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端了滿滿一盤子的金條。
“這是十斤金條,請哥們笑納。”小四笑著說。
“哇塞,金子...”申帥驚呼道,但話鋒一轉:“這么多金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我要它沒用,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不要就是不拿我們當朋友。”小四的表情有點慍色。
尊重比金子更可貴,友情有時比金錢價更高,看著小四他們熱情期待的目光,申帥猶豫著,半晌才字斟酌句地說:“我是來辦事的,拿這么多金子不方便,你們先留著做點正事,算我投資好不好?”
“我們這些人沒化沒門路,身子還都是殘疾,除了要飯,不會干其他的事,你就收下吧,我們要飯也能養活自己的。”小四自嘲道。
“難道你們要乞討一輩子啊,要是你們老了該怎么辦呢?”申帥問道。
“誰愿意要飯啊,但我們這樣的,不要飯又能干些什么?”蛋蛋說道。
“這...”申帥思索著,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就說道:“我在sjz有一個快遞公司,業務已發展了起來,不如在豫州成立個分公司,我派人來協助指導你們管理,你們拿這些金子做資本,這樣,兄弟們既有了正當職業,未來的日子也有個奔頭不是。”
“這敢情好,我們一直想著做個什么生意,但我們什么都不懂,你一來不但解救了我們,還幫我們找到了事做,你真是我們的幸運之神啊...”小四沖動地抓住了申帥的手。
“噢,不用要飯了...”最小的乞丐高興地蹦了起來。
“哈哈哈....”
屋子里頓時一片歡聲笑語。
“對了,你要問的事有沒有問到?”小四突然問道。
申帥一聽,這才想起沙滿囤夫婦還躺在車里,不禁著急了起來:“問是問到了,但要找到十八個童男的血才行。”
“啊?要找十八個小男孩的血?”小四驚訝道。
“也不一定是小孩,只要沒和女人發生過關系的男人都行,也就是處男。”申帥解釋道。
“你是處男嗎?”小四問。
“我...是。”申帥一下紅了臉。
“那太巧了,我們十七個人,全是處男,再加上你,不正好是十八處男嗎?”小四叫道。
“啊?我還以為就我...沒想到咱們全是...”申帥驚訝道。
“哈哈哈...”
大家樂成了一團。
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就有自私。他們是沒有看到人性的光輝,因為有人的地方也有善良、也有無私。在小四他們毒后,申帥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因為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可是,申帥卻義無反顧地幫他們脫險,也許,“善良”二字把所有都囊括了。
當然,申帥的血沒有白流,他用自己的血救了他們,也喚起了他們迷失的良知,讓他們懂得了善良和回報。
古印度格言說:如果你種下一個念頭,你收獲一個行為。如果你種下一個行為,你收獲一個習慣。如果你種下一個習慣,你收獲一個性格。而如果你種下一個性格,你收獲一個命運。種下善念,一定會收獲幸福的命運;種下惡念,一定會收獲痛苦的命運。種下善念,還是種下惡念,取決于你自己。
一切皆有因果。
按照海爺教的方法拔掉了沙滿囤夫婦頭上的“煞巫釘”,兩位老
人逐漸恢復了神智。
時間緊迫,“地王”急切想知道自己離世后家里都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申帥趕緊向兩位老人詢問情況。
沙滿囤在確認申帥的身份后,講述起他們的遭遇來。
時間又回到兩年前的沙家莊園,沙大倉突發意外讓沙滿囤夫婦悲痛欲絕,他們只有這一個兒子,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不啻于天塌了一樣。
世間最痛苦的事之一,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但也有人高興,就是那三個女人,張雪甄、古麗嘉兒、樊秀秀,她們雖然為沙大倉生了兒子,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要想謀得沙大倉的家產,她們必須要得到沙大倉的認可,為此,她們做好了長期戰斗的心理準備。
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幸福來的是如此之快。
