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冷夜旻看著面前小巧玲瓏的佳人,眸子在她微微突出的肚子上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輕聲一嘆,如此佳人總不是自己的,罷了罷了,只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在這兒,自己也就心安了,旁的話不用多說了,他鎮(zhèn)定了一些心神,方才開口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懂嗎?”
雪兒默然點(diǎn)頭,卻始終不肯將頭抬起,她深恐當(dāng)冷夜旻望向自己的時候又會升起不該有的念頭,冷夜旻對自己有些兒心思,她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只是自己的心理真正愛的人只有冷夜臻,對冷夜旻,她只愿意將他當(dāng)做一個弟弟來看待,至于旁呃,真的是沒有了。
冷夜旻再次望了雪兒一眼,袍袖一拂,已經(jīng)消失在玉珞軒了,當(dāng)然同時他沒有忘記將剛才陰婆婆送來的烤雞帶了走,既然已經(jīng)放過了陰婆婆,那這烤雞還是帶走的好,若讓人驗(yàn)出了些什么東西,也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麻煩的。
只是冷夜臻雖然帶走了烤雞,這味道卻仍舊留在了空氣中,當(dāng)?shù)麅荷砩蠜]了禁制,能夠動的時候,她立刻就聞到了烤雞的味道,鼻子聳聳,狐疑的看著雪兒:“娘娘,您是不是偷吃了什么好吃的東西?怎么有一股烤雞的味道呀?”
“才沒有。”雪兒白了她一眼,“哪兒有烤雞的味道了?你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只是乖乖的坐在這兒,別的事情可一件都沒有做哦。”剛才她是被陰婆婆定住了身形,又封了五官七竅,因此方才發(fā)生了的一切都不知道,甚至她都不知道曾經(jīng)被人定住過身形,她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兒,自己一直看著,雪兒哪有機(jī)會偷嘴,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思維單純,也就不多想了,只是難免要故作老成的教育一下雪兒不可以吃不該吃的東西,雪兒翻了個白眼不說話,這小家伙比自己還幼稚呢,竟然還來說自己,不過為了免除嘮叨,雪兒還是嗯嗯嗯的答應(yīng)了幾聲,心思卻早已經(jīng)飛到別處去了。
陰婆婆和冷夜旻之間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埋著自己,雪兒想著,究竟冷夜旻需要自己為他做些什么呢?他們兩人為什么不直言告知呢?自己若能做,那就一定會做的,他們偏偏以為自己是壞人,什么都不愿意同自己說,哼,其實(shí)他們才是壞人呢!只有壞人才喜歡這樣藏著事兒的。
雪兒想到煩惱處,換了一個坐姿,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呀,自己還曾對冷夜旻說過,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兄弟二人和好的呢!但還不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出辦法來,哎,自己真是沒有用呀!
雪兒在這邊苦惱著,冷夜臻卻來了,看她又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想事兒,不由得一笑,上前就將她攏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掰開她抓著頭發(fā)的小手,說道:“一有煩惱的事情就抓著自己頭發(fā),這個壞習(xí)慣什么時候才能改了?”
“你來了呀?”雪兒笑著反過了手去,將冷夜臻的手抓在了手中,那目光望像冷夜臻時好似一個等待丈夫回來的妻子,讓冷夜臻的心中多了幾分幸福感出來,這個小家伙自從懷孕之后,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不再像是一個小娃娃,就是那抓頭發(fā)的小動作還像是沒有長大呢,他伸手揉了揉雪兒的秀發(fā),將她一把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問道:“怎么啦?是有什么讓你煩惱的事情嗎?”
“沒有。”雪兒搖搖頭,她絕對不敢說冷夜旻來過,甚至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曾多次和冷夜旻見面,她始終不能忘記當(dāng)冷夜臻見到自己小時候和冷夜旻在一起時的憤怒表現(xiàn),她不能理解,為什么冷夜臻對這個弟弟會如此的憤恨,不知道冷夜旻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呀!
“又在想什么?”冷夜臻伸手輕輕擰了一下雪兒的小鼻子,懲罰她面對自己時候的不專心,這個小家伙,看著自己的時候竟然還敢走神?
“嘻嘻。”雪兒傻笑了一下下,捧著冷夜臻的手,小臉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蹭了兩下,“聽說你這兩天大赦天下,是嗎?還將關(guān)押在幽水嶺的人都給放出來了?”幽水嶺是圣穹王朝關(guān)押囚犯的地方,山嶺四面環(huán)水,地勢險惡。
冷夜臻一笑,擁著她笑說道:“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呀?不錯,本王能娶到雪兒,那是大喜,自然要和人一起分享啦!”
“所以你就找了許多囚犯來和你一起分享呀?”雪兒笑著說道,冷夜臻給了她一個白眼,什么叫做著許多囚犯一起分享?這叫做廣施恩德好不好?
