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一來,慕容杏卻沒有了支撐,直接仰面摔倒在地。慕容杏也一下子驚醒,呆呆的望著趙昺,一臉懵圈的樣子。
慕容桃看著慕容杏傻傻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而慕容杏看清了趙昺從頭到腳一身漆黑,也放聲大笑起來。
趙昺見兩姐妹一人站著笑得前仰后合,一人躺在地上哈哈的傻笑,場面實在太滑稽,也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勤政殿充滿了笑聲。
笑了一會,慕容桃率先止住了笑聲。埋怨的看了一眼趙昺,但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將趙昺抱起,向殿內走去,慕容杏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也跟了上去。
進寢宮后,慕容桃將趙昺放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幫趙昺脫去身上漆黑的龍袍,慕容杏見姐姐板著臉,也跟著沉默起來。
趙昺見兩女都故意不說話,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氣,于是討好的說道:“好了,小桃子、小杏子,你們兩別生氣了,朕以后不熬夜就是。”
慕容桃轉身跪倒在地,平視著趙昺,臉上已滿是淚水,略帶傷感的說道:“皇上,奴婢不敢生您的氣,奴婢只想求您以后別在趕我們了,不管是上戰場還是刀山火海,任何地方奴婢姐妹都想一直陪著您!”
慕容桃此話讓趙昺感動得直想哭,世界上能有兩個如此對自己的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趙昺伸出手幫慕容桃擦了擦眼淚,這不擦還好,一擦就將自己手上滿手的黑火藥給擦到慕容桃臉上,瞬間慕容桃一張潔白無瑕的臉變得黑一塊白一塊的,寢宮內又是一片笑聲。
歡笑過后,趙昺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空,精神也為之一振,匆匆的洗了澡并換上了運動服,帶著慕容姐妹兩去御花園跑步去了。
岳定北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實在應該好好的看下黃歷的,大清早的就及其的不順,不僅要給小皇帝當傳話筒,兩頭跑。可自己去問過上官清漪后,回到軍器庫,太監們說皇上已經回寢宮了。自己跑到寢宮,守在門口的李明成卻又說皇上去了御花園。只得再次屁顛屁顛的跑到御花園,這次倒是見到趙昺帶著兩個美女在跑步,岳定北叫了聲“皇上”,可趙昺壓根就不停下,只是稍微放慢了些速度。
岳定北跟了上去,邊跑邊說道:“皇上,末將已經問清楚了,上官姑娘昨夜其實什么也沒做,只是對外散布了一點消息,那些家中女子曾經被蒙古人搶掠羞辱過的臨安百姓就忍不住憤怒,一起去吳家討要說法。可是吳家非常的囂張,不僅沒有給大家道歉的意思,還對上門的百姓大打出手,結果百姓們惱羞成怒,大家一擁而上,把吳家滿門都給殺了。”
“就這些?”趙昺回過頭望了岳定北一眼,淡淡的問道。
岳定北點頭說道:“她跟末將就這么說的!”
趙昺停下了腳步,不可置信的盯著岳定北,再次問道:“就這些?”
岳定北被趙昺盯得頗不自在,只得訕訕的說道:“皇上,她是跟末將就這么說的,末將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你了。只是末將昨夜撥了十個士兵跟著她做事,想必末將的十個士兵在這里面起的作用不小。”
趙昺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上官清漪不簡單哪!她還說什么了?”
“回皇上,她還說吳有才的生意做的很大,如果能將其全部接收過來,對于皇上您的大業必定有所助力,并且吳有才號稱臨安首富,家里的錢財堆積如山,暫時她是讓末將派去的士兵守著的,但需要盡快的去清點搬走。”
趙昺低頭沉思了片刻,對岳定北說道:“你去跟上官清漪說,吳有才的生意就讓她幫朕接收并管理吧。你在幫朕帶句話,就說她不負朕,朕定不會負她!”趙昺頓了頓,接著說道:“吳有才家的財物一分為二,一半讓上官清漪管理,她應該有這個頭腦讓這批財富越滾越大,另外一半你去通知章愛卿清點入庫,作為朝廷的備用金。另外你還得去跟家愛卿打個招呼,就說吳家的案子朕已經調查清楚,吳有才、吳有德勾結元軍,欺壓百姓,結果全家被憤怒的百姓所殺,此事由于牽涉的百姓太多,而且百姓也都是出于悲憤,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臨安府不用再查了,讓他們以知府的名義發個通告出去就行了。”
“皇上,上官姑娘就在宮門外候著,要不將其傳進來您當面跟她說,這樣也顯得皇恩浩蕩不是?”岳定北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看到朕很忙嗎?”趙昺說完,加快速度向慕容姐妹追去。
“您很忙嗎?我怎么沒見到!”岳定北看著趙昺瘦小的身影快速的向前跑去,喃喃自語的說道,這時一縷陽光從東面射進了御花園,整個園子仿佛被這一道陽光激活,各種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迎著這道陽光,岳定北無奈的向宮門跑去。
跑完步換了一身干凈的龍袍,趙昺再次去到臨安府接待百姓。由于一夜沒睡,趙昺這一天都在困意綿綿中度過,不過趙昺依然強打精神熱情的接待著每一個百姓。由于時間所限,趙昺不可能將臨安每一個百姓都安撫到,可是經過這兩天趙昺的安撫,大宋小皇帝的仁德、愛民、親切的形象經過臨安百姓的口口相傳,已經傳遍了臨安府的大街小巷。
“好累啊!”趙昺伸了伸懶腰,疲憊的說道。
“皇上愛民如子,親自出宮凝聽百姓心聲,體察百姓疾苦。此乃臨安百姓之福,我大宋之福啊!”家鉉翁這兩天一直陪在旁邊,親眼看著趙昺所做的一切,此時由衷的稱贊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大宋久經戰亂,其實最苦的還是這些百姓啊,朕只不過給他們些許安慰罷了。朕現在能做的有限,而且元軍即將到來,朕沒時間在這樣做了,后續臨安城還得拜托家愛卿辛苦管理了。”
“皇上,這是臣應該做的。”家鉉翁一跪到地,由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