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陰謀
公冶白正色道:“要是東兄不介意小弟年輕無用,小弟愿與你結(jié)義兄弟。”
東兄大喜道:“當(dāng)真?”
公冶白道:“當(dāng)真!”
東兄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天真是對我不薄,竟然能讓我完成心愿。”
二人走出小攤,來到大道上。
此刻天空湛藍,太陽高懸,只是冷風(fēng)習(xí)習(xí),多了幾分蕭瑟。但是這二人的笑聲,卻將這一切沖淡了。
二人跪在道上,對著天地磕了八個頭,一起說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們結(jié)義金蘭,成為結(jié)義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求同日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起誓人,公冶白,十八歲!”
“起誓人,東茗汪!三十歲!”
二人站了起來,公冶白朝東茗汪行了一禮道:“大哥!”
東茗汪大笑道:“賢弟!”
二人相視大笑,片刻之后,回到小攤的坐位上。
公冶白對這個結(jié)義大哥很是佩服,二人閑聊之余,東茗汪的談吐,更是讓公冶白五體投地。東茗汪對于中原的地理環(huán)境,風(fēng)土人情,極是了解。可謂是天文地理都能侃侃而談。
公冶白道:“想不到大哥對中原地里風(fēng)土了解的這么多,小弟真是有些慚愧了。”
東茗汪道:“為兄也是從書上看到的。雖然書上說的如何如何,但是不親自來看上一看,也是一件憾事。想不到啊,今天在這里遇到賢弟你了。這一次的游歷,將是為兄今生難忘的事情。”
公冶白道:“小弟也是!”
直到太陽偏西,二人才告一段落。
東茗汪道:“你我兄弟剛剛結(jié)拜,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只是兄弟你的大事要緊,為兄會在中原多游歷一段時間,等你辦完事情,我們再好好的痛飲三天三夜不醉不歸,然后去我的小島上玩!”
公冶白笑道:“好,大哥。小弟就告辭了!我辦完事情,一定去找大哥,和大哥去你的小島上玩一段時間!”
二人相互告別,都有著依依不舍。
公冶白帶著黑鷹和白兔走出了小攤,朝北而去。東溟王站在路邊目送著公冶白的遠去,臉上依舊帶著那一份笑容。
片刻之后,那個原本專心致志擺攤的老板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后站在了一邊,居然對東茗汪一副極為尊重和畏懼。
就在此時,從小攤之后的樹林里,走出幾個人來。
其中一個,年過二十,面帶微笑,臉色蒼白,看似有幾分病容。
一個是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笑容,他身穿綢緞華服,一副商人打扮。
最后一個,是一個道骨仙風(fēng)手持竹竿,上寫“仙人指路”的老者。
要是此刻公冶白在這里,見到這個算命的老者,一定會大吃一驚。
這幾個人走到東茗汪的身邊,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恭敬之色,一起行禮道:“參見島主!”
東茗汪看著公冶白遠去時的笑容突然收住,臉色變得平靜,只是擺了擺手,看著公冶白消失的方向,說道:“你們覺得,這個武當(dāng)?shù)茏尤绾伟。俊?
他身后的四個人都是一怔。
東茗汪看向算命老者,道:“李半仙,你有半仙之名,昨天又給他算了一卦,你說說吧。”
名叫李半仙的這位老者惶恐的從懷里把昨天的那一錠銀子拿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東茗汪面前:“島主,屬下昨天多有得罪,請島主責(zé)罰。”
東茗汪道:“我讓你試一試他,你做的很好。這銀子你就留下吧。”
李半仙道:“是!”小心翼翼的收入懷里,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臉青年和肥胖中年人,這才道:“島主,此人乃武當(dāng)剛出道的弟子,并無閱歷經(jīng)驗。但是卻是一個血性男兒。他今后若是投靠島主,一定會為我們進入中原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但是,此人的眉目間,隱有煞氣。這股煞氣,似乎會影響到他的性格。屬下以為,島主要么就及時收為己用,不然那道煞氣重的時候,很難控制。”
東溟王道:“你是說,到時候,就連我也奈何不了他了?”
李半仙身子一顫,趕緊施禮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島主,道家的弟子修煉的太易心經(jīng),是修心的無上秘術(shù)。此子性格堅定,恐怕很難駕馭。雖然剛才島主和他結(jié)義金蘭,但是倘若真的到那一天要他選擇,面對大是大非,此子恐怕很難駕馭。”
那個中年胖子道:“李先生所言雖然有理。島主是何等人物,若不是為了大事著想,島主屈尊與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結(jié)義,這也是高看武當(dāng)了。依我看,這些日子以來,公冶白面對的人物,都是兩湖三山五岳的。只要我們從中略施小計,若哪一天讓他對武當(dāng)甚至正道的觀念改變了,島主要收為己用,豈不是手到擒來?”
