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感覺渾身都痠軟無力,像是散了架一般,凌玉煙不自覺的伸出手指揉著眉間,腦子還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tài),她這是怎麼了。
指間觸到一點火熱的肌膚,應該……不是自己的……
“啊——”
瞬間,一聲刺耳的尖叫,響徹整個丞相府。
凌玉煙猛地坐起身,拼命地用被子將自己赤果的身體裹住。
身邊的男子也悠悠的轉醒,被子被奪去,露出一句赤果的身軀,那上面點點殷紅,不難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凌玉煙拼命的搖頭,口中不停的喃喃道,不敢相信。
不對,不對,她剛剛和凌歸玥一起用飯,在她的湯裡面加了迷藥,然後,然後呢……
凌玉煙雙目猩紅,看著旁邊同是一臉驚慌的小廝,大吼道:“滾——還不給我滾出去!”
“小姐饒命啊,饒命”那小廝抄起衣服,連滾帶爬的翻下牀。
“不……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不能讓別人知道……我……”那樣我就全毀了,凌玉煙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有些語不成句。
這時,房門被嘩的推開。
“啊——”
凌玉煙腦子一懵,完了,全完了。
“畜生!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看見這個場景,凌毅被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啊,天啦……玉煙”三夫人被嚇得魂飛魄散,這牀上的不用該是凌歸玥嗎,怎麼變成了玉煙,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凌毅大口的喘息,氣得面目通紅,指著三夫人狠聲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啊,竟然幹出這種事來!”
柳飄飄和凌霜兒接著踏進房,也是一愣,看著這一屋的衣裳,還有牀下渾身赤果的小廝,笨蛋也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跟著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凌霜兒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原來叫我們來,就是看這個啊,果真精彩啊,哼,還真不要臉”
柳飄飄心裡一陣爽快,真是天助我啊,想不到你們也有今天!
三夫人指著地上的小廝,眼光一轉,“大膽奴才,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沾染主子!”
“老爺饒命啊,是小姐硬拽著奴才不放的,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那小廝不停的砰砰磕頭。
凌毅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磕得頭破血流的小廝,一揮衣袖,沉聲道:“來人,堵上嘴,拖出去杖斃!”
“饒命啊,老爺,饒命啊”屋外,一聲聲殺豬般的嘶吼慢慢消失。
這時,凌歸玥才姍姍來遲,一派閒適的踏進屋,四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效果不錯,看來,這三夫人爲她準備的還挺充分,真是煞費苦心……
此時,牀上的凌玉煙回過神來,死死地盯著她,面目猙獰,“是你,一定是你,對……爹爹,一定是她陷害女兒”
剛剛就她們兩個人在,一定是凌歸玥搞的鬼,一定是的。
如果被子下不是一絲不掛,怕是早就撲上去了。
三夫人也是一愣,有些慌不擇言,“你怎麼會在這!”
凌歸玥一挑眉,“我不在這,那我應該在哪兒?”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三夫人慌忙道:“不……我是說,老爺,剛剛玉煙和大姑娘在一起,這玉煙就出事了……”
這言下之意,傻子都能聽出來。
柳飄飄卻添油加醋道:“哎呀,這連自己的小廝都勾引,二姑娘還真是不知廉恥”
“就是,就是,還第一才女呢,我看啦,是第一……”浪女,凌霜兒也藉機插聲,她就看不慣這凌玉煙平時一股傲氣的樣,這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麼會放過。
凌毅眼一沉,啪的一掌拍在身邊的圓桌上,“夠了,都給我閉嘴”
房內氣氛很是壓抑,丫鬟奴才們低著頭,那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對,就惹火上身。
瞥了眼牀上的凌玉煙,“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今天的事,誰要是敢說出去,家法處置!”
凌毅慢慢冷靜了下來,事已至此,是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對他沒有好處。
“哼——”猛地一甩衣袖,凌毅轉身踏出房。
這時,一個小廝冒冒失失的跑進來,砰地撞在他身上,“老爺,夜……夜……”
“夜什麼!”凌毅剛壓下的火氣瞬間又冒了出來。
那小廝連忙跪下,大喘著氣,終於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老爺,夜王殿下駕到”
凌毅一愣,瞬間反應過來,怒道:“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請!”
“不用了”一個身著黑色蟒袍的男子緩步踏進院子,通身華貴氣質,寒氣逼人,身後跟著的兩個人一臉漠然。
不是少驚瀾還會是誰。
凌毅趕緊上前一步跪下,“微臣參見夜王殿下”
聞言,院子裡呼呼啦啦跪成一片。
凌歸玥故意忽略凌毅給她的眼色,笑話,她這一輩子,就沒跪過任何人,依然定定的站著,鶴立雞羣一般。
凌霜兒傻了,呆呆的堆在地上,天啦,這就是夜王嗎,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神一般的男子……
少驚瀾微微蹙眉,轉眼就看見了人堆中站著的凌歸玥,嘴角勾出一抹弧度,黑色錦靴一步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