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既然已經(jīng)將雪兒揪出來了,冷夜臻自然也要去辦正經(jīng)事情了,剛才鷹太子來到之時原本他就是要詢問關(guān)于鷹族事情的,只是陡然從他嘴里聽到了關(guān)于雪兒的事情,當然就迫不及待的丟下了鷹太子前來白瑞馬車上揪出雪兒來了。
“我們?nèi)ヂ犅犇曲椞诱f的關(guān)于鷹族的事情吧。”冷夜臻扶著雪兒下了馬車,剛才陡然聽到鷹太子以及雪兒的事情,他已經(jīng)命車隊停止行徑,原地待命了。
“哼,那只臭鷹最壞了,居然敢把雪兒出賣了。”雪兒小聲嘟囔著,“等下見了他,雪兒一定要將他渾身的毛給拔下來!”
冷夜臻笑笑,說道:“這鷹太子是個好孩子,本王等下還要好好感激他呢,若不是他,本王怎么知道你跟著來了,最可恨的是你這個小家伙!為了跟著本王前來竟然如此不擇手段,躲在了白瑞的馬車中。”說起這個,他心頭就郁悶,雪兒居然尋求白瑞的幫助,這不是告訴別人她和白瑞比較親近嗎?這個想法讓冷夜臻覺得很不爽,若不是死亡血霧在前,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尾巴將白瑞抽到青丘國去。
雪兒身子軟軟的依靠在冷夜臻的身上,任由冷夜臻帶著她前行,嘴里笑著說道:“這有什么?誰讓你不帶著雪兒?若你肯帶著雪兒,那雪兒必定不會去找瑞的,這是你自作自受啦。”
“瑞?”冷夜臻頓時眉心跳了幾下,“你什么時候叫他叫得這么親熱了?”
雪兒撅了撅嘴巴:“什么親熱不親熱的,多難聽呀?我們一路行來,我對他總得有個稱呼不是?本來我是想稱呼他狐王的,可是他又說這樣的叫法太過生分了,我想想也是,便叫他的名兒了。”
“叫狐王有什么身份的?你們之間關(guān)系很近嗎?需要不生分,哼!以后不許你再這么叫,聽見了沒有?”一旦碰到這方面的事情,冷夜臻就會變得十分小心眼兒,此刻他在心里暗暗咒罵著白瑞,居然敢讓雪兒這么稱呼他,雪兒是自己一個人的,旁的人都是外人,都是需要生分的。
雪兒知道自己私自跟著白瑞前來已經(jīng)讓冷夜臻很是生氣了,這些小事情就不再違逆他的意思,乖乖地點頭稱是,心中卻在想,他還不知道自己也是這么稱呼冷夜旻的呢,冷夜旻和他之間的怨仇仿佛比他和白瑞之間的怨仇還要厲害幾分呢!若他知道了只怕要去冷夜旻那兒將他生吞了呢,以后說話可得小心一些,絕不能讓臻知道了自己對冷夜旻的稱呼呀!
雪兒在心里頭絮絮叨叨的時候,冷夜臻的馬車已經(jīng)近在眼前,馬車之旁站立著一個人,一身淡藍色袍子,俊朗臉龐上一對若星辰般的眼睛里暗含擔心,正是白瑞,白瑞見得雪兒和冷夜臻手牽手而來,臉上微帶笑意,這才放心下來,隨即心里有升騰起了些微醋意,自己也是傻了,究竟在擔心什么呢?冷夜臻對這小家伙的寵愛程度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難不成還真的能欺負她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懷有身孕呢!冷夜臻更是連重話都不會對她說的了。
白瑞這邊心頭很郁悶,他肩頭停著的那只小鷹心頭也很郁悶,他憤怒地盯著雪兒看,他可是堂堂的鷹太子,怎么會看不出來這人就是剛才的那只壞狐貍?他當眾說出了壞狐貍在這兒,就是為了想讓這只可惡的竟敢欺負鷹太子的壞狐貍受到懲罰,誰知道這蛇王怎么稀里糊涂的,竟然還這么笑嘻嘻的對著這只臭狐貍,是可忍孰不可忍!鷹太子憤怒加倍,頭上的羽毛都快要豎起來了,銳利的目光更是緊緊盯在雪兒的臉上,恨不得上前啄上一下。
雪兒看著小鷹也心頭憤怒著呢,這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臭東西,哼,她手指一動,一道光芒射向了小鷹,那小鷹也不簡單,揮動翅膀,迅速騰飛上空,避開了雪兒的這一下,雪兒憤怒的說道:“壞蛋,你會被蛇吃掉的!”這小壞蛋不記得自己發(fā)過的誓言了,她還記著呢,哼,自己的馬車上還有一條小蛇呢,自己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訓(xùn)練它吃鷹,是的,小蛇吃小鷹!總有一天要把這只小鷹吃掉。
鷹太子在半空中盤旋著,笑嘻嘻的說道:“為什么我要被蛇吃掉?本太子可沒有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你敢說你沒有違背自己的誓言?”雪兒大怒,手指著在天空飛著的小鷹,“你剛才答應(yīng)過我什么來著,你說過不將我在馬車之中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可你最終還是說了!”
