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我沒有她的消息,顧清顏卻時時跟我聯系,報告事情的進展。
她告訴我,唐柏駿支援了顧氏一大筆錢,注入了資金,償還了之前的欠款,解決了和工人和材料商之前的那些問題。
她告訴我,唐柏駿花大價錢幫忙招聘了新的團隊,還給父親出了主意,對公司進行改革,剔除了不少心已經不在公司里的毒瘤。
她告訴我,唐柏駿跟父親談了談,建議父親為了身體著想,卸下肩上的重擔,聘請了職業經理人來打理公司。
她告訴我,唐柏駿為顧家做了很多,父母對他很感激。
她告訴我,她也很感激。
她還說,等我出差回來了她要請我吃飯,她很感激我。
我聽了,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我希望他幫忙,卻不希望他做事做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次之后他和顧家是不是就言歸于好了,我也不懂從此以后我存在的意義,我更不知道,按照媽媽的性格,會不會再顧清顏嫁豪門失敗之后,再次撮合她和唐柏駿。
我也不知道,顧清顏會不會再次打唐柏駿的心思。
所以,我故意問:“清顏,你現在跟王天明怎么樣了啊?誤會解除了嗎?”
“就那樣。”顧清顏聲音淡淡的,很明顯,她和王天明的事情沒有任何進展,她也不想再提這事。
我嘆了口氣,憋屈之余,不由得也安慰起自己的妹妹來了,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也只希望她還能找個疼愛她的好男人,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事這么難呢!那樣的事真的是事關一輩子的名譽,不是一般心胸寬闊的男人還真不能接受,我多么希望我妹妹能找到這么個人。
可是,這樣的前提,不是以我犧牲自己男人為前提的。
所以,我直接斬釘截鐵的問她:“那現在呢?你打算怎么辦呢?你對唐柏駿是個什么心思,不會余情未了吧?”
我這問題問得有點刺耳,顧清顏有點不高興,也很敷衍的回答我:“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知道這問題有點傷人,見她不高興,我也有點愧疚。我痛恨這樣的自己,很多事憋在心里,卻什么都不能坦白。我很想告訴她別打主意這是你姐夫啊,但我卻只能保持沉默的,跟唐柏駿和徐寶盈見面的那次一樣,只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默默的過。
“保護好自己,別輕易交出自己的心,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到了最后,我說了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顧清顏也淡淡的點點頭。“我知道的,我全都明白。”
掛了電話,顧清顏就沒有再打擾過我,似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我也就失去了用處。
夏楠偶爾會來看我,但次數并不多,他更多的時候是給我發發微信,問問我病情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出院。他說他們公司最近正在進行一個大項目,比較忙。
我等的那一個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一天,兩天...快兩個禮拜了,我都快出院了。
這個夜晚,我跟平時一樣,玩了會手機就要睡覺。我這段時間睡眠很充足,似乎只有生病住院的時候,我才知道我處境有多尷尬,有家不能回,有男人不能愛。
我才剛躺下,還沒來得及睡熟,病房的門,卻突然
的被撞開了。
唐柏駿夾帶著一絲的風塵,和滿身的酒氣,從外面進來。他反鎖上房門,啪的打開我的燈,跌跌撞撞的走到我跟前,紅著眼看著我。
猛然來的光亮,我的眼睛并不能適應,抬手捂住了眼睛。
等我慢慢適應之后,我撒開手指,終于看到了他,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人。
他憔悴了很多,有一點點不修邊幅的邋遢,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沒人打理,沒心情收拾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兒,我心里居然有一點點的甜蜜。我還在期待著他,還在期待著他為我牽掛為我擔憂為我傷心嗎,我這樣問自己。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興奮,我很想生氣,很想擺出高冷的架勢喊他滾,可是,當他苦著臉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不愉快,就都忘記了。可是看著他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勾動了嘴角。
當你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就什么都不苦了,只要他說一句我愛你,你就歡喜的跟他走,我想,這就是愛情吧!
“你要干什么?”我聽見我唇齒間溢出來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跟兩周前一樣,兩周前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問他要干什么,只是那時候,他囂張的回答我:我要干你!
