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了,寧逍還在公司看著文件,一旁的還有那個稱職的經(jīng)理——李明基。
由于寧振華被小鬼糾纏得太久,導(dǎo)致他身體極度虛弱,不得已只得抱病在家,把公司的所有事務(wù)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兒子寧逍。本就不熟悉公司業(yè)務(wù)的寧逍一下子被搞得暈頭轉(zhuǎn)向,整天待批的文件都堆得像山一樣高。幸好,他的助手李明基在公司已經(jīng)呆了很多年,有了他的幫助,寧逍才不至于接不上手。
最新的項目也已經(jīng)逐漸步入了正軌,疲勞的兩人終于伸了伸酸痛的腰背,準(zhǔn)備回家了。
“辛苦你了,李經(jīng)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上手?!睂庡形⑿χ鴮蠲骰v道。
李明基是個老實人,聽到太子爺這樣稱贊他,馬上覺得有些難為情:“寧少不要這么說,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其實,看到寧少這么肯學(xué)習(xí)、肯吃苦,我才覺得安心呢?!?
“怎么李經(jīng)理也把我當(dāng)成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了是嗎?”寧逍皺了皺眉頭。
李明基一看寧逍變了臉,立刻緊張起來:“不是的寧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嗯.......”
寧逍一看李明基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禁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李經(jīng)理,你不要這么緊張,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了......”
“這樣???”李明基捏了一把冷汗,“其實,我聽說......”
“聽說我變臉的速度比100米飛人跑還快是嗎?”寧逍戲謔地看著李明基,“不過,你們搞錯了,這個是我表哥凌浩,不是我。我可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哦。”
李明基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寧少,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要不要去?”
“不用了,我把文件整理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走。”
“好?!?
剛踏出寧逍辦公室的李明基不禁冷得縮了縮脖子,心里想道:“怎么會這么冷???冷氣不是關(guān)了嗎?”可是,他也沒有多想,只是奇怪地?fù)u了搖著,便離開了。
寧逍一個人一邊整理著成堆的文件,一邊無奈地想著,沒有一個秘書實在太不方便了。那個叫小雙的女孩不知怎么回事,沒辭職居然就不來了。唉,不然自己哪用這么辛苦,還是得盡快找個秘書才行。
寧逍的文件整理得差不多,李明基剛好也方便回來了。他剛一進(jìn)門,卻抬頭看見一個人影背對著他,站在墻角。猛地出現(xiàn)一個人,李明基嚇得一啰嗦,但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長長的頭發(fā),應(yīng)該是個女孩。
“你是誰啊?怎么這么晚還呆在這里?”李明基問道,心下奇怪到底是誰會這么晚還在公司,他明明記得人都走了的。
女孩轉(zhuǎn)過了臉。她不是別人,竟然就是寧逍好久不見的秘書——小雙。
“小雙?!”李明基一看見她驚奇地叫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啊?我們到處找你。”
李明基想起小雙不辭而別的行為,不禁又有點氣憤:“小雙,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應(yīng)該說一聲,這么沒有交待怎么可以呢?!”
看到小雙一聲不吭地垂著頭,李明基心中有些不忍,只好耐下性子說道:“算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不過,就算不炒魷魚,警告信也是少不了的。”
辦公室內(nèi)的寧逍隱約聽到外面有對話的聲音,他疑惑地走了出來:“什么事啊,李經(jīng)理?你在和誰說話啊?”
李明基一看寧逍也出來了,連忙回答道:“哦,小雙來了,我是在和她說話。小雙,這位就是寧少......小雙?......咦?小雙呢?”
李明基迷惑地四處張望著,“她剛剛就在這里啊,怎么會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呢?”
“是嗎?”寧逍瞇了一下眼睛,憑著他的經(jīng)驗,這件事很不尋常,看來得請易道來一下才行。
看著李明基滿臉問號的樣子,寧逍連忙說道:“既然她已經(jīng)走了,就算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也走吧?!?
