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莫長老的話，均是點點頭。
“你怎麼回事？聽不到我說了什麼嗎？”莫長老見著王蕤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對她的舉動有些不滿。
王蕤見著莫長老單獨和她說話，道：“小的聽到了。”
莫長老覺得王蕤反應太遲鈍，他道：“你臉上的麻子不能變走嗎？看著怪難受的。”
王蕤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麻子，然後堆著一臉笑同莫長老道：“小的臉上的麻子是天生的。這是小的家族傳下來的，要是小的把他們變沒了，那小的的家人就沒辦法認出小的了。”
“你這一臉的麻子，倒是還挺自信的。算了，本座不說你了。你給本座過來。”莫長老上前抓住王蕤的肩膀，將王蕤提到了自己身邊。
王蕤以爲是莫長老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害怕地往後挪了挪：“您有何貴幹？”
莫長老不悅地說：“你這樣子，日後還是不要跟著本座出來了。太醜了！”
莫長老仔細看著王蕤的臉，這張臉已經足以讓他前幾日吃的飯全都吐出來了。
王蕤往後躲了躲：“我覺得您不該以貌取人。我其實不醜。”
“你還挺自信的。”莫長老覺得王蕤說辭可笑。
甚至覺得王蕤這是盲目自信。
王蕤低著頭，道：“我一向挺好的。從未有人說過我醜。”
實際上魔族比王蕤還醜的大有人在。
莫長老手下也有比她還醜的，可是莫長老從來不說他們醜，就今天他對著王蕤說她醜了。
王蕤嘴上否定，心中更是將莫長老罵了個遍。
莫長老見著王蕤的態度，道：“你怎麼手上也這麼多斑點。”
王蕤擡起頭，正對著莫長老：“小的這是遺傳，方纔小的已經說過了。”
莫長老笑了笑：“我知道了，你這個是遺傳。只是你能不能把臉上或者手上的麻子給去了。就算只留一部分，你家人應該也會認識你的。”
這是王蕤自己吃藥給弄上去的，她好不容易纔變成這個樣子。這些麻子需要靠著吃藥維持，她怎麼可能去除掉這斑點？
“小的真的不可以……”
莫長老不管她三七二十一，手一抹，王蕤臉上的斑點瞬間消失了。
如此莫長老還覺得不夠，將王蕤的臉變成了白色：“我現在覺得你真的可以。嗯，是的，這樣好看多了。”
莫長老將王蕤的臉變化之後，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蕤沒有看到自己變化後的樣子。
她之前本身就是用藥物和化妝技術，將自己變成魔族人的模樣的。
如今這個樣子，她已經有了一些預感。覺得可能是莫長老消除了她身上的斑點。
“你自己看看。”莫長老掏出一塊小鏡子來，他讓王蕤對著鏡子裡看看。
王蕤發現果然如自己的想法一樣。原本自己臉上的斑點，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她臉上的膚色也變得更白了。
“怎麼樣？其實你也可以變美的。哈哈哈。”王蕤呆呆地看著莫長老。
莫長老得意地說：“不必崇拜本座。座尊只是想了個辦法，讓你能夠很快地變成本座心目中的樣子。對了，忘了問你傢什麼名字。”
“我叫益善。”
“什麼？”
“我叫益善，是多多益善的那個益善。”
三橫一豎不能說，這個益善同三一倒是有一點聯繫，到時候也方便她記憶。反正他們魔族人，也沒幾個記住別人的名字的。
莫長老聽到王蕤的名字，大笑道：“你這名字是因爲你家人想要你母親，生許多孩子嗎？”
王蕤仔細地回答：“是啊。只是我很久沒回家了，已經不知家裡有多少個弟弟妹妹了。”
聽到王蕤的話，他在一旁道：“這還不簡單？等你回了魔族，本座放你回家看看，你就知道了。”
這還不露餡了？
王蕤內心有些緊張。但是她很快調整過來：“那小的就多謝莫長老了。”
莫長老盯著王蕤看了許久，道：“本座的孩子也已經有些年歲了。他同你也差不多大。”
王蕤沒想到莫長老，竟然會主動提及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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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老的孩子嗎？”
莫長老準備隱藏自己的孩子，自然不想繼續說起這個話題。
他一見王蕤想要從自己嘴裡知道點什麼，便不再說話。
王蕤自然是不好問他的。
畢竟能夠讓莫長老自己說出來，和她追問莫長老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而且在她看來，莫長老同肖朵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莫長老應該對許多人都隱瞞了。
不然魔族也不會允許肖朵和他生下孩子。
“你可以說說你的家人。”
莫長老不準備再回答王蕤的問題，他故意將話題轉移到王蕤身上。
王蕤聽到莫長老的問話，道：“我的家人嗎？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我的家人了。記得以前我的母親還經常同我說，我不是一個擅長修煉的魔族人。”
“哦？你其實還挺不錯的。不然也不會跟著本座來千雲門了。”
莫長老這次出來，帶出來的人都是他自己高度認可的。經過了他多番測試，一般的魔族人，根本不能跟著他來這裡。
這個叫益善的，要是不優秀，也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帶出來的隊伍中。
“長老真這麼覺得？”王蕤想接近莫長老，得到更多的消息，仍舊不厭其煩地同莫長老聊著。
莫長老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你現在已經成了魔族的精英了。只要等魔族攻佔千雲門，你們就是魔族的功臣，到那時你母親一定會改變之前對你的看法。”
王蕤開心地笑道：“是嗎？我母親真的會改變對我的看法嗎？一個人的看法從來都是根深蒂固的，我母親她……”
莫長老笑了笑：“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你足夠強大，所有人都會對你另眼相看。包括你的家人。可若是你一直軟弱可欺，那麼所有人都會覺得你無可救藥，不再搭理你。”
王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莫長老您是我見過的，最有智慧的人。”
莫長老搖了搖頭：“我並非是你見過的，最有智慧之人。族長才是。”
王蕤看向莫長老，莫長老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