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之眼,這個尼赫爾城最年輕、最有活力的組織,就快要向我輸誠了啊。我很快,就會有一只屬于我個人的力量了。”
躊躇滿志的薩龍,站在市政廳圓頂天臺上,雙手扶著欄桿,看著下面飛揚跋扈的伯卡們。
“沒想到,比預想中要順利得多。抓吧,抓人吧,等所有人都恨透了你們的統(tǒng)治,就到了我閃亮登場的時候。
“可以料想,隸屬于市政廳的城市衛(wèi)隊會被嚴重削弱,戰(zhàn)傀儡的駕駛員會換成內戰(zhàn)內行外戰(zhàn)外行的護教圣軍。然后,在從天而降的惡魔圍攻下,尼赫爾城走向毀滅,這時候,挽救城市的英雄橫空出世,那就是我!
“光明之眼的年輕人們再次獲得奮戰(zhàn)的舞臺,利用英雄給予的技術戰(zhàn)勝了惡魔;走到生死關頭的尼赫爾終于回到了正確的道路,那些作惡多端的伯卡得到了應有的懲處,而英雄,獲得一切聲望、地位和穩(wěn)固的統(tǒng)治。”
光明之眼是個有野心的秘密年輕人結-社,他們希望通過對外擴張城市范圍來增強自己的話語權。所以,無論是市政廳還是圣真寺,都把他們列為非法組織。
十天前,一次意外的情況,某個光明之眼的核心成員落網(wǎng),危急時刻,薩龍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從此跟光明之眼搭上關系。
“然后,一切順理成章,一個嶄新的尼赫爾誕生了,它更開放,更寬容,更有活力,它把腳下的土地延伸向遠方,直到,把昆沙畢變成人類的坐騎。只要六年,不,快的話四年,我,薩龍,猶利亞人的領袖,就會帶著這威力無比的史詩戰(zhàn)獸回到地表,把所有異教徒統(tǒng)統(tǒng)變成肥料!
“所以,阿拉孛傻子們,在爭權奪利的爛泥坑里多打一會滾吧,沒有你們這些愚人,圣者如何能超凡脫俗呢?”
薩龍哈哈一笑,輕輕擊了兩下掌:“來人。”
一名仆役立刻躬身行禮:“謹遵您的吩咐,薩龍大人。”
“再給在大廳里避難的民眾提供一次飲水,有些無家可歸者要在這里過夜了吧?傳我的命令,給他們每人一條毯子。”
“您的仁慈讓鐵石人也會心動。屬下遵命。”
薩龍微微一笑。
仆役剛退下去,一名猶利亞仆役快步走上來:“大人,光明之眼的密信。”
這名猶利亞仆役是薩龍的親信,跟他一起逃進昆沙畢腹中的十二個人之一。
薩龍接來展開一看,喜上眉梢,馬上,眉峰又擰到一起。
信上除了光明之眼的標記,只有寥寥幾行字,隱晦地提醒薩龍在宣教所地下有某些圣真寺想要隱藏的重要的東西,但沒有說明那是什么。最后一句,說希望能動用全部備用戰(zhàn)傀儡維持城市秩序。
“重要的東西?圣真寺一手遮天,是什么東西連他們都要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唔,確實可疑,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惡魔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但是,它消失以后,圣真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撫民眾,而是徹底封鎖宣教所廢墟和附近地區(qū),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隔離審查。現(xiàn)在光明之眼又送來密信……”
突如其來的變故成了薩龍的機會,圣真寺?lián)p失慘重。他本來還對市政廳抱有一點幻想,以為能趁機奪回一些權力,但令他意外的是,即使遭遇重創(chuàng)的圣真寺,依然對市政廳有壓倒性優(yōu)勢。
“這里的圣真寺,比外面任何地方都更頑固,更僵化。地下藏著的東西,或許會把他們炸的粉碎,如果把它揭露出來,是不是有可能把圣真寺掀翻?
