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
另一間房里,萱寧公主被人用繩子捆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綁在一張椅子上。
她氣憤地瞪著坐在眼前優(yōu)哉游哉喝茶的男人:“你是誰,竟然敢綁架本公主,我一定叫我王兄將你的腦袋給砍下來?!?
黑崎夜血紅色的薄唇淡淡揚(yáng)起,諷刺地嗤笑一聲:“孤御寒恐怕這會兒還不知道你是被誰給綁走的呢,你覺得我會讓你有命等著孤御寒過來救你嗎?”
輕輕淡淡的嗓音,夾雜著狠辣的無情,尤其是他那雙平靜到陰沉的眼眸,只需一眼掃過來,便讓萱寧公主機(jī)泠泠地打了個冷戰(zhàn)。
“我……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亂來,這里是有王法的地方。”萱寧公主的嗓子不由地有點(diǎn)結(jié)巴,氣勢也弱了。
黑崎夜倏然站起來,精瘦挺拔的完美身材在一襲黑衣的襯托下更顯壓力,他冷冽的深眸一瞇,幾分妖異邪魅。
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頸項(xiàng),動作輕柔仿佛在憐惜,然而他指尖的冰冷卻讓萱寧公主緊張得幾乎窒息。
“萱寧公主是吧,挺尊貴的頭銜呢。”他輕輕一笑,笑意卻不達(dá)沉冷的眼底。
脖子上的壓力讓她吞了吞口水,望著他森冷的眼神,一股無來由的顫抖攝住她。
好可怕,他好像隨時都會殺了自己,而且像是殺一只無關(guān)痛癢的小螞蟻一般的眼神。
天,她到底遇上什么樣的瘋子。
嗚……王兄快來救我,王兄……
她的心里忍不住害怕地迭聲吶喊,卻不敢再說出任何對黑崎夜叫囂的話。
……
玄天寺里,王宮侍衛(wèi)排排站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孤御寒抿著薄唇,黑眸迸射出無法遏制的怒芒:“混賬,這么多人連一點(diǎn)消息都收不到?!?
該死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她們兩人藏得那么快那么隱秘?
就在孤御寒心焦不已的時候,蒼絕淚匆匆忙忙地走進(jìn)來。
“王,屬下查探到小侯爺最近的行蹤了,聽見過小侯爺?shù)娜苏f,小侯爺曾經(jīng)跟兩個看起來很尊貴的男人走得很近,其中一個男人看起來非常冷漠嚇人。”
聞言,孤御寒瞇了瞇眼,兩個尊貴的男人?
“將那些見過小侯爺?shù)娜藥Щ貋砹藳]有?”
蒼絕淚拱手回答:“他們正在外面等候宣見?!?
“帶上來。”
孤御寒坐下,斂眸沉思了一下黑眸掠過一抹銳利的光芒,黑崎夜,黑崎風(fēng)!
下巴一縮,他迅速拿過丹青畫紙,循著記憶,將他們兩兄弟的模樣畫出來。
不用多久的功夫,兩幅畫像便栩栩如生出現(xiàn)在面前,被請來指認(rèn)的兩名老百姓早已經(jīng)等候在一旁。
孤御寒將畫像遞給蒼絕淚,蒼絕淚會意地拿過畫像放到兩個老百姓面前:“看看是不是這兩個人?”
兩名老百姓一看到畫像,便馬上頻頻點(diǎn)頭:“對了對了,就是這兩個人,他們還住在草民的客棧里頭呢,不過日前他們就退房走了?!?
“你們何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蒼絕淚慎重地疑問。
“哦,這兩個男人那么出色,進(jìn)出我們客棧的姑娘都要被他們給勾走魂啦,我們開客棧的,對于那些江湖奇人物都是過目不忘的?!?
聽言,蒼絕淚請示地看向孤御寒,孤御寒輕輕點(diǎn)頭,他拿出兩錠銀子給他們,然后打發(fā)他們走。
“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幕后指使人,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搜城。”孤御寒咬著牙迸出兩個字。
……
昏暗的房間里,此刻顯得有些擁擠,萱寧公主跟貝貝兩人被帶到同一個地方來了。
萱寧公主被推進(jìn)房間里,踉蹌得幾乎要跌倒。
當(dāng)她看到里面正舒舒服服坐在床上,還蓋著被子的貝貝的時候,心里頭的委屈跟不滿同時并發(fā)。
“喂,你們也太過分了,憑什么這樣綁著本公主,而她卻沒有。”
聞言,貝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都什么時候了,還要發(fā)她的公主脾氣。
好吧,既然都被綁架了,就找點(diǎn)樂子,她故作悠哉地輕笑一聲:“公主,這么大的差別待遇那當(dāng)然是我看起來很可愛,而你恰恰好太不可愛了,所以就被人鄙視了咯?!?
“蘇貝貝,你別得意,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撒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這些壞人,哼,水性楊花的女人,配不上王兄……”
“啊……”
萱寧公主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硬生生地讓黑崎風(fēng)一掌揮倒向一張椅子上。
“嘭!”一聲,她摔了下來,倒臥在地板上無法起來。
她的臉歪貼在地板上,強(qiáng)烈的屈辱感覺襲上她的心靈,一貫高高在上的驕傲更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她的眼眶迅速走紅,但是她倔強(qiáng)地忍住,慢慢轉(zhuǎn)過頭,眸子迸射出憤怒的火光。
“你敢這樣打我?”她的聲音氣得發(fā)抖,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受辱過。
黑崎風(fēng)漠然地甩袖又走回床邊守著貝貝,冷冷地掃了萱寧公主一眼:“下次再對小貝出言不遜,我就殺了你。”
“你敢!”萱寧公主氣得咬牙切齒。
“你可以試試看?!焙谄轱L(fēng)的眼眸漸漸漫上冷酷無情的寒芒,清俊的臉龐更是凝罩上冷霜,掌心的颶風(fēng)正在迅速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