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弗要找的瑾兒不在,與他見面的是類人族高貴的幾個長老,他們已經年事很高,卻依舊在打理著上下穩定。初次見到長老,泰弗的心不禁打了個寒顫,畢竟他們的身份是很尊貴的。
“你們的**一直在欺騙你們。連我們也跟著上了幾十年的當!”
“這是什麼意思”
“所謂的邊界脆弱,空間不穩定都是幌子。當初鷊太子創造的世界的結界可以說堅固無比,憑藉著羅剎和惡鬼的力量根本無法擊碎,你們的出入也跟這石頭沒關係,是有人在暗地裡搞鬼。還有羅剎與人類的邊界,我們的四方邊界也根本不會出現問題,所謂的能源之石是鞏固邊界和進出的能源本身就是個大騙局!”
“能源之石雖然對我們沒什麼用現在來說,但是,你們的**既然能爲一塊石頭騙了我們幾十年,它的作用一定不會小,我們商量,明確的認爲你們是想將它作爲戰爭的武器,因爲這裡麪包含了一股罕見的屬性力量,可我們並沒有完全掌握它”
泰弗看他們現在如此表明自身不退讓的立場,也就不再想跟他們談下去,而那些上層領導轉告他們的話又是萬萬不能說的。
大長老拿起左手邊的茶煙,端近鼻邊,凝視著他。
“泰弗,我們清楚,你跟那些**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所以,我們希望你能退出你的組織,來加入我們,或者是你自由的做被追殺的流浪者,都好過於現在”
泰弗苦笑著:“我就是掙這份錢的,而且,都已經晚了”
大長老拍拍手,此時後面出來三十幾個人,看樣子,他們後面的走廊裡還有不少人。
“泰弗!又見面了!”
泰弗瞪大著眼睛:“安,安卓麗”
他又看到了後邊很多熟悉的人,但是這些人,很多都是他參加過和知道的被已經剿殺乾淨的修行者。
“哼,很意外吧?我見過了你的學生呢”
大長老又說:“現在,那些逃亡,被追殺的很多修行者都已經在我們這裡住下了,並且時常會去外邊清剿剩餘的羅剎和惡鬼,怎麼樣,還要堅持回去嗎?”
泰弗搖搖頭:“錯到了已經不能回頭的地步,起碼,我還要保持著一份盡忠。放心,你們的事我會保密的。不過,你們要注意了,第三波清剿馬上就要開始,好好的呆在這裡吧”
泰弗回頭看著那塊招牌,嘆息道:“我錯下去,可是我的學生,不能再錯下去”
他想著,這次,類人族與**難免會有一場戰爭,想著那畫面,陰暗的角落裡,白骨發黴,那眼神中流露的絕望,那聲音中發出的**。
泰弗趕到落櫻旅館,見已經是一片燒黑了的,殘垣斷壁。
“這裡,怎麼了······”泰弗問過一個鄰居。
“哎,有兩個逃犯搶錢,貪圖美色,結果老闆同他們同歸於盡了”
泰弗的臉變得突然蒼白,他走進屋子,環顧著四周:“不可能,我讓江二人住在在這裡,而且還有不少主城的人,兩姐妹的實力也不差,還不至於同歸於盡······”
泰弗想起後面的櫻樹林,可到了才發現,這裡也被燒了個精光,這回泰弗可以確定了,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劫財貪圖美色,只有常來的主城客人才會知道這片櫻花林的作用,而前面普通房間的大火是根本燒不過來的,很明顯是有意而爲。
他走過每一棵樹後都會停一會就搖搖頭:“又一個沒出來困死在裡面的,哎”
江至和費雷德所在的空間已經縮小到只有一個人的大小,他二人一直在用命力支撐著,只要稍一不留神,這空間就可以將他們撕裂。
“沒辦法了嗎?!”江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他們已經連續這樣兩天了。
他旁邊的費雷德也噸噸的說:“堅持吧,等著泰弗回來,他一定有辦法!”
泰弗停在一棵樹旁,他能感到非常微弱的命力從裡面發出。“有人嗎!”
“那是泰弗的聲音!江!”
“嗯,但是,這裡說話他聽不到,我們乾脆賭一把!”
“指的是什麼?”
“我們放出能夠維持自己命力的量就夠了,這樣,泰弗就能知道我們還在裡頭,算是給他個迴應”
“釋放命力的痛苦可不比撕裂我們更好受夥計,我只釋放過一丁點就無法忍受了,沒有更好的方法嗎?”
江臉上的汗染溼了衣襟:“難道你瞧我的樣子會有更好的辦法嗎?”
他們沒得選擇,在剛釋放第一次的命力時就斷了,那種痛苦讓他們連一小會都支撐不住,但要想讓泰弗感覺到命力的增強,就必須釋放更多,讓它穿過空間。
“再來一次,別斷了,否則傳不出去,我們的命力連維持空間都不夠了!”江咬著牙吱吱作響。
當他們再試驗時。泰弗已經能微弱的察覺裡面的命力在增強,朝著裡面說道:“堅持一下,馬上你們就可以出來了!”
泰弗將地上的土平攤乾淨,畫出了十二個小陣法。站立其中,放出一絲絲的命力,並頓時手掌壓地,那被燒成焦炭的樹裂成兩半,空間也將二人撕扯出去,他們摔在地上。
“泰弗,出了什麼事?”江環望周圍,已是一片廢墟。
泰弗搖著頭:“我也不清楚,剛回來,算了,即使知道我們也管不了,走吧,回去”
江:“小清姐妹呢?”
“怕是兇多吉少”泰弗不再言語,帶著他們,走出這片廢墟。
一處四邊都是黑色的,望不見頂的牆壁,除了兩盞燈照亮的地方,看不見任何。
隨著燈下的影子,走進了被關在籠子裡的一羣人,他們沒有喊叫,只是在呼吸的聲音裡,能感受他們的絕望。
死亡的氣息逼近著他們,影子發出低沉的聲音:“能融入我,將是你們的光榮,成爲神的一份子!”他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在顫抖著。當那些人在蠟燭的照耀下看見他露出的那半面臉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倒在地上,成了具具乾屍。
他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盯望著被綁在一起的一對姐妹,他將她們朝著光源的地方轉向,姐妹看清了他的那張恐怖的臉。
“啊,真是稀有的品種啊,靠心力施術,真是不賴,這能力,好用嗎?”他壓下身子,將臉貼近姐妹,像是看一件寶物一樣。又摸著她們的臉蛋:“真好···一個人能頂上三,好貨色”
“呸!滾開,醜陋的怪物!”姐姐朝著他吐口水,想擋在妹妹的前面,一臉的厭惡。
他拿著手帕將臉上的唾液擦淨,並沒有憤怒,只是笑了笑,對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說道:“你們做的不錯,下次,這樣的好貨色多拿一些,不過···那兩個人怎麼都死了?”
暗處的人結結巴巴的解釋著,但還沒等解釋完,就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便結束了,只有餘音在這偌大的屋子迴盪。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抓我們這些平民?!”姐姐怒視著他。
他停下來望著她們,只說道:“死人,不需要知道爲什麼”他又輕笑一聲,在兩姐妹的慘叫聲中,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盯著幾具泡在液體裡的完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