“如果成功,市政廳獨攬大權,我的機會就更大了;如果失敗,我的計劃很可能會暴露,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薩龍緩緩地踱了一圈又一圈,親信在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薩龍的目光落在密信最后一句話上。
“戰(zhàn)傀儡上街鎮(zhèn)場子?哼,騙鬼呢?城市衛(wèi)隊要搞點事情?不怕光明之眼暴露嗎?一旦給他們簽了字,就徹底跟他們綁成一團無路可退了啊——”
薩龍眼中寒光一閃,賭了!
“告訴光明之眼那幫人,我今天心情好,想蓋什么章,就趕緊給我滾過來!”
伊莎貝拉已經(jīng)麻木了,整整兩天,她一直在夢游。
她永遠忘不了達克犧牲的那一幕。
朗基努斯之槍呼嘯而來的時候,劇烈的閃光和熟悉的外形讓她取回了意識。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光束波動炮已經(jīng)發(fā)射。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達克的身子被光元素洪流淹沒。
他消失了,是我殺了他。
我親手殺死了我愛的人!
殘酷天使,你果然是,殘酷的天使啊……你為什么不把我的生命也一起取走?
她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了,直到有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說:“或許他還沒死。”
是的是的!
如果他死了,一定會有尸體留下!
他不會死的,不會的!
我要活下去!
然后呢?
她的腦袋混混沉沉,什么也不會想,什么也分辨不出了。
她的潛意識已經(jīng)對殘酷天使產生了強烈的抵觸情緒,不愿意再跟她扯上一絲半點的關系。
好像,又被抓起來了?和那些救我的人一起?
她扶著墻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她有很好的光屬性親和力,所以朗基努斯之槍對她的傷害比想象中的還要輕,再加上出色的治愈法術,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腋下和左腿的傷也一樣。
頭好痛好痛啊,好多痛苦的事在里面攪啊,都是什么啊,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
是誰把牢門打開了?要提審嗎?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一道鞭影飄來,帶起一聲慘叫和片片飛舞的碎布。
是那個救了自己的、很和氣的老先生。
沒有審問,直接鞭打嗎?呸,什么審問,他們犯了什么法?
頭還是好痛,但是,我不能坐視不理。
“住……住手……”
獄卒眼中閃過一道驚艷的光,放下鞭子:“如果住手,會怎么樣呢?”
伊莎貝拉冷笑:“你想……怎么樣呢?”
獄卒顯然以為遇到了一個無比開放的*女,笑道:“好啊,過來,過來。”
伊莎貝拉顫抖著,扶著墻壁,緊咬牙關,一步步走過去。
獄卒一把揪住女孩的頭發(fā),把她按倒在地,然后一只手解開了褲帶。
老兩口目眥盡裂:“不,不,住手!你這無恥之徒!”
獄卒*笑道:“開始吧,讓我舒服了,我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給你們提供方便……”
撲的一聲,一柄銀光閃爍的戰(zhàn)刃,刺穿了他的小腹。
污血四濺!
老兩口驚呆了,他們誰也不知道,女孩手中那把鋒利的長柄戰(zhàn)刀是從哪拿出來的。
女孩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聲,一手持刀柄,一手捂住對方的嘴巴,一刀,把獄卒釘在墻上。
“不要……不要欺負我,不要羞辱我,不要折磨我,我會變的,求求你不要,我會變的,你們會死的,會死的!”
女孩的聲音悲痛欲絕,手臂卻無比堅定有力,一刀接一刀,把獄卒捅成了血葫蘆,最后一下,長刀在頭頂挽了個刀花,單手一刀將獄卒從當中劈成兩片。
她神經(jīng)質地狂笑起來。
做完這一切,全身浴血的女孩回頭慘然一笑:“大叔大嬸,謝謝。跟著我。我給你們自由。”
說著,她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