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方小姐?男人的酒醒了不少,看著秦朗和方溫柔不在被抓捕的範(fàn)圍內(nèi),他有些疑惑,“張隊長,他們纔是打架事件的主導(dǎo)者,爲(wèi)什麼不抓他們!”
張隊長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肚子上,男人吃痛的悶哼一聲,張隊長道:“我看你們也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連秦朗和方溫柔也敢打!”
秦朗?方溫柔!
我滴乖乖,剛纔還真是喝多了,竟然連著兩人都沒認出來。竟然……打了他們?
男人想哭,估計這以後不光在A市混不下去,就連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呢!
叫來的救護車履行了出租車的職責(zé),將方溫柔和秦朗各自送回了家。在秦朗的保護下,方溫柔因著有秦朗的保護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而秦朗就不一樣了,他的右手手臂被酒瓶砸中,這一路他都在隱忍著疼痛,回到家時他讓家裡的醫(yī)生爲(wèi)他醫(yī)治。
西裝襯衫脫下的那一刻,醫(yī)生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二少爺傷的這麼嚴重爲(wèi)什麼不去醫(yī)院。”
“也沒什麼大問題,你隨便給我消毒包紮下就好。”秦朗回答。
醫(yī)生蹩眉看著那腫的很高的胳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會心疼的。”
他會心疼?秦朗心中冷笑,沒有回答。心疼秦朗這個詞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出現(xiàn)在秦振東的生命裡。自己對於他本就是可有可無。
他秦朗不需要被任何人心疼,也不想被任何人可憐!
方溫柔回到家,蘇慕一眼就瞧見了方溫柔手上的疤痕,“溫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方溫涼聽見聲音也立馬跑出來看望方溫柔。
“沒事。”方溫柔一臉風(fēng)輕雲(yún)淡,“跟別人打了一架,不小心擦破了手背。”
“打架?!”蘇慕和方溫涼異口同聲的驚呼。方溫柔身子抖了抖,“你們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好不好。”
“方溫柔,我可真佩服你。”方溫涼驚歎,“你這纔剛出院,之前的傷都還沒好呢,竟然又去跟別人打架。佩服佩服。”
“去,一邊去。”蘇慕打了方溫涼一下,表情十分嚴肅的看著方溫柔,“你快跟媽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方溫柔喝了一口水,便把今天晚上在酒吧所發(fā)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秦朗幫助她一事。
聽完蘇慕嘆了口氣,“你阿,你在外就不知道收斂一點脾氣,幸虧今晚秦朗也在,如果他不在,面對那麼多小混混,你又該怎麼辦?”
“哎呀,媽。我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沒事了嗎。”方溫柔有些不耐煩,“以後我會注意點的。”
“對了,秦朗那邊你改天抽個空去感謝下人家,畢竟他也是爲(wèi)了幫你。”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會去道謝。”關(guān)於秦朗的胳膊,雖然秦朗說沒事,但是方溫柔心裡隱隱感覺不是那麼回事,明天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時間也不早了,溫柔你快洗洗睡吧。”蘇慕起身,說完便回了房間。
蘇慕走後,方溫涼靠近方溫柔,一臉八卦的模樣小聲道:“方溫柔,我怎麼感覺秦朗像是喜歡你阿。”
‘噗’一口水噴了出來,方溫柔猛咳兩聲,“這笑話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方溫涼一臉正經(jīng),“你看呀,在你住院的那段時間,秦朗每天都會來看望你,中午給你送好吃的,晚上陪著你散步,今晚又會在那麼關(guān)鍵的時刻出現(xiàn)保護你,這不是喜歡你是什麼?”
方溫柔一噎,這方溫涼說的很有帶,但是……
“不可能。”方溫柔這般回答,“秦朗一直拿我當(dāng)妹妹看,所以纔對我這麼好,他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我……”
不知道爲(wèi)何,方溫柔心中就是那麼感覺,秦朗不可能喜歡自己。
“唉,不信就算了,咱們走著瞧。”感覺出秦朗是喜歡方溫柔,方溫涼心中還是酸酸的。
方溫柔將水杯放下,看了方溫涼一眼,“洗洗睡吧。”
看著方溫柔回房間的背影,方溫涼聳聳肩,作爲(wèi)一個感情經(jīng)歷十分豐富的他來說,這種直覺絕不可能錯。
至於秦朗這個人,方溫涼覺得還是很不錯的,長相帥氣氣質(zhì)成熟,而且還是年輕有爲(wèi),如果說般配的話秦朗能看上方溫柔還算是方溫柔的幸運呢。
這樣的想法絕不是坑姐,畢竟兩人是雙胞胎,這世上沒有人比方溫涼更瞭解方溫柔。方溫柔那脾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除非顧良辰。
想到顧良辰,方溫涼臉色變了變,其實秦朗不比顧良辰差,甚至比顧良辰還要優(yōu)秀。
如果秦朗是真的喜歡方溫柔的話,他方溫涼不介意幫他一把。
美國。
這時的紐約還是晴空萬里,紐約某醫(yī)院頂樓,一中年夫妻在門外躊躇不停,他們的面容嚴肅中帶些憂愁,一頭自遠處看梳得整齊的黑髮近處卻發(fā)覺深處隱隱的泛著幾縷白。
不多時,病房裡的醫(y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與聽診器。
中年夫妻用英文問著,“醫(y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醫(yī)生用英文回答著,“病人近期的狀況已呈轉(zhuǎn)好的,相信再過不久他就可以清醒。”
得到這句回答,中年夫妻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兩年了,終於聽到這個轉(zhuǎn)好的消息。
醫(yī)生走後,中年夫妻進到了病房,病牀上的男子即使昏迷也改編不了那帥氣的外表,好像是童話裡睡著的王子。
“老公。”中年女人擡眼看著中年男人,“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溫柔嗎?”