雪兒見冷夜臻冷著臉很不服氣的模樣,便笑說道:“難道不是嗎?臻,是不是大家都不喜歡你,沒有人愿意跟你分享,你便不得不找上一大堆囚犯來和你分享?”雪兒揚(yáng)起了頭來笑盈盈的問著冷夜臻,眉眼中也帶著微微笑意,若不是這話說得太氣人了,他真想此刻就將雪兒抱將起來,好好的親上一親呢!
“有很多人愿意和本王分享這份喜悅,你知道嗎?”冷夜臻點(diǎn)著她的鼻子說道,“紹云已經(jīng)從外面趕回來了,鳳羽公主也來了,你和鳳羽公主不是好朋友嗎?”
雪兒笑著說道:“鳳羽公主來了雪兒自然開心啦,只怕辰西王要大吐苦水了。”
想到冷紹云提起鳳羽公主時候煩惱痛苦的模樣,兩人都笑了起來,雪兒見冷夜臻心情大好,便斟酌著用詞,說道:“你既然施恩了宮外的人,有沒有想過要施恩于宮內(nèi)的人呢?”
“宮內(nèi)的人?”冷夜臻一愣,“本王不早就賞賜東西嗎?”
“那是宮女侍衛(wèi),還有那些被關(guān)著的可憐人呢!”雪兒小心翼翼的說著,不知道冷夜臻能否領(lǐng)悟她話中意思。
冷夜臻果然很是迷茫,雪兒見她沒有發(fā)怒,便大著膽子試探著說道:“臻,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
一句話方才說完,冷夜臻的臉?biāo)查g就冷了下來,好似那十二月的冰封一般,雪兒頓時心跳加急,手上多了一層冷汗出來,心中更加詫異驚訝,臻和旻之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讓冷夜臻聽到冷夜旻這三個字的時候就這般憤怒起來?
“誰在你耳朵便亂嚼舌頭的?”冷夜臻的聲音好似散發(fā)著無盡冷意的寒冰,眸中也掠過了一層嗜血的紫光,又像服侍在周圍的人轉(zhuǎn)了一圈,蝶兒等人立即心驚膽戰(zhàn),腿腳發(fā)軟。
“沒有,沒有。”雪兒連忙搖頭,小腦袋在冷夜臻的懷中蹭了幾蹭,揚(yáng)起了頭來,向他展開了甜甜的笑容:“哎呦,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嘛,你干嘛這么生氣呀?”
“哼!”冷夜臻重重的哼了一聲,“方才說了這么一大堆話,最后才引出他來,你分明就是有預(yù)謀的,是不是?”
“也不是啦,只是……只是曾經(jīng)見過他,總覺得很可憐的樣子,所以……所以……臻,他是你的弟弟嘛!”雪兒聲音軟和的說著,小手扒拉著冷夜臻的衣裳,輕輕搖晃著。
“他不值得可憐!”冷夜臻憤憤的摔下雪兒的小手,臉色十分嚴(yán)肅,“以后不許再在本王面前提起這個人,不然打爛你的小屁股,聽到?jīng)]有?嗯?”
“可是……”雪兒挪動了一下嘴巴,還想再說幾句,小屁屁上一熱,冷夜臻的大手已經(jīng)覆了上去,然后輕輕的又是一聲哼,充滿了威脅的意思。
雪兒只得縮了縮腦袋,哦了一聲,乖乖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這才是乖雪兒呢!”冷夜臻的手離開了雪兒的小屁屁,輕輕撫摸了兩下雪兒的背脊,“以后嘴里心里都不許想著那個人,那個人是壞人,明不明白?”
“哦!”雪兒低低的答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很不以為然,她不覺得冷夜旻是壞人呀!雖然陰婆婆可能是壞人,但冷夜旻絕對不是,否則他一定不會救雪兒的,不過臻的模樣真的好可怕呀,以后還是不在臻的面前說這個話比較好,而且旻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定然不會再被人欺負(fù)了,當(dāng)然,前提是他要離臻遠(yuǎn)遠(yuǎn)的,否則臻定然第一個欺負(fù)他的。
見雪兒乖乖的了,冷夜臻很滿意的笑笑,話題便扯到了封后大典,說道:“上回封妃的時候你已經(jīng)乘坐雪圣車周游了紫靈城,這一回本王打算讓你乘坐雪圣車前往雪圣山山頂一游,你覺得可好?”
雪兒尚未說話,身后的蝶兒等人已經(jīng)陷入了無限歡喜之中,眼神中閃爍著十分喜悅的光芒,雪圣山頂是圣穹王朝的圣地,從來只有王才能夠進(jìn)入,王后若想進(jìn)入,只有等生下的王嗣成了圣穹王朝的新王之時,若王后無子,或者其他妃嬪之子成了新王,那么便是王后也休想進(jìn)入其中,冷夜臻在這時讓雪兒上雪圣山,那是從所未有的事情。
雪兒并不知道這許多,只是覺得雪圣山這名字很好聽,想來雪圣山也定然是一個十分美麗的所在,那她自然要去看一下啦,連連點(diǎn)頭,說道:“好呀好呀,雪兒喜歡雪山,從前在我們的山上,也有過積雪的,很漂亮,可是每到那個時候爹爹娘親都不讓雪兒去的,說天冷了,獵戶都出來啦,會把四處亂跑的小狐貍抓了走的。”
冷夜臻撲哧一樂,他的雪兒還是這么稚嫩可愛,親了親他的額頭,笑說道:“雪兒放心,本王絕不會讓獵人把你抓了去的,而且雪圣山乃圣穹王朝的圣地,聚集天地靈氣,尋常獵戶又豈能上來呢?”