可是現在,他赤紅著眼睛看我,都不肯理我。
見他不吭聲,還在跟我置氣,我也賭氣似的懶得理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底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林溪...”到底是他先忍不住,開了口,喊我的名字。
“哼!”我故意哼了哼,他對我太怠慢,我沒打算就這樣原諒他。
“我錯了!我想你!”他半蹲在我的病床邊,握著我的手,急切道。
我不吭聲。
“我錯了,我真的不該拿你跟清歡比的,可是,你也傷了我的心了你知道嗎,你明明知道清歡的存在對于我的意義,你還那樣講,真的很傷我的心你知道嗎?”他撒嬌似的搖晃著我的胳膊,在我耳邊呢喃。
我又不吭聲。
“你對我也很重要,但這兩種重要是截然不同的重要,你能明白嗎?林溪,寶貝,我錯了,那天是我沖動是我發脾氣,你別不理我,別跟我生氣了,好嗎?”他半個身子爬上來,蠻橫的摟住我。
我還是不吭聲。
“哇擦你理一理我好不好,你再不理我,我就...”喝了酒的男人特別的可愛,他踢掉鞋子爬上來,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手腳并用跟八爪魚一樣抱住我。
我心中的氣一點一點的在消散,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我生了這么久的氣,等的就是這幾句話。我想,恐怕我等的就是他的道歉和心疼吧!
我從枕頭里將腦袋拿出來,探手摸了摸他的臉,笑了:“如果我再不理你,你就怎樣?”
“我就干你!”道歉之后,回歸了正體。他伏在我身上,繼續著那一日未完成的事。
“我真的忍好久了!”他一邊親吻著我的耳垂,一邊拿我的手急切的向下探去,說:“寶貝你知道嗎,這里早已腫脹得難受,它跟我一樣,很像你,在等你,你知道嗎?”
說著,他故意動了動。麻痹,果然很硬。
身上的被子被掀掉,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我們的衣服也一件一
件的脫落。
我被他用力的擁抱住,像是要把我嵌在懷里一樣。
唇齒之間,我一向都不是對手,好容易放開了他,嬌、喘陣陣之間,他已轉移陣地,一路向下...
“別。”我輕、吟著去拉他的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聲音何時變得這么的醉人。
他的手像啰鐵一般緊緊控制住我的腰肢,我盡力的掙扎后仰,道士把豐盈、飽滿的胸、部送到他唇邊似的。
他用牙齒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衣扣,果斷的扯掉,而后又用鼻間和嘴唇,慢慢的、磨人的將衣襟一點點的撥開。酥麻、撩、人的氣息折磨得我人不在快要呻、吟出來,他才輕輕咬住包裹著一邊的衣料,緩緩落下。那珠玉兒終于顯露出來,在空氣中微微顫抖。
他嘆息一聲,溫柔的含住,舌尖輕摩...陣陣觸電式的酥麻感迅速而綿延不絕的從頂尖流竄至全身,我咬住下唇,竭力躲避,好容易才從他磨人的唇下逃脫出來。
被唾液浸透過的小櫻桃更加的嬌艷欲滴,顯現出讓人目眩和發狂的色澤,他緊緊盯著顫抖的她,呼吸逐漸粗重。他一只手扣住我的腰肢,一只手引領著我,急切的向他的他探去...
我暗嘆一聲,情知大勢已去,不過口里尤有不甘的掙扎道:“你真的要這樣嗎?真的要在這里嗎?這里是病房啊!”
“我只關心你現在可以了嗎?”他此時的聲音特別的性感。
“身體康復了,馬上就可以出院了。”我的聲音有些微弱,還沒等我說完,他口下一個用力,我不由得一聲顫抖:“啊...”
他翻身將我坐在他身上,深深的闖入了我。他捉著我的腰肢,我被迫的承受他的頻率...
他像是怎么都要不夠似的,一個多小時以后,換了無數個姿勢,病房里才終于安靜下來。
我拖著虛軟得抖個不停的腿去洗手間洗澡,外人看到我步履沉穩、端莊大方,只有我自己知道,滿身傷痕滿身淚。
“美女,要我陪你去洗嗎?”他躺在我的床上翹著二郎腿吹口哨。
“不用了。”我果斷的拒絕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萬一興致起來了再來一發。
在洗手間里,我在煙霧繚繞里看著自己滿是痕跡的身體,又是哭,又是笑。他還是迷戀我的身體的,只有我才能喂飽他,是嗎?
等我再出來的時候,卻見他半躺在床上休憩,如饜足了的獅子般心情十分的舒暢。
看到我出來,他也起身來,去洗手間簡單的洗了個澡,刷了個牙,洗掉酒氣將自己洗的香香,他再出來的時候,連發間都帶著檸檬味沐浴露的香味。
我們沒有立刻睡覺,他就這樣半摟著我,絮絮叨叨的說話。我們才半個月沒見,卻又像是久別重逢一樣。
“我們以后都不要吵架了,你也不要懷疑我了,成嗎?”靠在他溫熱跳動的胸膛里,我問。
“好。”他的手無意識的捏著我的胸,目光溫柔的答應了我。
我們最終睡過去的時候,都快凌晨了。在這個一米多寬的病床上,我們相擁而眠。不算很舒適,卻格外的安心。小別勝新婚的愉悅,比長久的相處能難能可貴,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新婚這一天。
天亮了,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