“地王”走了,百億資產的第一繼承人就是沙滿囤夫婦,而兩位老人年事已高,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老人的三個孫子,只要兩個老人同意,并認下三個孫子,金蓮子房地產集團未來的主人就是張雪甄、古麗嘉兒、樊秀秀她們三個。
像后宮爭寵一樣,三個女人開始了明爭暗斗。
三個女人,張雪甄的學歷最高,最先為沙大倉生了兒子,并且她付出了真感情,對沙大倉也是真心的,所以,她在心理上一直都認為自己和兒子才最有資格繼承沙家的財產。
古麗嘉兒的心理和張雪甄其實一樣,她也是真心愛沙大倉才做出的荒唐事,所以,她心里想,你張雪甄的兒子是沙家的骨肉,我的兒子也是沙家的骨肉,你兒子未必就比我兒子高人一等,而且自己善于調節兩位老人的飲食,和兩位老人相處的時間最長,這也是她最大的優勢。
最不堪的就是那個樊秀秀,人丑多作怪,采取暴力手段所生下的兒子也和她一樣的丑,所以,沙家最不待見的人就是她。但人家沒所謂,兒子再怎么丑也是沙家骨肉,三個兒子平分沙家的家產,怎么著自己和兒子也能落得個幾十億遺產。
子貴母榮,三個女人心安理得地幻想起未來的榮華富貴。
應該說,沙滿囤夫婦最開始還是很幸福的,三個女人為得到兩位老人的認可,拼命地討好他們,用盡渾身解數讓老人家高興。
誰都沒想到,最先發難的竟是樊秀秀。
那天是沙滿囤七十五大壽,因兒子發生意外不到一年,老兩口也沒那個心思去過這個生日。
按照沙大倉生前的安排,三個女人都沒有住在沙府,但在沙滿囤生日這天,她們不約而同地去了沙府。
自然是帶著孩子去的,也是讓老人家高興高興。
張雪甄負責陪兩位老人聊天,古麗嘉兒當仁不讓地操辦起了飯菜,唯獨那樊秀秀第二次踏入沙府,拘謹的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
沒有人知道這么丑的女人怎么會和沙老板有了孩子,但樊秀秀一副丑陋的尊容,再加上土里土氣的表現,讓所有人都露出鄙夷的表情,沙府除了沙滿囤夫婦偶爾和她說一兩句話,其他人根本不和她講話,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即使是這樣,忍辱負重的樊秀秀還是抱著幻想,幻想著能和張雪甄、古麗嘉兒平起平坐。
但到了開飯的時間,大家都入了座,樊秀秀這才發現沒了自己的位置,偌大一個餐桌偏偏就少兩把椅子,沒有座位,樊秀秀就自己動手,搬了兩個單人沙發坐到了餐桌前。
哼,就這點小伎倆想把我趕走,我偏不走,樊秀秀氣哼哼地坐了下來。
坐是坐下了,但她面前空空如也,沒有碗筷、沒有餐具,什么都沒有。
沒有就吃自助餐,樊秀秀淡定地去了廚房,但剛到廚房卻被古麗嘉兒給擋住了。
“不好意思,我這里沒計劃你們的飯菜,不如你們去外面吃吧。”古麗嘉兒微笑著說。
說這話時,古麗嘉兒仿佛是沙府的主人,把樊秀秀當成了要飯的。
“媽媽,我要吃那個東西。”沙末指著一包東西叫了起來。
古麗嘉兒一看,哈哈大笑道:“哈哈,你這個孩子真傻,難道他看不出那是包貓糧嗎?哈哈...”
樊秀秀那個氣啊,差點沒憋出內傷,拉著兒子就向外走去。
走到別墅外面,沙二毛正在噴泉池子里抓魚玩,樊秀秀本來氣得要走,一看見古麗嘉兒的兒子,立馬改變了主意。
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怨毒,狠狠地盯著沙二毛,然后帶著兒子走出了沙府。
大概一小時后,樊秀秀領著兒子又回到了沙府,此時,沙滿囤夫婦剛用完餐,蛋糕也吃了,祝壽儀式也結束了,就剩下滿桌的殘羹剩菜。
但樊秀秀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的先給沙滿囤祝了壽,然后勤快地收拾起了餐桌來。
沙滿囤制止道:“這些事讓阿姨干就行了,你自己去廚房做點吃的吧,我這里給沙末還留了點蛋糕,快叫沙末來吃。”
“我們吃過了,我也沒給老爺子準備什么禮物,就幫著收拾一下搞搞衛生吧。”樊秀秀憨憨地說道。
那沙滿囤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人,見到樊秀秀這番表現,心里不禁對她增添了幾分好感。
樊秀秀將兒子帶到沙滿囤身旁,高興地去忙活了。
總的來說,沙滿囤還是很滿意這個生日,畢竟三個孫子都到齊了,而且個個長的都很敦實,他們沙家后繼有人了,孩子就是他們沙家的希望,就是他們沙家的未來啊。
有那么一刻,沙滿囤都想好了遺囑,肥水不流外人田,沙大倉創下的百億資產干脆平分給三個孫子算了,也免得自己整天操心累腦的。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古麗嘉兒的兒子沙二毛在第二天突然平白無故地變癡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