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敘平日裡也不喜歡學赤松子說話的,要不是爲了緩和氣氛,他並不會這麼做。
見著王蕤的表情以後,蕭敘道:“好了,現在開始吧。你練一下之前幾天我們練習的功法。我在旁邊看著。”
有了纖雲劍以後,王蕤的減法果然如之前一般好上了不少。至少她的力度比之前更好了。
蕭敘見著王蕤的舉動,笑道:“這把劍真的很適合你。在我看來,有一把適合自己的劍,比什麼都重要。過些日子各門派比武,你一定可以拔得頭籌。”
王蕤冷靜地說:“大師兄別誇讚我了。我這個樣子如何能夠拔得頭籌。怎麼說也是你比較厲害。”
蕭敘打斷了她的話:“沒有,我不參加那個比賽的。之前每次都參加,今年不想參加了。”
這句話讓王蕤覺得,蕭敘是因爲他自己不想參加,才說她能拿第一的。也就是說,在他心中她其實是第二。
第二就第二吧,反正自己還是有很多缺陷的。不能說完美,只能說勉強及格。
“好吧,我先練一會兒,等會有什麼事再同你說。”
王蕤練了一會兒,發現蕭敘不見了。
此刻正是溜走的大好時機,沒有人啊。
她輕手輕腳地往外挪去。
正要逃離這個地方,應臨叫住了她。
“九師妹?你怎麼在這裡。師父不是不在宗門嗎?你……”
王蕤笑著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劍:“啊,是三師兄啊。我在這裡,自然是來練功的。說起來師父不在這裡,我練功的勁頭都有些不足。話說你怎麼來這裡了?”
適當轉移話題纔是正經。
應臨道:“我來這裡找大師兄的,他們說他在這裡。可我來看不到他啊。”
他纔不在這兒呢,他把她拉到這裡練劍,自己跑了。
王蕤心中對蕭敘的怨念頗深,嘴上還滿臉笑意:“誰知道呢。大師兄他不在這兒啊。”
應臨覺得奇怪:“可是之前遇到謝師妹,她明明說……”
原來是謝婉那個多嘴的傢伙,告訴三師兄的。
她不確定三師兄知道多少,只能繼續說:“可能是去別的地方了吧。我來的時候就看著一個人影。沒見到人。”
希望大師兄不要聽到她的話。
“是嗎?這可真奇怪。”應臨奇怪地問自己。
王蕤卻是上前答道:“是啊,你也覺得奇怪?我也覺得奇怪呢。都說大師兄法力高深,我看他最近已經達到了化神境界了。”
應臨一聽蕭敘達到了化神境界,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大師兄什麼時候達到了化神境界。”
王蕤低著頭,示意讓應臨低下頭來聽她說話。
應臨很是配合地低下頭來。
“你看不見大師兄,我也看不見大師兄。可大家都說他來了。這不是說明,大師兄化神了嗎?只有化神的人,纔看不到的吧。”王蕤如是說道。
應臨鄭重地點頭:“的確如此。所以他要是不願意出現,我們還見不到他了?難怪他今年不參加比賽了。”
這境界很多人都比不上的吧。
他本來就是來問,蕭敘爲何不參加今年的各派比武了。如今聽到王蕤這麼一說,他覺得蕭敘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這個境界比起很多門派的長老都要高了。
“三師兄你要等大師兄出現嗎?”王蕤故意這麼問應臨。
應臨擺手道:“不了,我等會就走。你在這裡好好練。”
應臨走了,王蕤又開始了自己的出逃計劃。
只是非常不湊巧,她剛開始準備離開,又來了一個人。這人是之前有些排斥她的許默。
他一來便問:“大師兄呢?”
好傢伙,又一個來師父這裡找大師兄的。
這不會是謝婉的惡作劇吧。
王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沒見到他。”
許默道:“我找他有點事。要是你見到他了,記得讓他去找我。”
她爲什麼要幫他,她都是一個要逃走的人了。纔不要幫他呢。
“哦,我要是看到了就幫你。要是看不到……”
許默都沒等她說完,便離開了。
她又開始了新一輪地逃離。
這回特別順利,一路上她都沒有遇到蕭敘。
她順利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一推開門,蕭敘坐在房內的凳子上。
他手邊是她喝過的茶。
王蕤笑著把門又關了回去。
蕭敘卻將一個茶杯扔了出來,準確打在王蕤手上。王蕤的手不聽使喚,又一次將房門打開了。
王蕤朝著房內的蕭敘看了過去。
只聽蕭敘道:“你不好好在那練劍,怎麼跑出來了?”
王蕤笑著說:“大師兄你有所不知,我也是被三師兄和五師兄鬧得沒辦法,這纔來找的你。”
“哦?我並沒有告訴你我在此處,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處的?”他倒是要看看九師妹又有什麼新理由。
王蕤道:“我當然不知道,我是挨個挨個的問的。有人看到你來了這裡。”
蕭敘認真地說:“你口中的有人是真的存在嗎?”
王蕤勉強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有那麼重要嗎?這不是隻要找到大師兄你就可以了嘛。”
“嗯,很好。那你倒是說說,你二師兄找我做什麼?你五師兄找我又是做什麼?”
這……他們都藏著掖著的,她哪裡知道他們找大師兄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找你。”
蕭敘雙手抱在胸前:“我不會信你說的話了。爲了不好好練劍,就溜走偷懶。快些回去給我練劍!”
他已經上過幾次王蕤的當了,可不能再上她的當。
這樣就顯得他腦子玩不過王蕤了。
王蕤低著頭,沒有再掙扎。她已經任命了,好容易逃離了練劍現場,沒想到回來還是給送人頭。
她真是衰到極點了。
“我倒是想回去練劍啊。可是我不能啊……”王蕤說道。
“你又有什麼理由?”
“我肚子疼,我要如廁。”
“你真是……”
“我是真的肚子疼,大師兄我先走了,我去如廁了。”
蕭敘根本沒辦法叫住沉浸式演戲的王蕤。
她溜得很快,等他準備上前去攔人,她已經從他目之所及的地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