“嘻嘻。”小鷹歡快的笑聲回蕩在空中,“不錯,我是說不過不告訴任何人小狐貍在馬車之中,所以我剛才說的是,馬車之中有一個叫做王后的家伙在,誰知道蛇族的王很聰明哦,一下子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慕巖的嘴里可沒有出現(xiàn)過小狐貍這個稱呼哦!”
“你這個壞東西!”雪兒牙齒咬得緊緊地,人說狐貍詭計多端,她怎么感覺這個小東西比她狡猾多了呢?自己可從沒有這樣把人騙得團團轉(zhuǎn)的,哎,只有別人騙自己的份兒哪,想想自己可真是太丟狐貍家族的臉啦!而且自己現(xiàn)在還是蛇族的王后耶,嗚嗚,蛇族的臉也被自己個丟盡了呢!
雪兒在那邊懺悔檢討著,不過冷夜臻和白瑞顯然對雪兒的這一番懺悔檢討不感興趣,冷夜臻沖著小鷹輕輕一揮手,一道如同剛才雪兒手指中射出的白影一般的光影向著小鷹而去,看似速度和雪兒射出的差不多,可是小鷹卻沒能避開,腿被這道光影給纏上了,拖到了地上,只能在冷夜臻周圍幾丈遠的地方飛行了。
對待雪兒,鷹太子慕巖敢齜牙咧嘴的,可面對冷夜臻,慕巖立刻就變得很乖,似乎他都忘記了他是屬于食物鏈上頭的那一只。
白瑞走上幾步,無視冷夜臻看向自己時的敵意目光,微微一笑說道:“商量正事要緊,這里人多口雜,還是去馬車之中吧。”
冷夜臻對這個膽敢和自己雪兒親近的人實在沒有太多的好感,陰沉著臉點點頭,挽著雪兒的手來到馬車旁,將雪兒橫抱在懷中進了馬車。
眾目睽睽之下,雪兒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紅暈,低聲說道:“這樣不好,以后可不許了。”
“本王說許就許!”雪兒的的話音剛落,就被冷夜臻這一聲粗暴的吼聲給打斷了,他心情非常不好,就在剛才抱著雪兒進入馬車的時候,他忽然想到雪兒懷了身孕,行走不便,那這一次上下馬車的時候是不是也是白瑞這么將雪兒抱在懷中的呢?哼,雪兒這丫頭對于凡塵俗世好些都是不懂得,特別是當她化作狐貍模樣的時候,更是不避諱,一定被白瑞抱過好幾回了,想到了這個,他就心里一陣沖動,很想現(xiàn)在就將雪兒丟在水里好好的清洗清洗,他不允許自己心愛的雪兒身上有著別人的氣味。
在冷夜臻心中對白瑞碎碎念的時候,白瑞已經(jīng)和鷹太子慕巖上了馬車,冷夜臻橫著眼睛看他,白瑞早就領(lǐng)教過冷夜臻的小心眼,并不以為意,笑了一笑,便隨意才一旁坐下,鷹太子停在白瑞的肩頭,小腦袋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他雖然年紀小,但也感覺冷夜臻和白瑞之間有點不對勁兒,然后腦袋里轉(zhuǎn)著,暗自掂量自己如何才能不成為他們爭斗中的炮灰。
“說吧,鷹族現(xiàn)在究竟是何情況?”冷夜臻往馬車壁上一靠,將雪兒摟在自己懷中,眼神有意無意的飄過白瑞,似乎是在宣布著自己對雪兒的所有權(quán)。
白瑞臉上一片淡然,似乎沒有瞧見冷夜臻臉上的表情。
慕巖撲騰的幾下翅膀,最后停在白瑞和冷夜臻中間的位置上,開始敘說鷹族發(fā)生的事情,其實和冷夜臻得到的消息沒有什么差別,只是確認了一下鷹王以及鷹后確實已經(jīng)死亡,說到這個,慕巖的腦袋又低了下去,埋在了翅膀之中,只是因為先前白瑞說過的話而沒有哭泣。
雪兒自從懷孕之后,最是喜歡小孩子了,當她看見小鷹低下腦袋的時候,心中的柔情頓時涌了上來,面前的小家伙雖然看著蠻橫,其實不過是一個沒了父母,變成孤兒的孩子罷了,這般想著,雪兒先前對這個小家伙的怨憤倒是少了好些,伸出手去,想要在小家伙的背上輕輕撫摸兩下,但當雪兒的纖纖玉手伸過去的時候,小家伙的腦袋卻猛地抬起,尖銳如鋼針的喙立刻啄了過去。
“住手!”不約而同的兩句聲音發(fā)了出來,正是冷夜臻和白瑞,他們兩人在同時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又互相望了一望,眼里別有一番意味。
小鷹被這兩人同時發(fā)出的這一聲叫喚給嚇到了,頓時腦袋一縮,再不敢去啄雪兒了,一雙琥珀般的眼珠兒卻四處轉(zhuǎn)著,一會兒盯著雪兒看,一會兒又偷偷摸摸的看一下冷夜臻和白瑞,心中若有所悟,升騰出了一個念頭來:跟著雪兒有肉吃!