東茗汪道:“竺泉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公冶白,并不簡單,單憑他身上的那幾件寶物。”
李半仙道:“不知島主說的寶物,是指……”
東茗汪淡淡一笑,并不回答他的問題,道:“要是有我的幫助,公冶白一定會盡快投靠我們的。到時候,我們的實力,又會壯大很多。”
李半仙道:“島主,此子北上,會遇到**煩。”
“什么麻煩?”
李半仙道:“他懷里的一件物品。”
東茗汪嘆道:“真是麻煩。看來琵琶仙子也來到了中原。她來了,說明玄木鼎也出現(xiàn)了。”
李半仙道:“屬下也是這個意思。”
東茗汪道:“你算得不錯,只要玄木鼎被琵琶仙子知道,公冶白還真會有**煩。”
中年胖子竺泉道:“島主,屬下以為,我們應(yīng)該在暗中幫助公冶白一把,讓他趕緊辦完他的事情,這樣的話,琵琶仙子就不能動公冶白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臉青年笑道:“竺泉先生言之差異。要是暗中幫助公冶白完成他的事情,那之前我們計劃還有什么用。就算是公冶白想要投靠島主,若沒有真才實學(xué),到時候,也最多是多一個吃干飯的。再者,只有公冶白一步一步走,我們才能爭取時間做別的安排。既然公冶白能有這樣的本事得到這些寶物,就說明他不會輕易的死去。這樣也好,他可以吸引別人的眼球,也順便引導(dǎo)他尋找我們要找的東西。到時候一舉兩得,這樣的話,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的話說出,東茗汪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道:“修才,你不愧是我的智囊,我正有此意。”
修才道:“多謝島主夸獎。屬下以為,只要鬼奴那里不出差錯,到時候島主不但得到寶物,也會得到一個英雄少年的幫助。島主的宏偉志愿,實現(xiàn)起來,也就事半功倍了。”
東茗汪道:“鬼奴法術(shù)高強,他做那件事,一定不會有差錯的。”
修才道:“島主,依屬下只見,我們按照原計劃進行,李先生還得繼續(xù)他的仙人指路,有必要的時候,可以對公冶白指點迷津。”
東茗汪笑道:“就這樣辦。你們按照計劃行事,我要去武當(dāng),拜會一下老朋友。”
幾個人恭敬行了一禮,齊聲道:“恭送島主!”
東茗汪哈哈一笑,大步走了。李李半仙等人一直彎著腰,直到東茗汪走出了好遠,才站起身來。
公冶白心情極好,不曾想在無聊的旅途中,竟然遇到一個和他脾性相投的英雄好漢,而且還結(jié)成了生死之交,這讓他心花怒放。
只是臂彎處趴著的白兔一臉的不自在。
公冶白笑道:“小白兔,你怎么了?今天你好像很不高興嘛。”
白兔道:“我從昨天就不高興了,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公冶白笑道:“是嗎,你昨天就不高興了?我怎么沒有發(fā)覺這一點。”
白兔道:“我感覺好可怕。”
公冶白道:“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我嗎?咦,你是不是想念公兔了?要不,我去幫你找一只?”
白兔瞪大眼睛,兩只爪子對準了公冶白,道:“你以為本小姐是那種沒人要的嗎?哼,狗眼看人低!”
聽了這話,公冶白眉毛一掀,道:“你竟然敢對我加以指責(zé)!看我不烤了你!”伸手將白兔抓住,假意四下尋覓木柴。
白兔突然大喊:“小姐姐,你快從麒靈劍里出來,大塊頭要來真的了,他要烤了我啊!”又蹦又跳,大叫不止。
公冶白喝道:“閉嘴!”
白兔道:“你想殺人滅口,我就不閉嘴!”
公冶白一把捂住她的嘴,白兔驚恐的瞪大了粉紅色的眼睛,卻見公冶白貓著腰躲進了路邊的草叢中。
黑鷹扇撲幾下翅膀,跟著飛入草叢。
尊下之后,公冶白松開了捂住白兔嘴巴的手,低聲道:“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我們。”
白兔聽罷,耳朵立了起來,緊張的四下張望。
此刻,日落西山,黃昏無限美麗,只是這大道之上,哪里有人。
白兔還未說出心中疑惑,就見遠處傳來了幽幽的琵琶彈奏之聲。
琵琶之聲在很遠的地方,傳入耳朵的,只是微不可聞的幾聲,不過聽在耳中,卻是猶如天籟,清晰動聽。
白兔嘲笑道:“大塊頭,是不是你這些天被嚇怕了,草木皆兵啊。這是有人在彈琵琶,你怎么認為有人跟蹤你呢,大驚小怪。”
公冶白道:“白兔,你想錯了。我剛剛的確聽到琵琶聲在我們身后,現(xiàn)在聽起來好像在十多里的地方。我不會聽錯的。”
白兔驚訝的說:“難道有鬼?”
有鬼兩個字說出口,小爪子捂住了嘴巴,大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直往公冶白的懷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