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一男一女頂著烈日走在馬路上,女孩則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跟在男孩身后。
起因其實是這樣的。
第二天早上馮澤要準(zhǔn)備出國用的東西,正好花櫻伊子也早早的就在姑姑家等他,等得知花櫻伊子是要陪著馮澤去買出國要用的東西時,姑姑趕緊用微信給他轉(zhuǎn)了三千元大洋,他這活了這么大頭一次見姑姑這么大方,然后就在姑姑曖昧的眼神中帶著花櫻伊子離開了公寓。
但郁悶的是,本來是出來要給馮澤買出國要用的東西,結(jié)果花櫻伊子倒是像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一樣拉著他到處逛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最后在她的央求下馮澤還幫她買了一只半米高的大熊,而姑姑則微信又告訴他要抓緊機會哦,沒錢了再找她要。
當(dāng)然中途馮澤也提醒過花櫻伊子好多次要買出國要用的東西,結(jié)果每一次花櫻伊子都是拿起筆和她的小本本寫不要,不要,我還沒玩夠。
有一次花櫻伊子跑進(jìn)了二十四小時無人售貨店很茫然的指著里邊的一個橡膠制成類似于金針菇一樣的東西問他這是什么,馮澤當(dāng)然滿臉黑線的什么也沒說,見馮澤也沒回答她又指向一個圓圈一樣的東西純潔的問到,這是氣球嗎?馮澤也只能無奈的回答到,不是,等你有了男朋友就知道了的話,隨即便拉著花櫻伊子走出了二十四小時無人售貨店,出門的時候外邊的路人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馮澤,而男性在看到花櫻伊子的容貌后更是投來了要殺人的表情。
“姑奶奶啊,咱們趕緊買完要用的東西后趕緊回家吧,你都逛了一早上了這都中午了。”馮澤如同行尸走肉般跟在還精神奕奕的花櫻伊子身后,抱怨道。
花櫻伊子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看到時間后點了點頭,在小本本上寫。
“你想買點什么就買吧,不過其實沒什么好買的,去了學(xué)校都會有人安排。”
“你為什么不早說,我都快累死了。”馮澤絕望道。
“你也沒問我啊?”
“行,我的錯。”馮澤無語。“這到底是個什么極品妞啊。”內(nèi)心吶喊道。
搞清楚狀況兩個人就離開購物中心,隨后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件事。
“我錯了,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花櫻伊子拿著小本子在馮澤的眼前晃來晃去,想讓馮澤看到。
馮澤本來還有點小不高興,看到花櫻伊子這種可愛的表現(xiàn)瞬間生的氣就煙消云散了,試問誰碰到這么可愛又極品的美女會生氣呢。
“哎呀,沒有生氣啦。”馮澤抬起手將來回在自己眼前晃動的小本子擋下,不知不覺就把手放在了花櫻伊子一頭暗紅色頭發(fā)的腦袋上,這一頭長發(fā)居然是那么的柔軟光滑。
馮澤還在享受這一頭長發(fā)的時候,花櫻伊子將馮澤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打開,又飛速的在小本子上寫,然后舉起來讓馮澤看,還嘟著小嘴一臉生氣的樣子。
“請不要摸頭啦,伊子會長不高的。”
“哎,公交車來了!”馮澤看到緩慢行駛過來的公交車趕緊收回手轉(zhuǎn)移話題。
只見遠(yuǎn)處一輛公交車正在慢慢駛來,最終停在了馮澤他們兩人身前,馮澤剛想上車目光就透過公交車的擦的發(fā)亮的玻璃中看到了那個熟悉切又已經(jīng)陌生的身影,路雪和陳曦。
“喂,你......”
馮澤抬起手想朝著車中坐著看書的路雪打招呼,結(jié)果他就看到旁邊一個打扮非常時髦的男生坐在了她一旁的位置上然后兩個人就打鬧起來,馮澤慢慢的將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來,心中如同刀攪一樣,臉上的微笑慢慢的消失,一陣微風(fēng)拂過帶走馮澤一絲的悲傷。
原來沒有馮澤的世界他們一樣過得很快樂,原來自己對他們一點都不重要,他還沉浸在路雪被人搶走和好友背叛的痛苦中,結(jié)果他們卻還在嬉笑,傷心難過的人只有他一個。
一旁的花櫻伊子拉了拉馮澤的衣袖,提醒馮澤該上車了,馮澤被拉回現(xiàn)實后,看了看花櫻伊子臉上又戴上微笑,帶著花櫻伊子登上了公交車,如果沒有花櫻伊子的話他肯定會放棄這一趟車等下一趟,但也總不能讓這么一個大美女跟著他在烈日下暴曬吧,萬一曬黑了怎么辦,自己豈不是要成為罪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也學(xué)會了戴上微笑的面具,用這一副面具來面對他人,獨自把悲傷藏在心里,這就是成長嗎?原來都是一次次的傷害和失敗累計來的。
既然他們根本沒有在乎過他,他又何必去在乎別人,他又不是什么大圣人,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男孩,既然如此那就在心里默默祝福他們吧。
兩人上了車以后,便找了兩個相鄰的位置坐了下來,馮澤并沒有去看路雪他們兩個人,在別人看來是情侶間的打鬧顯的很和睦,但對于馮澤來說那是一把刀,他們每一次歡笑打鬧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割著他的心,馮澤只能將目光移到車窗外,看著路上的行人,這一刻他顯的是那么的安靜,但又有誰知道他內(nèi)心的掙扎。
馮澤并不想引起什么注意,但花櫻伊子長的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還會給人一種非常柔弱的感覺,讓人在看到她的時候就會莫名的產(chǎn)生一種保護欲,有一種閃閃發(fā)光的錯覺,想不讓人注意都難,而坐在她旁邊的馮澤自然而然也就被很多人注意。
“馮澤?”熟悉的聲音響起,馮澤心里一顫,回頭看過去。
最終馮澤還是沒有逃過這一次偶遇,只能保持平靜看過去。
“嗯?你們也在啊?”馮澤假裝沒看到他們一臉驚訝地表情。
“還真是你啊?話說你這些天就跟消失了一樣怎么都不聯(lián)系我了?同學(xué)聚會那天你都沒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路雪把自己一直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他并不知道馮澤和陳曦之間發(fā)生的事,要不然也就不會問出這種話了。
“哦,前些陣子我被國外的大學(xué)錄取了,這幾天一直在忙出國的事。”
“什么?你被國外的大學(xué)錄取了”路雪有些驚訝,隨即臉上便戴上了微紅,抱著旁邊陳曦的胳膊“對了對了,那天你沒來,那天陳曦給我表白了。”
馮澤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心里難受,但臉上卻一直保持不變,笑著恭喜。
“恭喜,祝你們百年好合!