慕巖覺得自己剛才那種惡劣態(tài)度對付雪兒真是大大的失策,必須挽回,對,要挽回!他這般想著,立刻向雪兒伸出了和平的橄欖枝,他撲騰著翅膀,飛到雪兒的面前,咧著鳥喙對著雪兒笑。
可惜雪兒并不能分辨鳥的笑臉含義,剛才慕巖十分不友好的舉動讓雪兒很是害怕,連忙身子一扭就躲到冷夜臻去了,冷夜臻伸手捏了捏小鷹的頭頸,說道:“不需欺負雪兒哦!”
“對,對。”雪兒連連點頭,對著小鷹就揮舞起拳頭來了:“如果你敢欺負雪兒,臻就會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的!”
慕巖立刻低下了腦袋做乖乖中,心中好不委屈,自己只是想跟雪兒表示一下友好嘛,才沒有要欺負她的意思呢,那么多人幫著這個小家伙,自己哪兒有膽子來欺負她呀!明明都是她來欺負自己的,不過為了能有肉吃,自己還得乖一點,和她做個好朋友,畢竟鷹族千千萬萬的生靈還等著冷夜臻和白瑞去相救呢!想到了鷹族,慕巖頓時感覺肩頭責任重大,他是眼睜睜的看著死亡血霧將父王母后吞噬的,那場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惜自己現(xiàn)在本事低微,不能親手報仇。
見小鷹傷心難過,雪兒又心軟啦,或許他剛才過來不是要來啄自己的吧,她又探出頭來小聲說道:“好啦,不要難過了啦,對啦,雪兒剛遇到你的時候,你不是不會說話的嗎?怎么瑞……”話還沒有說完,冷夜臻冷冷的眸子已經(jīng)瞥了過來,雪兒趕緊改口:“為什么狐王在你腦袋上點了之后,你就能開口說話了呢?”
白瑞聽得雪兒改口,自然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心中有些傷心難過,這個小家伙終究還是最疼冷夜臻的話,也是個沒良心,一和冷夜臻相認了,就忘記了是誰將她帶到這兒來的了,他心頭不舒服,一時間沒有理會雪兒,看都不看她一眼。
慕巖急著要和雪兒做朋友,聽雪兒問話,趕緊回答說道:“父王臨終之前深怕我身上的法力氣息讓那些壞人知道了,就將我的法力封印起來,并讓我去找狐族、蛇族以及龍族的王,父王說只要他們見了我,定然能瞧出我的身份,破解我身上的封印,只是封印雖然破了,我還是不能變成人形,如果這樣在鷹族子民面前出現(xiàn),真的丟人哦!”他看了看自身,有幾分難過的說道。
冷夜臻難得的好心,安慰說道:“放心吧,你現(xiàn)在暫時不能恢復(fù)人形只是因為你父王的法力余威仍在,需要一段時間進行消化,再過個幾天,你就能變成人形了。”
“當真?”終究是個小孩兒,冷夜臻這般一說,慕巖立刻就高興起來了,揮舞著翅膀在狹小的馬車中上下左右的飛騰著,扇動出了一陣風,弄亂了人的頭發(fā)。
“本王還有話問你,先下來。”冷夜臻一揮手,慕巖乖乖的停在他的面前來。
“能將你父王母后吞噬的死亡血霧必定厲害非常,只怕是這次的幕后之人親自動手,你可看清動手的人?”冷夜臻現(xiàn)下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只有先知道了那人是誰,才能有機會了解并克敵制勝。
慕巖想了想說道:“施展死亡血霧的確實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是不是幕后黑手我不知道,她當時隱在煙霧中,我并沒有瞧清。”
冷夜臻等人不禁有些失望,這人當真謹慎。
“不過……”慕巖突然想起了什么,“雖然我沒有看到她的臉,卻聽到了她的聲音,這人定然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