“不需要。”中年男人很果斷的回絕,他看著牀上的男人聲音沉沉的道:“他們還是各自重新開始過新的生活比較好。”
中年女人皺眉,“若是有一天……”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中年男子打斷她,“如今方溫柔已經(jīng)放下了過往,那我兒子沒有放不下的說法。一個男人應(yīng)當(dāng)以事業(yè)爲(wèi)重,兒女情長都是其次,我想他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
中年女人抿脣,聽中年男人的話,她也便不再多語。
次日,方溫柔來到了秦朗的公司,前臺通知總裁辦公室時秦朗覺得十分驚訝,便讓前臺帶著方溫柔來自己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方溫柔推門而進,秦朗正在批改文件,讓人奇怪的是,秦朗用的是左手。這更讓方溫柔在心中確定了秦朗右手在昨天的打鬥中受傷了。
“今兒怎麼想起來到公司看我了”秦朗問。
“瞧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方溫柔坐在沙發(fā)上,“不來還不知道,原來你昨天在騙我,你的手真的受傷了。”
秦朗一頓,攤了攤左手,“小傷而已。”
“還騙我?”方溫柔不高興了,“如果是小傷的話你爲(wèi)什麼要用左手呢?”
秦朗放下筆無奈的看著方溫柔,“我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有些淤青,過幾天就會好。用左手也一樣,我都沒問題。”
方溫柔起身走到秦朗身邊看著他批改的文件,上面的字跡與右手寫出來的無異,“朗哥哥,你是左撇子?”
“不是。”秦朗道:“你難道忘了小時候那件事?”
“什麼事。”方溫柔承認她的記性很差。
“小時候你收養(yǎng)了一隻流浪狗,有一次我陪你出去遛狗,狗狗掙脫了你手中的繩索跑到馬路上,迎面駛來了一輛車,我爲(wèi)了救那條狗狗,被車撞得右手骨折。那段時間我一直在練左手寫字,吃飯等等,所以現(xiàn)在用左手批該文件也可以遊刃有餘。”
方溫柔有些尷尬,原來秦朗會用左手批改文件這一事也是因爲(wèi)她……怎麼覺得每次她的出現(xiàn)都會給秦朗帶來麻煩呢。
這樣一想方溫柔很是內(nèi)疚。
“朗哥哥,你應(yīng)該很後悔認識我了吧。”方溫柔坐在辦公桌對面道。
秦朗放下鋼筆,雙手交叉的看著方溫柔。“爲(wèi)什麼這麼說?”
“你看呀,小時候我整天在外惹事,你幫我出頭,結(jié)果經(jīng)常受傷,右手還骨折過。”方溫柔垂眸“現(xiàn)在長大了,咱們相遇的第一面就是我給你撞進了醫(yī)院,昨晚有因爲(wèi)我一時衝動,你的手還受傷了,我覺得我就是你的煞星……”
秦朗挑眉看著她不語,方溫柔卻是等待著他的下文與他對視著。兩雙眼睛直勾勾的對視著,畫面有些美……
最後還是秦朗率先開口打破了寧靜,“這些都不怪你。”
“恩?”不怪她?
然而秦朗的下一句就是,“怪我太善良。”
呸,真不要臉。
這是方溫柔腦海裡的第一反應(yīng),但她忍住了沒說出來。秦朗繼續(xù)道:“因爲(wèi)我善良,所以才一次次的幫助你,哪怕自己遍體鱗傷。只因爲(wèi)對方是你。”
方溫柔心中一顫,他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只因爲(wèi)對方是你。
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向告白呢。
辦公室裡有一種惟妙惟肖的氣氛在流動,方溫柔周身像是漂浮起了許多粉色的小泡泡,心頭有萬種暖流在竄動,這種情況下她應(yīng)該說些什麼?
各種唯美的非主流句子在腦海浮現(xiàn),方溫柔一條一條篩選。“我……”
“你是我妹妹,我不幫你幫誰呢。”秦朗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