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芯片技術領域,江利夫他們曾一度走錯方向。他們一度墨守陳規地試圖破解大腦完全的工作模式,相信只有完善了“大腦語言”研究,讓芯片“如大腦一樣運作”,才能達到芯片與大腦“絕對融合”。這種想法在之前研究中一度非常“成功”,但隨著近幾年研究的止步不前,學家們意識到,是時候作改變了。
對此,三年前,江利夫提出了一個大膽想法。他想,與其魯莽不自知地拿自己遲滯不前的成果死磕,倒不如換個思路,讓大腦主動“擁抱”芯片。他計劃直接讓芯片以目前能達到的最接近“大腦語言”的“階梯程式”語言與大腦交流。或許一開始大腦懂不了,但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呢?他相信雙向交流是可以形成的。
這想法顯然比幾年前研究假肢技術時使用的方法更大膽,當時他們利用神經系統天生的新環境適應能力,成功連接了假肢和外周神經。
想法頗具風險。如果說之前他們的研究思路,和在電腦上插U盤差不多,那麼現在,他們就是把一張CD硬塞進沒有光驅的筆記本的USB接口裡。他們賭的,就是大腦和電腦的不同。
小組立即展開相關研究,與納米技術和組織工程實驗室合作,製出了第一代“交流芯片”,植入到小鼠大腦裡試驗。這“機關算盡”的東東里包含了一些反射信息(也就是他們目前的極限了),只要大腦不產生排斥反應,“交流”就實現了。(“交流”不成功自然會導致排斥反應。)——這同時也能從反射信息對小鼠一些特定行爲的影響判斷出來。
然而失敗向他們招了手。大腦“學習”不了芯片信號,對它產生了強烈排斥反應。實驗鼠們毫不留情患上了狂躁癥,給學家們潑了從頭到尾嘩啦啦的冷水。看得出來,芯片反應模式和大腦運作差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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