“嗯,嗯!”雪兒放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迫不及待,便纏著冷夜臻說說雪圣山上的美景是怎么樣的。
冷夜臻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向雪兒說著,雪兒也滿臉期待的聽著,兩人心中歡快無限,卻不知道暗處隱藏著一個悲痛傷心之人,那人正是冷夜旻。
方才雪兒是瞧見冷夜旻走了,但事實(shí)上冷夜旻確實(shí)暗暗躲著,他就想多瞧瞧雪兒,雪兒就好似他灰色童年中的一縷陽光,不知不覺間,他的心已經(jīng)沉淪在這一片陽光之中了,可惜這片陽光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而且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能屬于他了,既然已經(jīng)來了,他就希望能夠多看她一眼,因此他遲遲不走,即使冷夜臻來了,他也未曾離開,他如今的法力雖然比之冷夜臻尚且不如,但要在冷夜臻面前隱匿身形還是做得到的,是以他便這樣默默地站著,看著雪兒,只等天漸漸黑了,玉絡(luò)軒中人多起來的時候方才默默離開了。
回到陰冷幽森的小屋,冷夜旻去了陰婆婆的房間,陰婆婆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今日打了陰婆婆一掌,在未來的十個月內(nèi),她只能躺在床上了。
冷夜旻略有歉意,走近了陰婆婆,問道:“婆婆,你怎么樣了?”
“是你親手打了婆婆,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婆婆會怎么樣嗎?”陰婆婆冷冷地說道,眼睛看也不向冷夜旻看上一眼,只是聲音傷心哀怨,“為了一個女人,哼,你倒是真能忍心,也真能狠心,你不在意我的性命,難道連自己的身價榮辱都不在乎了嗎?”
“不管怎么說,我絕對不能傷害了雪兒,雖然目前我的法力及不上冷夜臻,但是只要勤加修煉,我不相信我永遠(yuǎn)在他之下!”冷夜旻面無表情。
“到那時候若你的心上人向你苦苦哀求不要傷害他,你又會怎么做?”陰婆婆陰冷的笑著。
冷夜旻眸子間一絲悲涼一閃而過,他何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答案,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冷夜旻閉了閉眼睛,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垂下了眼瞼,說道:“冷夜臻要帶雪兒上雪圣山山頂,婆婆,你今日想動手卻是快了一些。”
“雪圣山山頂?”陰婆婆眼睛一亮,“是極,是極,雪靈珠在雪圣山山頂導(dǎo)入她的腹中,那才是上上之策,經(jīng)過雪圣山上的天地靈氣再入她腹中,靈力必定更上一層樓,只是……你為何要告訴我這個?難道不怕我對你心上人下手嗎?”
冷夜旻說道:“你難道忘了十個月之內(nèi)你只能躺在這兒嗎?我只是不想你因今日之事太過懊悔,你以為冷夜臻已經(jīng)讓雪兒服用了雪靈珠,今日想要迷昏了雪兒,奪走雪靈珠,是吧?若你今日當(dāng)正動手,只怕就悔之晚矣了。”
“難道你今日阻止我是為了他日能夠奪得雪靈珠嗎?”陰婆婆冷冷一笑。
“陰婆婆,你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傷害雪兒的。”冷夜旻苦笑了一下,“雪靈珠一事等雪兒生下了孩子再說吧,要知道那雪靈珠是跟在孩子身上,而非雪兒的身上。”
“你就能忍心他日傷害那丫頭的孩子嗎?”陰婆婆冷哼一聲,“你連那丫頭的情人都不忍心傷害,又當(dāng)真能忍心傷害她的孩子。”
冷夜旻咬了咬牙:“這千年來冷夜臻欠我的,我必然要拿回來,但我會讓雪兒盡量不受到傷害!”他說著一雙冷眸逼視陰婆婆,“今日與婆婆說這些,并沒有其他目的,我只是想告訴婆婆,我會讓冷夜臻付出代價,但這種代價絕不包括雪兒,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婆婆傷害雪兒,若再有下一次,我絕不手軟!”
“是嗎?”陰婆婆一聲冷笑,心中卻說道,“你只是不知道要傷害你心肝寶貝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能防得了我,可能防得了旁人嗎?”她轉(zhuǎn)過了身子來,不再理睬冷夜旻。
冷夜旻眸光一閃,說道:“婆婆若還不相信,不妨嘗試。”說完,他倏然轉(zhuǎn)身,離開了陰婆婆的房間,若再不離開,他只怕看著陰婆婆陰森面容會情不自禁地對他下手,畢竟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地保護(hù)好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