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是想讓我上前去把他抓了。”
“當然不行,我們連對付狼妖都很吃力,更別提狼妖背後的主人了。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困住他,然後找到對策,將他捉拿。”
這已經是王蕤能夠想到,並且實現的最好的辦法了。
“好,我過去問他。”
“鏡子”的主人,根本沒有傳聞中這麼好對付。
他隨時可能衝破陣法。
現下能夠困住他,從他口中套取信息是關鍵。
“是你小子在此處設下的陣法?”
蕭敘一出現在“鏡子”主人的面前,就遭到了“鏡子”主人近乎咬牙切齒的疑問。
“不是我……”蕭敘否認道。
這個陣法要是他設下的就好了。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師妹。
她會的東西,他不會。
“少在那裡給我裝了。我知道是你。你年紀輕輕,就知道怎麼設置陣法困住我了。想必是什麼修仙門派的弟子吧。讓我猜猜是什麼門派,千雲門對嗎?”
他隨口說出了千雲門。
蕭敘沒有應承,也沒有否認。
那“鏡子”主人,沒想到偌大的千雲門,竟然藏龍臥虎。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修仙門派的弟子能夠困得住他。
他今日竟然栽在了一個年輕人手中。
“你是誰?爲何會知道千雲門?”蕭敘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他只是備選ing說出來事情真相罷了。
沒想到眼前的人絲毫沒有一點掩飾,他道:“能夠設下這個陣法,讓我出不去。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我說了,這個陣法不是我設的。”
“你說這話誰信?這周圍還有其他人?”
周圍當然還有其他人,比如不遠處正在窗戶邊看熱鬧的王蕤。
蕭敘的目光朝著王蕤看了過去。
“鏡子”的主人,這才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蕭敘的同夥。
那人看上去格外興奮,好像看喜劇片一樣的看著他。
“那人是你的同夥?這姑娘看上去腦子就不大好。”
“她就是那個設置陣法之人。”蕭敘一臉平靜地說。
他此刻已經能夠想象得出,面前這人內心的洶涌澎湃。
若是早知道王蕤是設下陣法的人,他一定不會這麼說。說王蕤腦子不好,不就是在罵他自己?
他腦子更不好,纔會掉進腦子不好人的陣法裡。
“這、不可能。怎麼會有一個女子,設置出這種至陽的陣法。你一定是在騙我。”
要不是這個陣法至陽,他也不會被困在裡面。
這個陣法一看就是白天設置的,因爲只有白天設置的陣法,纔會吸收日光,變成至陽陣法。按理說只有至陽的男子,纔會設置。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也看到了,你現在已經掉在裡面了。要是這個陣法是我設置的,我會不承認?”
“她是你師妹?”
“鏡子”的主人忽然對王蕤的身份好奇起來。幾天前,狼妖就告訴他,永樂村來了一個身上帶有崑崙山法器的女子。
他當時還在想,這個女子到底有多厲害。
沒想到讓他在這裡遇到她。
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王蕤就是那個女子。
那個狼妖口中,打她不成,反而被震成重傷的女子。
“你是誰?”
蕭敘差點被這個人繞暈。
“我是誰?你問她。”
聽他的口氣,王蕤好像知道他的身份。
蕭敘索性將王蕤叫了過來。
王蕤到此人面前,此人就在他耳畔“嘖嘖嘖”了一通。
“你就是那個把狼妖弄成重傷的女子?”
蕭敘以爲“鏡子”主人會找個機會罵王蕤。
沒想到他脫口而出的,竟然是問王蕤她就是那個把狼妖弄成重傷的人。
他到底忽略了什麼!
九師妹竟這麼優秀!
“我不是故意的。”王蕤淡然地說。
蕭敘更加佩服王蕤了,把狼妖弄成重傷,還能說出她不是故意的這幾個字,這是有多大的本事,纔會這麼說。
“你是西王母的什麼人。”
又是這個問題。
她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了。
她是西王母的什麼人?
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答案。
“我只聽過傳聞的西王母,並不知道……”
“鏡子”的主人卻是一點不信王蕤所言:“你會沒見過西王母?這話對著你的師兄說說,可能還比較真實。對我來說,並不真實。”
“我……”
“我們現在在問你是誰,你怎麼扯起我師妹是什麼身份了。我師妹的身份豈容你置喙?”
這種顛倒主次的俘虜,他還是頭一次見。
“我說,你怎麼這麼著急。你師妹都沒說什麼呢。”他頓了頓繼而道,“我是你大爺。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王蕤忽然笑出了聲:“你是他大爺?哈哈哈!你都可以做人家祖宗了吧。你看起來起碼有幾萬歲了。還好意思做人家大爺。是誰給你的臉。”
被王蕤這麼一說“鏡子”的主人很明顯的黑臉了。
“你知道個什麼,我雖然有上萬歲了,可是我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你不能因爲我的年紀,就質疑我的年輕。再說了我們蛟龍一族,即便是十萬歲,也不顯老!”
他怎麼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
那姑娘長得實在太普通了,他大意了!
王蕤笑道:“是啊,蛟龍一族一直都不顯老的。”
蕭敘算是明白了,“鏡子”上面出現的龍紋不是真正的龍紋,而是蛟龍一族的印記。
從這個蛟龍的“鏡子”出現開始,王蕤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有他不知道。
難怪王蕤說可以有辦法把他引出來。
蛟龍的性格暴戾乖張,先天修行的優勢,讓他們在諸多妖怪中出類拔萃。
據說很多萬年以前,蛟龍同龍是兄弟。因爲追求法力的高大上,選擇修行了妖道。
這些年龍的傳說日益壯大,可蛟龍因爲修行偏門,被三界所不齒。
“你套我話!”被套出話的蛟龍有些生氣。
他卻拿王蕤沒有辦法。
“你不是因爲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讓我大師兄喊我上來?我都已經知道你身份了,又怎麼算套你的話?”
王蕤早就猜出他身份了。她只是沒有確定。
直到他口中說出來他的身份,王蕤才確定,她的判斷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