節(jié)奏練回來吧。中華杯一結(jié)束,WCG的預選賽就會開始。現(xiàn)在的WCG,獨霸天下,海戰(zhàn)的比重也是比較大的。”
葉落點了點頭。
王玫沉凝了一會,問:“葉子,你失戀了?”
葉落一愣,隨后道:“算是吧。”
王玫淡淡一笑:“恭喜你。”
葉落對王玫的幸災樂禍有些不滿:“喜從何來?”
王玫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國外的一家美術殿堂里,一個油畫大師帶了一批天分出色的年輕人。有一天,大師看到一個年輕人畫得很帶勁,一團團色彩無比亮麗奪目。大師微微一笑,他知道,他的這個弟子,正處于熱戀之中。兩個月之后,年輕人地畫風忽然變了,顏色不再大紅大紫,而轉(zhuǎn)為稍顯灰暗的格調(diào),畫面的布局意境,比之前更為深刻。大師嘆息一聲,走過去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說了一句話。你猜,大師說了什么
“什么?”葉落呆呆問。
王玫淡淡一笑:“孩子,你失戀了?恭喜你。”
羅布在沉浸了一個小時又四十分鐘地時候,終于發(fā)飆了。
“他們死定了!”羅布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為什么?”蕭無痕問道。
羅布嘿然一笑:“這一個多小時以來,我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兵種。”
“那又如何?”旗木卡西一邊操作,一邊問道,“我們兩邊現(xiàn)在膠著得不行,完全的不相上下。”
羅布說道:“他們的失誤之處就在于,前期對黃金過于節(jié)省,而造了大量的垃圾兵!”
蕭無痕微微皺著的眉頭
展開來:“你是說,木材?!”
羅布說道:“沒錯!他們在局面處于膠著的時候,過早放棄了黃金兵種的生產(chǎn),而轉(zhuǎn)向了木材耗費巨大的垃圾兵種。黃金,在帝國時代的中晚期,地確比較珍貴,但是,像這種拉鋸,最后決定勝負的,卻是木材的儲備。打到這個份上,他們地木材已經(jīng)不多了。你們趕緊去市場,用黃金換木材,把木材的價格抬到最高!現(xiàn)在這個時候,樹木是砍一棵少一棵,而黃金卻可以通過貿(mào)易來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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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蕭無痕的資質(zhì),無疑是一點就透的,她馬上接到:“在軍事上,我們不僅要分兵去騷擾對方的貿(mào)易線,而且兵種的選擇。也應該偏向于黃金兵種。”
羅布嘿嘿一笑:“不錯,造成一個我們地木材也快告罄的假象,誘使他們用最后的木材發(fā)動猛攻!一旦我們擋了下來,死的,絕對是他們!!”
旗木卡西愣了愣,終于還是聽明白了羅布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打經(jīng)濟戰(zhàn)?”
羅布“嗯”了一聲:“軍事上,我們兩邊是完全的均勢,一個半小時打下來,誰都奈何不了誰。那么。我們就必須把目光轉(zhuǎn)向經(jīng)濟領域!拖也要拖死他們!”
旗木卡西搖了搖頭:“你們中國人。。。。太奸詐了。”
“有點不妙。”王岸瞄了瞄自己屏幕上方的資源,皺眉道。
林近亭也道:“木材不多了。我們剛才轉(zhuǎn)垃圾兵轉(zhuǎn)得有些太早了。”
陳海洋一邊忙碌地操作,一邊說道:“對方的三個晚輩,后期功底確實扎實。UG的后期傳承,果然底蘊十足。”
“嗯?他們好像要總攻了。”王岸敏銳地捕捉到了戰(zhàn)場上地變化,“而且是以黃金兵種為主,他們的木材。應該也不會太多。”
陳海洋馬上道:“黃金兵種雖然在這個時候相對廉價,但是他們沖擊力還是擺在那里,我們要小心了。”
林近亭眉頭一皺:“我總感覺有些不妙。他們的總攻,似乎發(fā)起的有些早。”
王岸說道:“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我們的木材都快耗盡,只有抓住這次機會,打一次防守反擊。”
林近亭嘆息一聲:“只能這樣了。”
這局漫長的堡壘弒君,在經(jīng)過一小時四十五分鐘的拉鋸之后,于率先發(fā)動了總攻。
三個戰(zhàn)場。UG地三位選手都在同一時間選擇了主動出擊,西班牙的游俠,蒙古的突騎,瑪雅的羽箭手。配合打包機,沖車,各式各樣的強力兵種,一股腦地向龍騰的防線涌去。
現(xiàn)場的觀眾終于沸騰起來,在葉落王玫慘敗,凌青松他們毫無懸念地獲勝之后,寧波的觀眾,終于被UG三大后期高手的聯(lián)合總攻,激起了心中地那份血性!
但是,觀眾們的高聲喝彩。馬上就轉(zhuǎn)變成了尷尬的沉默。
UG的這次總攻,被對手化解了。馬上,對手組織起受傷全部地力量。開始大肆反撲!
其中撲得最恨的,是整場比賽防的最嚴實的林近亭。
林近亭,其實是一個野獸派的進攻選手,在用絕對防御苦苦支撐了一個多小時候之后,在被小日本旗木卡西壓制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林近亭心中的的抑郁之氣終于完全爆發(fā),這次反撲的力度,大大出乎旗木卡西的意料。
羅布舔了舔嘴唇,說道:“對方的反撲比想象中猛烈啊。。。。”一邊說著,羅布看到了旗木卡西那邊地危機,“卡西!別對我說你tm擋不住林近亭!”
旗木卡西一張小臉漲成通紅,咬牙切齒地道:“誰說我擋不住!看我國王之舞!”說罷,旗木卡西手一抖,國王從城堡里跑了出來。
蕭無痕嘆息一聲:“羅布,去幫幫他,這孩子瘋了。”
羅布一邊手忙腳亂地控制單位,一邊大聲喊道:“卡西,你這個白癡,別沖動!把國王放回去,這他媽是群架,不是單挑。回頭對方盟友一個夾擊,你的國王就玩完了!”
小日本雖說有些一根筋,但是服從性卻是一流的,聽到指揮官罵人,旗木卡西只好悶悶不樂地將國王又裝回了城堡,回頭去重新組織已經(jīng)被林近亭擊散地防線。
王岸的反擊,比起林近亭絲毫不遜色,羅布眼看旗木卡西危在旦夕,但卻沒有多余的力量去幫他,只好勸慰道:“卡西,穩(wěn)住,對方只是三板斧,熬過去就是勝利!”
事實證明,羅布的預判是正確的。
在旗木卡西被推掉大半個家園之后,在羅布和蕭無痕眼看就要不敵的時候,龍騰三人的主力部隊,終于被UG的“拖字訣”消耗殆盡。
“GG”,而這個時候,龍騰的文明分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