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兒的眼珠子都被氣的鼓鼓的,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窩著一肚子的火,只能把這口惡氣生生的嚥下去。
她快速的把那一碗惡作劇的飯端過來,好在自己的配料還有剩餘,果斷快速的把所有的配料放入,並在葉景丞還沒有吃完的時間段,狼吞虎嚥的吃幹摸淨。
“你這麼餓?我這裡還有,你還要嗎?”葉景丞瞪著無辜的眼神,驚奇的望著容九兒,她果真還是自食其果。
不過,他沒有決定就此饒恕她。
的確,爲了以後的長期合作,他有必要時刻提醒她,不要在他面前耍滑頭。
“飽了,您老就慢慢吃吧!”容九兒不留痕跡的回擊了他一句。
一個臭男人,總在自己面前顯擺,有什麼可顯擺的,不就是比自己歲數大,經驗豐富嗎?時隔數日,不定誰是誰的對手。
“也好,不吃算了,反正晚餐就結束了,晚上也沒有什麼加餐,我還是自己多吃一點,省的夜裡叫外賣。”葉景丞慢條斯理的說完,繼續進攻自己面前的炸醬麪。
味道的確一絕,不過,自己的胃卻實在撐不下了。
臥槽,這個臭男人,這是說給我聽的嗎?廚房已經沒有配菜了,我不要餓著,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了,好不容易正正經經的吃一回飯,怎麼就便宜他一個人。
“既然撐著了,那不如我來將就一下。”容九兒風一般的搶過葉景丞的碗,快速的解決掉這碗本該就是自己的飯。
與其鬥,也要吃飽了鬥;這種男人,太狡猾了;看來,以後自己要時時刻刻的小心再小心了,不能耍小聰明,可不代表就不能暗地做點小動作。
容九兒吃完飯,一臉微笑的望著葉景丞。
而葉景丞則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好像我吃了你的飯,你也吃了我的飯,公平合理,沒有任何爭議。
容九兒不由的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眼睛,那一雙深邃的眼神中,竟有一絲狡黠,這個可惡的男人,不是一直都在耍自己吧?
“對了,那個我有口腔潰瘍,不會傳染吧?你沒什麼傳染病吧?”葉景丞猛然想起什麼說道。
突然的一句話又一次激怒了容九兒,原本就以爲這個男人故意找茬,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猜個正著,他果真沒事就是給自己添點亂的。
“沒關係,就怕我這個艾滋病,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葉先生,以後吃夜食的時候,小心點好。”容九兒恨呀,這個臭男人,竟敢如此取笑她。
吃都吃了,這個時候纔想起嫌棄的事,那不晚了八百年了。
“吃都吃了,這個時候還想什麼病啊?災啊?有命在就好。”葉景丞一語雙關的話卻把容九兒剛在心頭的話重複的就差一字不漏了。
她竟然沒想到,這個臭男人難道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想什麼他都知道,今晚已經在他手裡栽了不知道幾次了。
每一次他都能把自己氣的憋了一肚子火,卻偏偏無法發泄,想她容九兒,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也;唯有與葉景丞鬥,心裡就堵上一塊大石頭,無法喘氣。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活的灑脫一點;跟我鬥,你覺得有意思嗎?”容九兒氣不過,她實在不能容忍,可自己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解釋這一切。
爲什麼到了他這裡,自己就變成一個白癡一般,任由他戲弄。
“唉,我有嗎?九兒姑娘,自始至終都是你爲了讓我出醜,給我的飯,病號飯;沒滋沒味的;說到底,其實不就一碗飯的事情嗎?說開了,大家心中就沒有疙瘩了,對吧!再說,我們以後還要長期合作的,不是嗎?既然你過來了,就說明你已經默許我們之間的合約了?只不過是個手續問題?總之,沒有必要把我想的那麼可怕。”葉景丞忙安慰道。
這個傻丫頭,氣都氣炸了,還在糾結這個小問題,說來說去,她還不生氣自己搶她的飯碗嗎?可他也沒有延伸問題的意思,可能就那個口腔潰瘍的事情令她窩火吧?
不過看著她氣嘟嘟的樣子,自己就莫名的心情愉悅。
戲弄她,都快成了自己的習慣。
“你不是可怕,是可恥;明知道那碗飯有問題?卻偏偏裝成不知道,誘逼我吃掉,有你這麼合作的嗎?”
氣死人了,容九兒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可好像算來算去,都是自己在吃虧?仔細一想,卻又算不清楚了。
“九兒姑娘,我沒有一點脅迫你的意思;並且,我真心跟你簽約的,就是建立在平等,自由,公平的角度上啊?你說,我們如果建立在這個層面上,是不是相對來說,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還有,我糾正一下,你有一個錯誤的想法,我們不是合作?是合約,這兩個詞的區別很大,合作嘛?隨時有解除合同的可能;條件一旦無法構成;就自動解除;合約嘛,當然就不一樣了,這個一旦達成,就不是隨隨便便要解除的?”
葉景丞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其實,他不是想跟容九兒探討什麼合約,合同;而是想跟她好好溝通一下,畢竟,以後兩個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不是仇人,而是非常親密的合約夥伴。
“明白!我想我可以先撤離了。”
容九兒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扯什麼大道理,她的認知中,他們只需要簽署一份兩個人認可的協議即可,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整天爲了這個他所謂的合約而跟著他,她最爲關注的就是自由。
她默默的收拾了餐桌 。
就直奔二樓,她也不知道爲何就是爭不過他。
既然他也把這個合約的事情說白了,自己又何必一次次強調哪?
他都不怕惹事,自己又何必不給他機會。
經過今晚的勾心鬥角,容九兒徹底的明白了,自己還在乎他會死的很難看,這個的機會真的很難,這個臭男人特別特別的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