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容承安幾人肺都要氣炸了,因爲蘇紹霖打電話來告知他們,容顏已經把手上的股份全都轉讓給了他。
而且蘇紹霖還要求幾人找個時間開個新聞發佈會,說清楚這一切,還有容家跟蘇家的婚事作罷的事。
幾人想也知道絕對是蘇紹霖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強迫了容顏,可是,這沒辦法,合約籤都已經簽了,而且他們想具體問問容顏是怎麼回事,想想個辦法來補救,結果奈何容顏一直不接電話。
“白眼兒狼啊白眼兒狼啊!”和瑞芳不停地說這幾個字。
“不行,一定要找到她,問個清楚!”容盛也是吹鬍子瞪眼的。
容承安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我馬上去找下那個叫做易書遠的傢伙住在哪裡,現在顏顏是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去找那個易書遠去了,我要去抓她,逮著她當面問個明白!”
“好,快去快去。”
容承安二話不說開始行動,至於唐微微那邊他實在沒空去管了,容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身爲容家的頂樑柱一定要先處理好再說,於是容承安先給任可跟唐微微打了電話,表示自己今天有事情去不了醫院了。
任可自然理解,反而心想,這容承安不來倒好,他可以一直陪著微微發展感情,要不是爲了微微的安全著想,誰能讓自己的情敵整天陪著自己的心上人啊。
任可答應得爽快,容承安也稍微放心了,他很快就讓人查到了易書遠的住處,當天下午就去找易書遠了。
容顏那時候正在睡覺,聽見有人敲門敲得很響,容顏就醒了過來,易書遠讓她繼續睡,自己則出去看看。
打開門後易書遠纔看到來的人竟然是容承安,容承安也是生氣極了,怒斥道;“顏顏在哪裡,讓她給我出來!”
容顏在房裡自然是聽到了這話,又是膽怯又是心驚,但是這件事早晚都要說清楚,躲也躲不掉的,還好來的是容承安,容顏一想到賀瑞芳才覺得是真的可怕。
容顏怯懦地從屋子裡出來,易書遠看到容承安情緒不對,怕他對容顏動手,連忙把容顏護在身後。
“你給我過來!”容承安吼道。
容顏看了看易書遠,反而往後退了兩步,她有點兒害怕。
易書遠當然是要幫容顏的,他對容承安道:“容總,有話可以好好說,不要生氣。”
“不要生氣?”容承安都要氣瘋了,“容顏!你都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爸爸,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求你不要生氣。”容顏弱弱的說道。
容承安痛心疾首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爺爺奶奶,你爸媽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奮鬥出來的產業啊,你居然……你居然就這樣隨隨便便給了那個蘇紹霖五分之一,你,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啊?”
容顏都要哭了,她也不想這樣的啊,“爸爸,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如果我不簽字的話,他們就要對書遠動手了,爸爸,我不能失去書遠啊。”
“好好好!”容承安氣得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你不能失去易書遠,你就能失去爸爸跟爺爺奶奶了是嗎?”
容顏不說話,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有可能,她兩邊都不想失去,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可偏偏事情變成了這樣,她也無能爲力。
“顏顏,你過來,你跟爸爸回容家,這件事要是是蘇紹霖逼你的,那他的文件就不具有法律效益,是可以不算的。”容承安放低了姿態,希望事情還能有挽回的機會。
容顏也想跟容承安回去,她也想讓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但是,這字也已經簽了,如果她還要跟蘇紹霖死扛下去,蘇紹霖一定會曝光她的醜事,讓她沒臉見人。
而且容顏睡了一覺心情也明朗了許多,她已經想過了,她要去找秦瀾要錢,帶著秦瀾還有易書遠的奶奶,他們一起去別的地方,一起過新生活,江城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她可以丟棄,也已經下了決心。
看到容顏不樂意,容承安是真的惱怒了,“顏顏,你是不是要讓爸爸找人來綁你?”
容顏叫道:“不,爸爸,你不能這麼做。”
“容總,你這樣是犯法的,顏顏她是成年人,她有人身自由,你不能干預。”易書遠更是心急,容顏現在有他的孩子,可不能有一丁點兒的事,加上容顏本身身體就不好,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容承安大怒,“我教訓女兒還用不著你來管,你是個什麼東西!”
易書遠不想跟容承安呈口舌之爭,他一切要以容顏爲優先考慮,他道:“顏顏,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好哇好哇,你們這年輕人是要反了!”容承安拿出電話,直接想叫一羣保鏢過來,把容顏先綁回家再說。
易書遠見他打電話,聽他是要叫人過來,也是急了,忙喊道:“容總,你冷靜點,顏顏的身體狀況你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有孕在身,而且這孩子是關係到她性命的,萬一出了個什麼岔子可怎麼辦,我不能失去她,你也不能失去她的不是嗎?她可是你親女兒啊!”
容承安本來也不想動粗的,他剛纔實在是太生氣了,而且到現在容顏都還不肯跟他走,到底這個叫做易書遠的男人有什麼好的,爲了他她怎麼能傻到這個程度!
電話撥出去之前,他再一次看向容顏,“顏顏,爸爸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跟不跟爸爸回去?”
說實話,如果可以,容顏也想回去啊,畢竟容家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可她只要想到回去就要面對賀瑞芳和容盛,她就不自覺地膽怯。
“爸爸,”容顏流下兩行眼淚,“你覺得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我回去奶奶能讓我好過嗎?她會輕易放過我嗎?”
關於這個,容承安其實心裡也沒底,人家說知子莫若母,他何嘗不瞭解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