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香香從十七歲的時候初戀失敗之后,就淪落成了風塵女子,十九歲的時候無意間認識了一個江湖術士,從此開始使用息肌丸,至今已經使用了整整十年。
也就是說香香現在的年齡是二十九歲的,也是一個快三十的女人了。
但是,香香在這怡紅樓里卻對外宣稱只有十七歲,而那些客人們也無不相信,可見這息肌丸的作用有多大。
只是,這息肌丸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會讓女人不孕,這香香至今已經連續使用了十年的時間,自然是無法生育的了。
不過,這不能生育對于尋常女子來說可能是一件極其不幸的事情,而對于香香這樣的青樓女子來說則是一件幸事。很多青樓女子因為喝墮胎藥而傷了身子,使自己過早得人老珠黃。而香香使用的息肌丸同樣能起到避孕的作用卻非但不會讓人未老先衰,反而還能美容養顏,這么看來,使用息肌丸當真是一件好事。
話說回來,這香香之所以要從別的地方跑到這潼關城來當花魁,就是因為她在之前的青樓待的時間長了,人們知道他歲數不小了,盡管她保養得再好,別人也知道她不再年輕。
而香香來到潼關城之后,自稱自己是十七歲,以前也沒有人認識她,自然不會被人懷疑。這樣,香香的生意依舊很好。
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以一個十七歲當家花魁的身份被蓮兒拒絕了。
她不知道蓮兒姓甚名誰,但她發誓要報復蓮兒,她要讓蓮兒付出代價。
客棧里,三個人還坐在吃飯的地方啃著雞腿,青衣突然問到:“話說,帶面具的那個,你沒錢了吧?”
面具男咬了一口雞腿說到:“銀票是一張都沒有,還有一些散碎的銀子,不過也不多了。”
面具男說完這話,看著蓮兒說:“對了,你還有多少錢?”
蓮兒想了想說:“這個我也沒有數過,不過銀票不多了。”
說完,蓮兒從懷里摸出自己那一沓銀票,當著二人人面數了起來。
“總共還有十三張,每張都是一千兩的,也就是說銀票還有一萬三千兩,”蓮兒說到,“包里的銀子和銅板不算太多,金元寶只剩下三個,珠寶首飾什么的倒是也能值個好價錢。”
面具男嘆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以后不能亂花了。”
青衣白了面具男一眼,說到:“放心吧,只要你不找那么貴的妓女,我們的錢足夠花了。”
面具男被青衣這么一說,立時火冒三丈,“噌”地一聲站了起來,指著青衣的鼻子說到:“青衣,你憑什么說我?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就沒見你身上有過一分錢,我是花了很多錢,但是,我好歹也為我們大家花過錢,而你呢?你只會白吃白喝!”
青衣顯然被面具男激怒,狠狠地將雞腿摔在桌子上,“噌”地一聲站起身,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客棧。
看到青衣離開,蓮兒和面具男愣住了,此時面具男心里很生氣,因此也沒有過多地思考什么,依舊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啃著雞腿。
而蓮兒此時除了驚愕之外,同時也在為以后的事情擔心,青衣走了,她們以后就少了一個人,逃婚的路上也少了一個幫手。而且,她現在能斷定青衣失憶之前肯定認識裴舞陽和
帝凡陽,她還要弄清楚這件事情,因此,她不能讓青衣就這么走掉。
蓮兒猛地起身,追了出去。
然而,這青衣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用了“羅煙步”,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羅煙步是輕功的一種,江湖上很多人都會這種輕功。羅煙步不用飛起來,可以在地上健步如飛地行走,適合于在人群當中穿梭。
蓮兒知道青衣定然是用了羅煙步,不然,他不至于這么快就沒了身影。
蓮兒在街上找青衣找了一圈無果,便回到了客棧。
此時,面具男依舊坐在餐桌旁,似乎對青衣的離去一點都不在乎。但是,他還是問到:“沒找到?”
蓮兒知道面具男這是在關心青衣,他只是嘴硬而已。
于是,蓮兒點了點頭,說到:“出去就不見了,估計是用羅煙步走了。”
“哼,羅煙步,他就是速度快點。”面具男嗤之以鼻。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都是你惹的事兒,”蓮兒沒好氣地說到,“你怎么偏偏往青衣的傷疤上捅啊?”
“我......”
“對了,你們去怡紅樓之前的那兩個小時去做什么了?”