這幾段對話中馮澤也抓住了重點,原來那天的事路雪并不知道,忽然間馮澤感覺心里好受了點。
在兩人對話的過程中,筆在紙上劃動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一個小本本又出現(xiàn)在了馮澤的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馮澤好幾次將小本子壓下去,但小本子每次還是都會放在他的眼前。
“你朋友?”路雪看著花櫻伊子道。
“對啊,未來的同學(xué)。”
終于馮澤實在受不了放在自己眼前的小本子,看了看上邊的字。
“我要不要也做一下自我介紹?”
“你想就介紹一下吧,不想就算了。”
花櫻伊子在小本本上寫字,這次一次性寫了很多字所以用的時間也有點長,路雪看著花櫻伊在本子上一頓操作,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終于過了一小會花櫻伊子寫完了,趕緊習(xí)慣性站了起來,將小本子上寫的字展示給路雪和陳曦。
“你們好,我叫花櫻伊子來自日本,我沒辦法開口,所以說不了話,請兩位不要在意。”
“沒關(guān)系的,趕緊坐下,車還在行駛呢,很危險的。”路雪擺了擺手,示意讓花櫻伊子坐下。
結(jié)果這話告訴完前邊的綠燈就變成了紅燈,司機一個剎車,保持不住身體平衡的花櫻伊子一下子就坐回了位子上,因為他們是最后邊的一排,這一下她的腦袋還磕了一下,雙手抱頭瞳孔中就涌現(xiàn)出了霧氣,一副要哭的樣子。
“我說,你怎么也是大二的學(xué)生了,安穩(wěn)點吧,別一會車上的乘客忍不住了,一人上來給你漂亮的臉蛋來一把你就真沒的哭了。”
當(dāng)然這些話馮澤他也就是在心里嘮叨沒說出來。
馮澤也沒有搭理花櫻伊子任由她在那里抱著頭,他也是挺無奈的,這么一個極品妞他之前做夢都想遇到,結(jié)果現(xiàn)在遇到了,居然感覺有些無可奈何了。
馮澤再次看向路雪,剛想再說些什么,公交車中的播報響了起來。
“各位乘客,新旅行社快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在車后方等待下車!”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陳曦動了起來,他拎起一個行李箱,站了起來打斷了路雪和花櫻伊子的對話。
“路雪,該下車了。”
“光顧著跟你聊天了,都沒注意聽播報,我們倆呢要在開學(xué)前出去旅行,等回來了再找你聊天吧。”
“新旅行社到了!”播報再次響起,直到兩個人下車,陳曦和馮澤都沒有說一句。
隨后陸陸續(xù)續(xù)的又上來了幾個人,門關(guān)上車開始慢慢的行駛,看著他們漸漸變遠(yuǎn)的身影,這一刻他又陷入了沉思,他真的恨陳曦嗎?說實話并沒有,但為什么兩個人沒有說話,他越想越煩躁,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那個通話記錄停留在八月二十的通話記錄,最終他摁下了撥打鍵,沒一會電話就被接通。
“喂?”熟悉的聲音傳來。
“喂,你大爺?shù)奈梗趺吹木拖脒@么變成陌路人嗎?老子等你旅行回來請我喝酒,掛了!”這段話馮澤幾乎是吼出來的,不知怎么的,他吼出來以后居然感覺輕松了很多,但尷尬的是整車乘客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我靠,大型社死現(xiàn)場啊!”馮澤現(xiàn)在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可惜沒有他這么大的地縫,但馮澤做出這舉動后,心里輕松了很多。
旅行社中。
陳曦在掛斷電話后,搖了搖頭臉上漏出微笑,又開始跟花櫻伊子討論去什么地方旅行,而車上的馮澤在車到了下一個站點就下了車,也是為了逃離車上那些奇特的目光,下車后打算在這里等下一趟車。
(作家的話:誰在遇到馮澤這樣的事更多的都是默默的變成陌路人,又有幾個人敢這樣打電話嘗試解開心結(jié)!希望你們也都可以找到之前因為一點誤會變成的陌路人好好談?wù)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