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趙昺站起身緊緊的握住張世杰的手,動情的說道:“張愛卿,你只要給朕堅守崖山一個月,一個月后你可從海路去往臨安。朕在臨安等你!”
張世杰凄然一笑,緩緩說道:“三年了,從臨安一路輾轉到達崖山,是臣無能,沒能守住臨安、沒能守住大宋江山,如今能見到我大宋能出皇上這樣的英主,即便臣戰死崖山,也死而無憾了!”
“來人,傳旨:封張太尉為崖山侯。”趙昺命人頒下圣旨,然后對張世杰說道:“張愛卿,崖山就拜托給你了。”
張世杰知道趙昺這是給自己個安慰,但人生在世,能封侯拜相,此生足矣!趕忙跪倒在地說道:“臣謝主隆恩!”
“崖山侯不必多禮。”趙昺將張世杰扶起,轉身下令道:“岳定北聽令:你速去挑選三千精銳,一人三馬,三天后隨朕走陸路出征臨安。”
“皇上,陸路太過兇險,還是讓臣去吧。”文天祥站起身說道。
“文愛卿不必多慮,上次我們俘虜了三萬元軍,此次我們三千人穿上元軍的軍服,騎元軍的戰馬前去,不僅不會有危險,一路興許還能有免費糧草供應。”趙昺微笑著說道。
“皇上此計甚妙,末將這就去準備。”岳定北說完,匆匆往軍營而去。
“皇上,這種好事,您得帶上我。”楊西風站起來請命道。
“皇上,末將也請求從陸路走。”南懷忠也站起來拱手說道。
“好,兩位將軍勇氣可嘉,朕準了。”
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軍士從武將后面走上前,由于他身材較瘦小,一直在眾人后面,是以趙昺并未注意,只見他跪倒在地,謙恭的說道:“皇上,末將劉東,請求隨軍北上。”
趙昺見他身材矮小,而且還很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著實有點為難。
就在此時,張世杰開口說道:“皇上,劉東是我手下副將,一路跟隨臣南征北戰,其人頗有智謀,武藝也不弱,此去定能助皇上一臂之力。”
聽張世杰這樣說,趙昺只好說道:“好,那就拜托劉將軍了。”趙昺頓了頓,然后對文天祥說道:“海路方面就交給文愛卿了,你帶著太后及所有家眷、官員和將士乘戰船北上,一路注意隱藏行蹤,不要被元軍發現。另外那三萬元軍俘虜你把他們打散分于各軍中,路上可多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力求到達臨安后他們能派上用場。”
“臣遵旨。”文天祥起身跪倒在地,謙恭的說道。
“陸愛卿,此去臨安路途遙遠,最近臺風頻發,路上的后勤保障工作就交給你了,遇事你可以與文丞相商量,要確保二十萬將士平安到達臨安。”
“臣遵旨。”陸秀夫也跪倒接旨。
“朕剛才思考了下,覺得留守崖山的將士不能太少,張愛卿,你覺得給你多少人合適?”
張世杰仔細的思考了下,說道:“皇上,給臣兩萬人足矣,臣此次以主力駐守崖山,只在崖門留少量部隊以作策應,兩萬人應該能守一個月。”
“好,那朕就給你兩萬人。其他人還有沒有要補充的?”趙昺見無人說話,便宣布退朝,然后匆匆向御膳房沖去。
其實趙昺早就餓得頭暈腦脹了,只是剛才出征的事情實在太多,待一件件的安排好,趙昺再也無法忍受。著急忙慌的來到御膳房,也不管什么菜,先狠狠的‘吞’下五大碗飯,覺得還意猶未盡,正準備讓郭守安幫忙在盛一碗,可轉頭瞧見他及御廚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趙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吃得多嗎?”
郭守安驚得下巴掉了一地,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不要臉還自夸的。可人家畢竟是皇帝,郭守安雖然想笑,可還是硬憋著,見趙昺一副沒吃飽的樣子,主動又幫趙昺盛了一碗。趙昺接過飯碗,邊吃邊對郭守安說道:“老安子,你讓人把朕的小白馬牽來,朕吃完要去軍營看看。”
“老奴遵旨。”郭守安說完去給趙昺準備馬匹去了。
趙昺再次快速的解決掉了米飯,一拍肚皮,滿足的對御廚說道:“終于吃飽了,還是飽著的感覺好啊。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
“回皇上,小人是雷州人,從小是個孤兒,沒有名字,后來被當地一家酒館老板收留,由于小人從小好吃,而且喜歡鉆研吃,于是跟著廚子學炒菜,廚子師傅見我人長的胖,所以都叫我冬瓜。”御廚說道。
趙昺看了一眼冬瓜,見他渾身上下都圓滾滾的,叫冬瓜倒也貼切,微一沉吟,對冬瓜說道:“冬瓜不太好聽,朕給你賜個名字吧,你是廚師,每天嘗盡酸甜苦辣咸,你今后就叫趙五味吧。”
趙五味聽完,眼淚忽地流了下來,邊哭邊說道:“謝皇上賜名,我終于有名字了,再也不用叫冬瓜了。我終于有名字了,皇上給我賜名了,我叫趙五味,哈哈哈……。”
趙昺見他在廚房內邊跑邊喊,發了瘋一般,忙把他拉住,沉著臉說道:“趙五味,朕給你賜名,可不是要你到處去喊去炫耀的,朕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趙五味抹了把眼淚,不好意思的說道:“皇上,小人忽然有了名字,而且還是您給賜的,一時興奮,就忘乎所以了,還請見諒。您有什么任務盡管吩咐,小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沒那么嚴重,三天后朕就要出征了,朕這里有一樣出征時的干糧,需要你幫朕準備下。”趙昺說完大概的跟趙五味介紹了下炒面這種食物,而至于具體怎么炒、怎么制作趙昺就不知道了,畢竟趙昺不是專業廚師,只是以前在歷代史書中看到過自明朝開始,行軍打仗就已經把炒面當作干糧了。
趙五味不愧是個吃貨,聽趙昺說了個大概,就基本明白該怎么制作了,于是開始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