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問題李逸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樓惜若起身,認(rèn)真的瞧了他幾眼,黑白分明的眼一動(dòng),突然向他伸出手來,“王爺可否借我?guī)讉€(gè)銅錢?”
李逸的眉頭不著痕跡的向上一挑,最后還是從懷里掏出五個(gè)銅板,狐疑的放在她的手心里。
“看在你并沒有對我如何壞的份上,就算是還你一個(gè)人情……”樓惜若一副施舍的模樣弄得李逸嘴角抽了抽。
看著樓惜若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手中的銅錢,那極其認(rèn)真的模樣讓人有種想笑出聲的沖動(dòng)。
明明只是一張平平凡凡的臉孔,但那一雙眼極有魔性的吸引著人,此刻,也讓他完全被那雙眼珠子深深的吸附著不敢移開。
樓惜若走至桌子前,推開桌面上凌亂的藥物。
李逸一臉好奇的走過去,站在她身旁。
樓惜若熟練的把幾枚銅板往桌上整齊一捕過去,那動(dòng)作到是有點(diǎn)像那么一回事。
神色一冷,樓惜若突然抬頭。
這眼神,讓李逸忍不住失神半會(huì)。
“說吧,你想知道什么……”樓惜若看都沒看他一眼,便直接問道。
“你這是在算命?”他逸雙眼微瞇起,有些不太確定的問。
“算了……”樓惜若有些不耐的擺手,不問也罷,自顧自的做著手上的動(dòng)作。
一手甩撈起桌面上的銅錢,緊接著只見桌面上的銅錢如同活了一般,凌空在這雙纖纖玉手上靈活的飛竄,織著一個(gè)無形的網(wǎng)。
李逸看著十分的好奇,但明顯的,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瞳眸正閃爍著陰霾,周身冷若寒霜。
李逸的氣息變化自然瞞不過樓惜若的感覺,眉睫一揚(yáng),似乎是對著他冷哼了一聲。
回頭看了李逸,樓惜若兩手的動(dòng)作未停下。
看著樓惜若越來越快的雜亂手法,李逸不禁的挑眉,這種算命的情況還真是前所未見。
“啪!”
樓惜若手中的銅錢往桌面上一拍,劃開,形成一個(gè)半圓。
李逸正瞇起眼縫看著她,只見她突地抬眸,眼神凝重。
“你沒有皇帝夢……”樓惜若突然悠悠的吐出這么一句話。
李逸臉色一寒,眼神瞬間寒若冰霜,陰森中帶著殺意。
面對這樣突然變臉的李逸,樓惜若冷靜得出奇,一雙明眸直直的望時(shí)那深黑不見底的瞳孔。這個(gè)男人隱藏得太深了,以前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就在樓惜若說出他心中所想的,所求的
,一時(shí)之間連掩飾都褪掉,露出了他邪惡的一面。
樓惜若起身,淡淡的瞄了一眼他緊握成拳的雙手。
“你到底是何人?”
樓惜若苦苦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個(gè)千年之后的靈魂,對于這一世的身世她一點(diǎn)也不了解。雖然她有能力去查,但她現(xiàn)在并不想知道,只想擺脫背后那個(gè)動(dòng)棋的人。
“恩王妃!”她淡定自若的抬首。
“別試圖逃過本王的問題……”冷淡得不參雜任何感情,似一只快要發(fā)怒的獅子。
“哼,以我的本事,若是知道自己是誰,我還會(huì)乖乖的呆在你的恩王府?”樓惜若冷哼一聲,十分的不屑的回看了他一眼。
李逸挑眉,“你失憶了?”但是為何還會(huì)使用這種高深莫測的東西,而且還十分的熟練,根本就不像是失憶的樣子。
看到李逸懷疑的眼神,樓惜若一收桌面上的銅錢就往他身上拋去,李逸輕巧的接過。
但也就這時(shí),李逸身形突然一橫,凌厲的陰風(fēng)在背后突襲而來。
樓惜若大驚,向后一矮身形,彎曲而后的偏過李逸的一擊。
李逸見一擊未果,便負(fù)手而立,淡然的望著她。
“說,你到底是何人?”
樓惜若有些怒了,這男人當(dāng)真蠢得要命,自己這么真誠的眼神難道也會(huì)被人看歪的時(shí)候?
“恩王妃,或者,王爺是忘記了我叫什么名了?”
一個(gè)還記得武功,還記得占卜,還記得自己姓誰名誰的人,會(huì)得了失憶癥?打死他也不會(huì)相信有這種事情。
李逸不再給樓惜若任何機(jī)會(huì),直擊她面門而去。
剛剛還對自己溫柔不已的男人,瞬間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敵人,樓惜若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還不忘飛快的躲閃他來勢洶洶的氣勢。
“李逸,我告訴你,你不是做皇帝的命,趁早放棄吧。”樓惜若邊擋邊退,嘴上還不停的說著氣人的話。
李逸聞言臉色更是陰森恐怖,“本王從未想做什么皇帝,到是你在這兒自充神棍,潛伏在恩王妃多日,說,是何人派你來的……”手上毫不客氣的使出。
帳內(nèi)一下間砰聲不斷。
守在外邊的兩人一驚,對望了一眼就掀簾而進(jìn)。
看著兩人打成一團(tuán),青寒與回香愣得站在門邊,不知該阻止還是該加入。
“蠢得可以……”樓惜若冷不防的大喝了一聲,“難怪娶一個(gè)女人死一個(gè),當(dāng)真是活該!”
李逸眉毛一豎,臉色更是難看得如同修羅出世。
手抓成形一劃過,樓惜若身形一偏。
可能是樓惜若剛剛衣物并未系緊,此時(shí)一手劃過去,只聽見“嘶!”的一聲響徹。
四人同時(sh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