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比我大幾歲,卻已經(jīng)經(jīng)驗十足,我是她一手帶出來的,我還記得上次去她的辦公室的時候是她對我說能出去了就用心伺候,雖然能騙得人幫我贖身很難,但是起碼能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誰想沒過半年我竟然又回到了這裡。
經(jīng)理坐在辦公室後面抽菸,看到我進來朝我招了招手,她的臉籠罩在煙霧裡,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是失望吧。
“劉姐。”我恭恭敬敬地叫了她一聲,回到這裡意味著我的命運又被她握在了手裡,細細算起來我進會所也快三年了,沒想到饒了一大圈我又回到了原點。
劉姐長長吐出一口煙,然後把菸頭掐滅在水晶菸灰缸裡,她沒有擡頭看我,只是告訴我:“回來了就好好幹吧。”
“嗯,我知道。”
“好了你出去吧,今天晚上我會把你牌子掛上。”劉姐朝我擺了擺手,我退出辦公室,隨後徑直去了化妝間,我終於忍不住滿腔的怒火,步伐也不禁越來越快。
剛走到門口我就被小七攔下了,她抓住我的手臂,小聲勸著我:“姐,你別衝動,現(xiàn)在撕破了臉吃虧的可是你啊!”
可是這時的我完全聽不下去,一腳踹開化妝間的門,毫不意外地看見蘇臨跟坐在鏡子前抽菸,幾個女人圍在她身邊,臉上滿是諂媚討好之色。
她們被踹門聲嚇了一跳,蘇臨兩個手指夾著煙,聽到巨大的聲響竟沒有被嚇到,她朝我瞥了一眼,然後把目光收回,落到鏡子裡自己的身上,滿口嘲諷地說:“喲,我當(dāng)是誰,這不是咱們的晴姐麼,怎麼想起回這裡來了?富太太的日子當(dāng)夠了?”
她這一說引得她周圍的女人都鬨笑起來,我怒火更盛,衝上去,一隻手扒著旋轉(zhuǎn)椅子的椅背把蘇臨轉(zhuǎn)過來,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給了一個蘇臨響亮的耳光,同時說:“這不是回來給你個教訓(xùn)麼!”
周圍的幾個女人都被嚇了一跳,蘇臨被我這巴掌打得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回過神來,瞪圓了眼睛朝我怒道:“莊晴你個賤貨竟然打我!”說著掄起手臂想還我一個巴掌。
我伸手接住她揮下的手臂,好笑地看著她瞪圓的眼睛,笑道:“到底誰纔是賤貨?趁我不在竟然爬上了肖總的牀!”要不是蘇臨暗中使詐,我也不會被肖總拋棄,當(dāng)我接到肖總秘書的電話,叫我從別墅裡搬出來的時候我還不知道爲(wèi)什麼肖總回國了沒有第一時間找我,而是先去了會所,等我再去找肖總的時候,他懷裡摟著蘇臨,朝我說:“你可以走了。”我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蘇臨比我小兩歲,心機卻比誰都深,仗著長得好看暗地裡沒少搞小動作,只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敢撬我的牆角,當(dāng)初她被男友賣進會所,要不是有我罩著她,她老早被男人玩死了,哪知道蘇臨竟然忘恩負義,連我都敢算計。
這回我算是看清了蘇臨的真面目,趁著她被我掐著手腕不能動彈的時候又迅速給她另一邊抽了一耳光。
我故意使了全力,蘇臨嘴角都被打破了,她又被打了一巴掌,滿眼怨恨地看著我,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又朝我揮來,我用力把她往後推,她落進椅子裡,因爲(wèi)慣性太大,她連人帶椅往後摔去,她大叫一聲摔在地上,周圍幾個女人也紛紛上來拽我的頭髮扯我的手臂,嘴裡婊子賤貨罵個不停,一時間化妝間裡烏七八糟。
“你們是要造反嗎!”
突然一聲怒吼,大家都嚇得停下了動作,轉(zhuǎn)頭看見劉姐滿身怒火地站在門口,蘇臨像是看到了救星,衝上去跟劉姐訴苦,指著自己被打紅的雙頰說:“劉姐,莊晴她打我。”
劉姐看了一眼蘇臨,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朝我說:“莊晴你出來。”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理了一下頭髮,跟著劉姐出去了。
劉姐不是不知道我爲(wèi)什麼會被金主拋棄,私人恩怨在會所裡很常見,劉姐也懶得去管,出去後劉姐跟我說今天會所裡來了個新老闆,叫我去倒酒,劉姐果然待我不賴,剛回來就給我安排了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