面具男說到:“咳,你說那事兒啊,我們去鐵匠鋪去打制東西了。”
“打制什么東西了?”蓮兒不解地問到。
“等打好了拿回來你就知道了。”面具男說到,他現在不想再說別的話,感到有些累了。
“唉......”蓮兒嘆了一口氣,“希望青衣能自己回來,他有意跑得那么快,明顯是為了不想讓我們追上,既然他有意躲我們,那我們斷然是找不到他的。”
“唉......”面具男也嘆了一口氣,起身上樓休息去了。
為了等到青衣,蓮兒與面具男在潼關城中待了整整兩日。
兩日之后,青衣回到了客棧。
此時蓮兒正與面具男在樓下吃早飯,青衣背著一個大包袱來到桌子前,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將包袱扔到了桌子上。
蓮兒與面具男面面相覷,不知道青衣從哪里弄來的包袱。
“青衣,你干什么去了?這包袱里是什么啊?”蓮兒疑惑地問到。
“我想去附近山里打點獵,去賣了,換點銀子回來,結果......”青衣欲言又止。
“結果什么啊?”蓮兒追問到。
“結果我在山里遇到了土匪。”
“啊?”面具男驚呼,“你被土匪綁架了啊?”
青衣搖了搖頭,說到:“不是,我把土匪給綁架了。”
“噗!”蓮兒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險些被嗆著,而那面具男也做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緩過神之后,蓮兒驚訝地問到:“你把土匪綁架了?那你這包里是什么東西?”
青衣打開包裹說:“綁匪的贖金。”
面具男疑惑地將包里的東西拿出來,蓮兒和面具男頓時震驚了。
只見那包里的銀票足足有五百兩,白銀三百兩,金元寶十個,還有兩串紫珊瑚手鏈。
蓮兒和面具男面面相覷。
半晌,面具男說到:“青衣,你還真記仇了啊?搶了這么多銀子回來。
咦,這把大刀怎么這么眼熟啊?”
“這是我們在鐵匠鋪訂的刀,已經打好了,我給拿回來了。”青衣淡淡地說到。
蓮兒拿過青衣手里的那把大刀仔細看了看說:“原來你們那天去怡紅樓之前的兩個時辰是去打這個東西了,這把刀看上去挺漂亮,就是有點沉。”
“是青衣自己要求這么沉的,”面具男說到,“看他瘦成那個樣子,還拿著這么沉的刀,也不怕拿不動。”
“你才拿不動呢!”青衣沒好氣地說到,“再說了,我最近長肉了好不好?”
蓮兒看了看青衣,點了點頭,說到:“嗯,確實是比剛認識的時候粗壯了一些,最起碼不是骨頭架子包曾皮的感覺了。”
“呃......我以前有那么瘦嗎?”青衣問到。
“有啊!”蓮兒與面具男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呃......”
青衣回來了,他與面具男之間本就不記仇,那日的不愉快早就忘了,因此,也沒有人再提。
面具男說到:“青衣,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好好慶祝慶祝,小二!”
店小二聽到面具男的召喚,趕忙跑了過去,低頭說到:“客官,要點什么?”
面具男指著茶壺說:“把茶水給我撤了,換就來。”
“客官要什么酒呢?”
“拿這里最好的酒!”面具男說到。
店小二一躬身,說到:“客官,我們這里最好的酒叫潼泉酒,不知道三位客官有沒有喝過,也不知道能否喝得習慣。”
“潼泉酒?這個酒我怎么沒聽說過?”面具男疑惑地問到,“你們兩個聽說過嗎?”
蓮兒搖了搖頭,說到:“沒聽說過。”
二人看向青衣,青衣聳了聳肩說到:“看我干嘛?我都失憶了,我哪里知道自己喝沒喝過?”
“也是,”面具男說到,“那么,小二哥,你給我們講講吧!”
聽到面具男這么說,店小二知道這三位客官是對自己店里的酒產生了興趣,因此自豪地說到:“這潼關城中有一個叫叫潼泉縣,潼泉縣里有一個泉眼,被稱為潼泉,而這潼泉縣和潼泉酒都是以此而命名。潼泉酒就是用潼泉里的水浸泡果子和花瓣釀成的,因此命名為潼泉酒。潼泉水向來甘洌,釀出來的酒也自然是極其美味的。”
聽了店小二的講述,蓮兒恍然大悟地說到:“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我們沒聽說過,遠原來是這潼關城里特產的啊!”
面具男則是迫不及待地說到:“聽起來應該不錯,這酒我是當真沒有喝過,小二哥,這酒賣多少銀子?”
“回這位客官的話,二十五兩銀子一壇。”
青衣的眉頭皺了一下說到:“雖然我失憶了,但我這段時間見識過物價,我也知道一壇酒該賣多少錢,現在一壇女兒紅也才區區十兩銀子而已,怎么你們家的酒就賣得這么貴?”
店小二賠笑著說到:“客官,您說的那是小壇,我們家這個壇子夠大,我拿來給您看看,您就知道了。”
店小二說完,便跑開了,片刻之后又拿著兩壇酒回來了。
眾人定睛一看,這兩壇酒確實是比一般的小壇稍微大一點,但是也大不到哪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