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茫然:“什么信息?”
程世容疲憊得揉了揉鼻根,說:“算了,你不用去了,我再安排人去。”
說著轉(zhuǎn)身回辦公室,我忙掏出,昨天忘記了充電,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jī)了,我忙找了充電器充上,在等待開機(jī)的時間里我心急如焚,程世容又叫了另外一個同事去他的辦公室,終于我看見了他發(fā)給我的短信,他要去c市出差一個星期,要求我陪同,他叫我收拾好衣服早點來公司。
早上他還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但都因為關(guān)機(jī)我沒有接到。
一時間我后悔莫及,昨晚打電話一直打到半夜,掛了電話后我心情低落,丟開就睡著了。
我焦急地等了一會兒,這時同事從程世容的辦公室里出來了,她滿臉喜色,我猜程世容是把名額給她了。
我忙沖進(jìn)他辦公室,他正在換衣服,見到我進(jìn)來瞥了我一眼,語氣冰冷:“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地跟他道歉:“對不起,昨天晚上沒電關(guān)機(jī)了我忘記充電了,今天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的……世容對不起對不起,你看看我……”
他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冷淡道:“你不用道歉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了別的人去,又不是非你不可,你也用不著太介意,今天遲到我會記上,這個月的工資你就別想了,我也勸你放好工作態(tài)度,大家都是認(rèn)真工作的,別以為你可以搞特殊。”
我被他冷淡的態(tài)度嚇到,一下子白了臉,“世容……”
程世容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他扣好袖扣,微微皺眉:“還有什么想說的,我還趕時間。”
我更加害怕,急忙扯住了他的袖子,已經(jīng)忍不住哽咽,我求道:“世容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害怕……”
程世容眼睛里閃過一絲柔光,他伸出手,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輕聲道:“別哭了,聽話好不好?”
我忙吸了下鼻子,胡亂抹了一把臉,說:“好,我不哭了,但你別不要我好嗎?”
“好好好,”程世容的聲音里滿是寵溺,他輕輕抱了我一會兒,看了眼時間,拍了拍我的背,說:“我真的趕時間,先這樣好嗎?”
我平緩了情緒,聽他這么一說又不安起來,我抓住他的袖子,小聲求道:“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在我頭頂呵呵地笑了一聲,道:“剛剛是騙你的,我沒找別人去,我叫她訂了下一班的飛機(jī),現(xiàn)在去還能趕得上。”
我又驚又喜,抬頭驚訝地看著他,“可是你剛剛明明說……”
“那是騙你的,我在生氣,你竟然無視我的消息,我想懲罰你。”
“那你現(xiàn)在不生氣了嗎?”
“嗯,不生氣了,所以別哭了,好嗎?”他給我擦了眼淚,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走吧。”
“好!”我重重點了下頭,忙跟上他。
c市是臨海城市,這個季節(jié)氣候變化多端,還好我們到的時候天氣很好,和客戶的見面延遲到晚上,到了后我們先去了預(yù)訂好的酒店,看見訂的是兩個房間,我微有失落,程世容看出我的失落,點了點我的鼻子,笑道:“又在想奇怪的東西是不是?”
我臉一紅,忙道:“才沒有呢!”
程世容笑著親了下我的臉頰,說:“我去把東西放下,你等我一會兒,還沒到七點,我們先去逛逛。”
“好的,我等你。”我滿心甜蜜,乖乖在自己的房間里等他,在等待他的時間里,我的又響了起來,我看了眼來電顯示,最終接起,對那頭承諾道:“我會幫你的,你放心好了。”
那頭人幾近哽咽,話都說不清楚,我不愿聽到她痛苦的聲音,把電話掐斷了。
等了大概十分鐘,程世容來找我了,然后我們出去逛街,c市我是第一次來,但因為有他在身邊,我覺得無比安心,跟著他走,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害怕。
程世容帶著我買了這幾天用來換洗的衣服,隨后帶我去吃了點東西,晚上的飯局估計吃不了幾口,所以先吃一點墊墊肚子,我笑著跟程世容說:“我們這樣好像約會啊。”
程世容揉了揉我的頭,笑容里滿是寵溺:“就是約會啊笨蛋。”
我更加高興,我們不是沒有約會過,但是因為窮,連商場都不好意思進(jìn)來,那個時候我們喜歡同騎一輛自行車,穿越大街小巷,熱了就在路邊買一根兩塊錢一根的棒冰分著吃。
沒有錢的時候快樂是真實甜蜜的,而當(dāng)我們有了錢,金錢就把這份快樂鍍上一層漂亮的金子,它變得更加耀眼奪目,但也是真實甜蜜的。
想到錢我一下子沉默下來,美食在前也引不起我的興趣,程世容問我:“怎么了?”