“好的?!崩蠲骰差櫜坏枚嘞肓?,連日來的加班已經(jīng)讓他非常疲勞了,他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就在兩個人離開之后,人影又出現(xiàn),她還在勤勤懇懇地幫助寧逍把放得亂七八糟的文件全部放進(jìn)了文件柜里。
知道了櫻桃近況的百福十分煩惱,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誰勸也不出來。
今天又是這樣,剛一吃完飯,百福又鉆進(jìn)了房間。
易道和張楊只得一個人洗碗,一個人收桌。沒有百福在,氣氛也一下子冷淡了許多。兩個人沒精打彩地看著電視打發(fā)時間。
突然,易道接到了寧逍打來的電話。一陣哼哼哈哈之后,易道轉(zhuǎn)過頭,笑著對張楊說:“喂,小徒弟,有你實習(xí)的機會嘍!”
第二天,寧逍在八點鐘就準(zhǔn)時把遣走了所有的員工,把易道和張楊迎進(jìn)了辦公樓里。
剛一跨進(jìn)公司,易道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里有一股哀怨沖天的鬼氣,讓他十分的不舒服。跟在后面的張楊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經(jīng)過易道的指點,張楊對靈體的感應(yīng)力已經(jīng)大大提高了。
“這股氣不單純?!币椎莱槌楸亲?,表情又凝重了起來,“最近發(fā)生的怪事太多,好象有什么大家伙出來......這個女鬼只不過是個被害的冤魂罷了,可能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吧,沒有什么危害的。但還是需要超度一下,不然她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易道說完以后,驕傲地用下巴指了一下張楊手里的大包,張楊只得憋住一口氣,無奈把聽從易道的命令。易道顯然對張楊的順從十分滿意,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張楊把包里的羅盤和定魂幡拿了出來,遞給易道,寧逍則在一旁緊張地看著。
易道緊盯著羅盤的指針,最終走到了最里面的辦公室。
“這是什么地方?”易道詢問道。
“這是我父親的辦公室。”寧逍馬上回答到。
“你有鑰匙嗎?”
“......有......”
“打開門。”
寧逍一怔,嘆了口氣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心想,看來自己心里那可怕的預(yù)感有可能會是真的。
易道走進(jìn)辦公室的門,羅盤上的指針立即瘋狂亂轉(zhuǎn)起來,最終指定了一個方向。
易道直直地向那個方向坐走去,然后盤腿坐下將定魂幡立于面前,雙手合十大聲念道:
“天地乾坤,
有定無散,
游魂野鬼,
速速歸去!
幡,
定!”
小黑旗倏地飛起,懸浮在了空中,大放金光,頃刻間就漲到了大了幾圈。
隨著金光的照耀,一個黑色的鬼影慢慢地從黑暗的陰影處顯現(xiàn),飄進(jìn)了那金光中。
“幡,收!”
小黑旗輕輕地落回了地上,辦公室的溫度也即刻恢復(fù)了正常。
“這樣就可以了是嗎?”寧逍輕松的問道,比起上一次生死攸關(guān)的經(jīng)歷,這次根本就不算什么嘛。
“是啊,”易道洋洋自得地笑著回答道,“其實很簡單地,只要是有高手壓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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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楊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易道假裝沒有看到,繼續(xù)說道:“我回去好好超度她一下就行了?!?
“多謝大師了?!睂庡泻喼庇悬c崇拜起這個圓圓的小胖子了,想當(dāng)初他剛進(jìn)門的時候,自己還對這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小胖子抱有幾分懷疑。
“他算什么大師???主要是他師傅給他的法器比較厲害!”張楊嘲弄地看著易道,想想上次和他一起差點被鬼拖進(jìn)黑淵就氣憤不已,都怪自己當(dāng)時太相信他了,不然哪至于那么危險?最后居然還要百福出來救自己,這,這也太傷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了嘛!
易道也不反駁,只是狠狠地把定魂幡遞給了張楊,用眼神暗示他要聽話。其實,對上次的失手,易道也是耿耿于懷的,想不通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可是自己畢竟因為大意而讓張楊立于了危險之中,還差點把命丟掉,所以十分心虛。
收鬼工作順利完成,三個人輕輕松松地向外走著。突然,走到寧逍辦公室前時,易道和張楊同時停下了腳步,互相警覺地對望一下。
看來,還有更厲害的家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