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昺并非不想去參加朝會,只是一來現在大家都不待見趙昺,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二來現在的權利都在楊太后和張世杰、陸秀夫手中,自己去了也說不上話,與其去了浪費時間。
還不如利用些自己后世的知識,做些小發明,雖然現在條件有限,后世威力巨大的熱武器現在沒法制造,但是做些輔助的小玩意對曾經的物理及化學博士來說還是不在話下的。
正沉思間,小蘋果帶著幾個宮女端著菜盤魚貫而入。
趙昺看了眼窗外,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奔波了一天,再看到滿桌的珍饈佳肴,的確覺得肚子有些餓了,趙昺拿起碗筷正準備大快朵頤。楊太后拿著個食盒從門外進來,趙昺趕忙起身欲給她行禮,被楊太后伸手攔住了。
楊太后溫柔的對趙昺說道:“昺兒,剛聽小蘋果說你龍體欠安,娘親不放心,親自過來看看。”
“娘親,沒什么事,就是有些疲累,應該休息兩天就好了。”
“好吧,那你這幾天多休息,別在到處亂跑了。聽太醫說鴿子湯對傷口有好處,為娘親自給你熬了湯,你嘗嘗看。”楊太后說完親自給趙昺盛了一碗湯,滿懷期待的看著趙昺。
趙昺拿起勺子,嘗了一口,對楊太后說道:“有勞娘親了,很好喝。”
“你喜歡就好,那你慢慢用膳,娘親那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孩兒恭送娘親。”趙昺看著楊太后那瘦削的身影逐漸遠去,回頭對小蘋果說道:“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奴婢不敢!”小蘋果羞怯的說道。
“這是圣旨,你不坐就是抗旨不遵!”趙昺霸氣的說道,難得展露一下皇帝威嚴,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皇上,這可是您讓我坐的哦,等下可別說奴婢不懂禮數!”
“讓你坐就坐,哪那么多廢話!”
小蘋果怯怯的坐在趙昺旁邊,只是幫趙昺夾菜,卻不敢動筷。
趙昺知道再勸也沒用,只好作罷,任由小姑娘伺候自己用膳。
用過晚膳,趙昺打了一趟散打套路,然后開始做俯臥撐,還沒做到三十個就眼前發黑,后面的基礎訓練就沒法做了。
對于這個幼小嬌弱的身體,趙昺也沒辦法,看來得堅持訓練才行。
大概是一天的奔波太累了,趙昺一挨上枕頭就呼呼的睡著了。
卯時剛過,趙昺就匆匆起床。外屋的小蘋果被趙昺起床的動靜驚醒,睡眼惺忪的說道:“皇上,現在還是卯時,太后已經批準您不用上朝了,您在多睡會吧。”
“不睡了,朕要開始鍛煉了。你也別睡了,陪朕一起吧。”
雖然不知這個小皇帝又要鬧什么幺蛾子,但小蘋果還是很不情愿的幫趙昺洗漱完畢,然后陪著趙昺一起出門。
“皇上,怎么鍛煉。”小蘋果一臉好奇的問道。
“先開始跑步吧。”趙昺將袍子下擺在腰帶上打了個結,然后開始圍著行宮跑起步來。
一開始還很輕松,可是剛跑了一里路,趙昺就感覺喘不過氣,心臟跳的厲害,小蘋果干脆就賴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趙昺無奈,只好獨自堅持著繼續跑下去,又咬牙跑了一里,雙腿都開始打顫了。
趙昺只得停下腳步,慢慢的往回走。
回到寢宮,稍事休息,趙昺又開始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各種運動交替著做了一番。
一直折騰到天微亮,才到院子里打起散打套路。
“皇上,您這是什么拳法?怎么以前從來沒見您打過。”小蘋果見趙昺打完一趟套路,開口問道。
“這是朕昨日去軍營剛學的,你想不想學?”
“不想,打架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學它干嘛!”
見小蘋果如此果斷的拒絕,趙昺無奈的笑了笑,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再次認真的打起套路來。
一直反復的打了十幾趟套路,感覺這個身體逐漸適應自己的訓練,趙昺才罷手。
回屋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后吃完早餐,只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狀態比昨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迎著初升的太陽,趙昺讓小蘋果鋪好宣紙,拿起毛筆開始書寫起來。這個時代都是用毛筆,雖然很不習慣,但是因為郭守安去采購材料還沒回來,趙昺只得先將就著用。
“皇上,您這寫的是什么?”小蘋果見趙昺在紙上寫的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不由發問道。
“這是引力場方程。”
“什么是引力場方程?”
趙昺抬頭見小蘋果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無奈的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趙昺埋頭計算了半天,依然毫無頭緒。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前世自己所進入的是一個小型黑洞,可黑洞為什么會出現在地球上?自己的家族又為什么會一直守護著?趙昺本想通過愛因斯坦引力場方程去計算,看能否找出一些線索。
可由于當時自己通過黑洞時只是用肉眼觀察了一番,沒有任何儀器去檢測相關數據,而沒有關鍵數據,即便自己懂引力場方程,也知道怎么去解。但也僅僅只能證明有黑洞的存在,僅此而已!
正沉思間,門口的侍衛進來稟報說岳將軍求見。
趙昺抬頭,見是一個陌生的侍衛,于是開口問道:“怎么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
“啟稟皇上,末將陳英,門口另一個侍衛是胞弟陳雄,是陸丞相讓我們兄弟來保護皇上的。”陳英恭敬的答道。
“好的,朕知道了。你去讓岳將軍進來吧。”
陳英低著頭退了出去,不一會岳定北走了進來,一下子跪倒在地,激動的說道:“末將叩謝皇上提攜,臣必將萬死以謝隆恩。”
見岳定北感激涕零的模樣,估計以前沒少被張世杰排擠打壓,忽然得到重用,心里必定非常的激蕩。
趙昺起身把岳定北扶起,讓小蘋果搬來凳子讓他坐下,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救駕有功,這是你應得的。”
“這是末將的分內之事,實不敢居功!”岳定北謙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