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內空氣流通有利有弊,對人有利,但物件放久了氧化的也厲害,這鑰匙就是被時間所銷蝕斷的。
這下,幾人全都傻了眼,忙活了半天,地宮還是進不去,絕望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
“嗨,你將折斷的鑰匙柄插入鎖孔,與里面剩下的斷面吻合,用力往里推,再輕輕轉動鑰匙柄,鎖不就打開了嗎。”慕容說道。
死馬當成活馬醫,申帥依言照做,來回試了幾下,“噔”的一聲,玉石門忽地升了上去。
四人就慕容最沒有功利性,他純粹是來玩的,進不進地宮他無所謂,所以,最冷靜的也是他。
一個大大的黑洞呈現在他們面前,幾人忙用手電照去,順著光線,前面是一條寬寬的甬道,甬道兩旁按間隔距離還立著兩排石獸,沿著甬道走去,分別排列著十二對石獸,兩坐兩立,依次為獅子、獬豸、駱駝、象、麒麟、馬。
“這是石像生啊,馬步芳還真把自己當作皇帝了,看來這是他為自己修建的地下陵墓。”田教授觀察著石獸說道。
再往前走,甬道兩端又陳列著兩排全副武裝的軍人石像,大小比例與真人相同,造型生動,神態各異,都表現出一副隨時搏殺的神態。
緊接著,后面還有飛機、大炮、機關槍等武器石像,簡直像一個現代化武器的陳列館,讓幾人看得不禁嘖嘖稱奇。
走過甬道,前面豁然開朗,是一個圓形的大殿,大殿的正央又有一個圓形像丘包似的建筑,建筑上又環行排開著幾個門,按設計圖上看,這里應該是地盤的八宮了。
“田教授,咱們該進哪個門”申帥問道。
“生門已入,隨便進哪個門都行,你和慕容年輕,你們走前面帶路。”田教授笑著說道,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申帥徑直朝著正間的門走去,用手一推,石門竟自動轉了起來,申帥嚇了一跳,后退一步,石門轉了一了180度,又合上了。
“啊,好玩,好玩。”慕容喊叫著也推了一下。
石門重新打開,申帥和慕容正待進去。
“慢...”“賊王”在申帥耳邊喊道。
但賊王的話音剛落,申帥和慕容被人從后面猛地推了一把,二人趔趄著進了門里,然后,石門自動關上了。
“唉,看田教授的眼神不對,剛想提醒你們,你們就被他給推了進來。”“賊王”說道。
“看來我判斷的不錯,這田教授果然不是善類。”“州王”也說道。
申帥和慕容趕緊在里面推門,但石門卻不轉了,二人折騰了半天,石門還是紋絲不動,他們的心里頓時被一種恐懼感所包圍。
慕容拿手電掃了一下周圍,又是一個甬道,甬道寬有一米多,前面黑黢黢地像個深淵,他剛想往前走,被申帥一把拉住,說:“聽賊王說這里機關重重,別冒失地走。”
說著,申帥從背包里拿出癟的皮球,打鼓后向前滾去,果然和賊王的遭遇一樣,皮球不是被飛箭刺破,就是滾落陷阱,看得慕容不禁直吐舌頭。
幾個皮球滾過,再無動靜,二人這才慢慢地向前推進。
走了大概五米,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用手電照去,前方忽地滾來一個巨大的石球,石球幾乎占據了甬道,后面是石門,躲又無處躲,情急之下,二人用手支撐著兩邊的墻,雙腳用力向兩邊蹬,蹭蹭蹭地往上躥去,幸虧上的快,石球貼著二人的褲腳滾了過去,“轟”的一聲撞在了石門上。
危急之下總能激發人的潛能,從墻上下來,二人這才覺得手腳酸痛,雙腿軟的像根面條似的。
后路已被堵上,歇息了一會,兩人還得硬著頭皮往前走,只是他們更加地謹慎,小心翼翼一步一挪地移動著。
甬道上時不時地暴露著幾個陷阱,兩人相互攙扶著,互相提醒著,小心地挪動著,大概走了十幾米遠,兩邊的墻突然不見了,他們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密室里。
這是一個圓形的密室,高有四米,面積約有一百多平方米,空無一物,但周圍又出現了八個高大的石門。
“我靠,這馬土匪家是賣門的嗎這么多門,難道是做了鬼之后沒事串串門,好玩是怎么地。”慕容不禁大罵道。
申帥這次學精了,交待了一下慕容,二人躲在墻邊,用手推開了一道門,“嗖嗖”,從里面飛出兩根利箭。
此路不通,然后,兩人依樣分別試探著其它的門。
“這個門沒有飛箭。”慕容說著,拿出一個皮球向里滾去,過了半晌,沒有動靜,他又用手電往里面照了照,沒看出什么,抬腳就往里走。
“哎呀。”
慕容驚叫著,身子往下沉去,幸虧申帥及時趕到,一把抓住慕容的衣領,費了好大的力才把他從陷阱里拉了上來。
慕容的皮球是往里面扔的,卻沒想到陷阱就設在了門口。
接下來,二人更加小心地往下試探剩余的門,一個個試過,只剩下最后兩道門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先進一個門,如果沒事,我回來叫你,如果有事,你從另一個門走。”申帥對慕容說。
慕容眼神流露出一絲感動,卻執拗著說道:“不行,咱們一人走一個門,這樣才公平嘛。”
申帥勸說無果,無奈地說:“算了,我不放心你,咱們還是一起走吧。”
“這還差不多。”
慕容說著,推開了身旁的石門,剛想進去,忽地從里面飛來一物。
“不好。”申帥說著,一個躍身將慕容推開。
“哎呀。”
申帥叫了一聲,撲倒在地沒了動靜,慕容用手電照去,一根利箭正刺在申帥的胸口。
“申帥。”慕容驚叫道。
“好痛啊。”申帥吸了口氣,用手將利箭拔去。
“你沒事吧,傷在哪里呀...”慕容失聲哭叫道。
“沒事,幸虧戴了個護身符。”說著,申帥從脖子上取下了花花送他的護身符,只見銅牌已被利箭刺穿了一個小眼,若不是這物件擋了一下,申帥的小命就沒了。
盡管如此,申帥的胸部還是被刺了個小洞,鮮血已染紅了大片內衣,幸虧他們帶了云.南白藥,慕容抽噎著給申帥包扎了傷口。
“男子漢大丈夫,別動不動就哭,讓別人看見會笑話的。”申帥笑著說。
“這里沒別人,管他誰笑話呢。”慕容撅著嘴著說。
“好了,田教授不是說盤八宮布八門嗎,估計咱們進的是個傷門,受了傷就沒事了,這不,果然就剩最后一道門了,我這是小傷,能挺得住,咱們還是快走吧。”申帥安慰道。
打開最后一道門,兩人頓時愣住了,還是進不去,通道被一個懸掛著的大鐵球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