我抬頭看著這個男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話說出來,從以前開始金錢就是橫亙在我們之間的巨大問題,那個時候我們還可以一笑而過,但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把我當(dāng)做愛錢如命的女人,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了我,我對金錢的話題更是避之如諱,在剛確認(rèn)關(guān)系的關(guān)鍵時刻還是不要說這個吧……
我想了想,最后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我朝他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吃飽了,咱們走吧。”
“好。”
走出餐廳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小七也看到了我,高興地朝我打招呼,我也朝她招了招手,自從上次我們一直沒有聯(lián)系,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了。
小七高興地朝我跑來,金少被她留在了原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道:“姐姐好巧哦,竟然在這里看見你,你怎么在這里呀?”
我看了眼程世容,看見小七的那一瞬間他就故意跟我拉開了距離,我看了他淡漠的背影一眼,回答小七道:“我來這里出差,你呢?”
“當(dāng)然是來玩的咯。”小七滿臉天真,看樣子玩得挺開心,金少的大名我在會所里也聽過,是個薄情的花花公子,但是這回卻對小七這么執(zhí)著,看來是真的喜歡小七,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心頭一動,卻見金少在另一邊已經(jīng)等得著急了,我忙問她:“小七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有話想對你說。”
“大概晚上吧,姐姐你有什么事兒啊?”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啊。”
“好的。”
與小七道別后,我去找程世容,他看見我回來,收起外套,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晚上的飯局上程世容被灌了很多酒,連我都有點醉醺醺的,中途周舒豪打了個電話給我,我退出去接電話,周舒豪最近也不知道去哪兒玩了,不見人影,慢慢的也忘記了他現(xiàn)在金主的身份,由我主動去要錢還真是有點諷刺。
哪兒知道周舒豪還在那兒賴賬:“哎怎么又要錢了,前幾天不是剛給過你了嘛,這樣頻繁跟金主要錢可不討人喜歡哦。”
我額頭青筋直跳,是誰扣了我一個月的工資還只給了生活費,完全沒有一個金主該有的大方豪放。我忍住頭疼,說:“我這幾天缺錢用,求你了,只要你給錢,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這話不對吧,晴兒,別以為你花言巧語就能騙過我哦,我們當(dāng)初簽下的合同里你對我言聽計從可是基本哦。”
周舒豪這么不認(rèn)賬,我更加急得要哭了,想起今天早上女人脆弱削薄的肩膀,我心疼不已,更加放軟了聲音求道:“舒豪我求你了,我真的缺錢……”
我掛斷電話回去的時候程世容已經(jīng)喝醉了,周舒豪最后也只給了我兩萬塊,還囑咐我花錢不要大手大腳女人應(yīng)該持家,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
他也不看看他給自己的情兒買這買那時到底花了多少錢。
程世容喝醉了飯局終于結(jié)束,我叫了車載我們回酒店,一天奔波下來我也累了,忍不住靠在程世容的身上小睡了一會兒,程世容喝醉了后安靜睡著了,想起晚上還約了小七,我把程世容在房間里安置好就出去了。
臨走前程世容的響了起來,他沒有醒我替他接了,是療養(yǎng)院打來的電話我猜是跟奶奶有關(guān),但那頭的人卻說不能透露家屬信息,我趕著時間只好說等程世容醒了我會提醒他的。
隨后我急急忙忙出門,小七已經(jīng)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了,她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裝,長長的頭發(fā)綁了一個馬尾,顯得她的臉又小又嬌俏。
這讓我不禁想起剛進(jìn)會所時的小七。那時候的她面黃肌瘦,完全看不出來像是成年了,經(jīng)理還說她年紀(jì)太小不肯要,還是姐姐幫忙說話才把她留下來的。
小七見我到了,問我:“姐姐你要跟我說什么呀?”
“小七,你還記得茉茉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