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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崗其實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穿越小說,什么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可是,他真的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種感覺是兩次,首先一次是在一個不知名的森林中,其次才是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里。
陌生不是被同行敲了悶棍然后剝光衣服偷了錢包扔在一個角落里,找不到回家的陌生感,是完全意義上的陌生。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穿著干凈的白緞子面料內(nèi)衣,蓋著華貴的鑲金絲背面,床是那種名貴的木料,用巧妙的鏤空雕刻手法雕刻出來——至于為什么名貴,看看屋子里的裝飾材料就知道了。
明黃色的大梁雕梁畫棟,兩只鳳凰托起一個太陽,展翅欲飛;明黃色的桌布上放著七八個托盤,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看那成色最起碼也是鈞瓷,偷一個出去怎么也得賣個千兒八百萬上下。再看看周圍的小擺設(shè),不是高雅肅穆就是巧奪天工。地下鋪著看不出材料的地毯,桌子旁邊擺著一個造型典雅的香爐,正燃著裊裊青煙,非要比喻一下,皇帝的臥室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作為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黑幫份子來說,劉青崗生前除了吃喝piao賭之外,還喜歡看點小說。不過不是那種網(wǎng)絡(luò)小說,他覺得網(wǎng)絡(luò)小說都太過扯淡,一個被雷劈就穿越了,難怪現(xiàn)在寫網(wǎng)文的撲街多,人家被雷劈你也被雷劈,還敢不敢有點新意?
作為H市最大的黑社會當家骨干份子來說,劉青崗的綽號可是浪漫主義殺手,愛看哲學(xué)小說,喜歡搞發(fā)明創(chuàng)造,最得意的發(fā)明是在片刀后面栓繩子,血多不滑手,后來被整個H市乃至全省黑幫份子推崇備至。如果一定要給他一個定位的話,那就是科學(xué)家里的黑幫份子,黑幫份子里的學(xué)者。
可是這次他真的解釋不清楚自己的狀況了。
老劉在前天接到一份意大利同行的邀請書,說是邀請同行飛抵當?shù)剡M行友好參觀和觀摩學(xué)習(xí)。作為整個H市乃至本省來說,外國同行的邀請那可是趕鴨子上架頭一回。劉青崗作為代表二話沒說,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踏上了飛往意大利的國際航班。
兄弟們都說老劉幸運了一輩子,砍人不掛彩,喝酒不開車,就算喝了酒開車也不會被抓,可就在劉青崗那班飛機起飛不到兩個小時,就遇上了雷暴云層,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情況下,就光榮的去了。
而且老劉自己清楚的記得,在雷暴云之后飛機墜毀大海,自己全身上下都插滿了鋁合金碎片,別說沒有及時搶救,就算搶救也搶救不回來了。但是第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是在一條河里,身邊還為圍滿了很多動物……由于失血剛醒了幾秒鐘就暈過去了。如果說還能清醒過來的話,那么就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里,自己的哥們兄弟圍著自己抽煙講笑話,怎么也不會躺在這個像皇帝臥室的床上。
劉青崗?fù)旎ò灏l(fā)了一陣楞,剛剛想要支撐起身子來,旁邊猛然竄出一個男人來,伸手將老劉托了起來,并且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身后塞了一個墊子。
“謝謝啊。”老劉下意識的說。
“皇后!皇后醒過來了!”旁邊的人喜極而泣,沖著外面大聲喊:“快去通知陛下,皇后醒過來了!”
旁邊的男人喊完,又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出了房間。
“皇后?哪的?”劉青崗大驚失色,怪不得這地方像皇帝睡的地方,難道還真有皇后?
他下床了到處看了幾圈之后,房間里除了自己也沒有別人。剛剛被人推開的大門敞亮這,外面的刺眼陽光照進來,房間里有浮塵飛舞。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劉青崗走到桌子前抄起水壺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了剛想放下水杯,想了想,又把水杯和桌上的瓶瓶罐罐連帶桌布一起打了個包。
大情王國,人口一百三十萬的永久性中立王國。大情王國背靠無盡的冤魂海,兩側(cè)是巨大的風(fēng)雪超級斷崖,王國前方的平原盡頭,是一望無際的風(fēng)雪魔性森林。這片森林中居住著各種各樣被魔化的生物,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在這種天然屏障的優(yōu)勢下,大情王國幾乎沒有被侵略的后顧之憂。
相同的,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獨立的情況,
讓大情王國進化出了另外一種社會形態(tài),大情王國還有一個昵稱,它被大陸稱為“女兒國”。
在這里性別的概念是顛倒的,上戰(zhàn)場的是女人,當權(quán)的是女人,女人能夠?qū)W習(xí)各種各樣的技能,有系統(tǒng)的培訓(xùn)。男人則被視為附庸品,權(quán)力被嚴重打壓。也不知道經(jīng)過了幾百年,男人們漸漸也習(xí)以為常,把自己視作女人的附庸品。
大情王國由于臨近風(fēng)雪森林,魔化生物體內(nèi)出產(chǎn)一種魔化水晶,這種水晶可以用來構(gòu)建城市防御,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可或缺,所以每一個季度都會有國家軍隊進入風(fēng)雪森林地區(qū)討伐魔化生物收集魔化水晶,通過冤魂海對外貿(mào)易,換回各種生活必需品和礦石金屬。在冤魂還里盤踞著強大的海族怪物,據(jù)說第一任大情王國女王曾經(jīng)與這些怪物有過協(xié)定,除了王國的貿(mào)易艦隊,任何船只不允許游弋在海族的頭頂。
前不久,在一次魔化水晶的狩獵中,寶藍女王帶著自己的王后葉,王后不慎落馬,被馬踩中腦袋,經(jīng)過搶救雖然活了過來,可是卻昏迷至今。用情至深的寶藍女王將這位王后一直安置于自己的臥室,期望有一天他能醒過來。
葉王后生前生性淡泊,極富愛心,捐贈過不少學(xué)院和民生工程,他的昏迷,讓整個大情陷入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悲哀中。
皇后從深度昏迷中清醒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勤政殿中。勤政殿是女兒國平時議政上朝的地方,修建的莊嚴宏偉,主殿將近有百米之深,大殿之內(nèi)香煙聊聊,南面拜訪著鳳案鳳椅,此時朝政早就已經(jīng)散了,女王陛下坐在鳳椅上正在批閱奏章。
這位寶藍女王十三歲登記,統(tǒng)治女兒國將近十二年,為人謙和,深受國民喜愛。可是最近卻為了一件事情頭疼不已——風(fēng)雪超級斷崖左邊,有神圣教廷正在修建一座大型的云梯,其意不言而喻。
女兒國本來就是靠著四個超級屏障才平安生存至今,可是也不知道哪傳出去的消息,大情王國有大批的異教徒,企圖顛倒是非黑白,最典型的就是打算牝雞司晨,神圣教廷發(fā)出通告,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
都是屁話,寶藍女王涵養(yǎng)再好,也不禁想罵人,大情王國建立三百多年,不是沒有人知道,大家都知道有這么一個國家的存在,現(xiàn)在神圣教廷擺出了這副架勢,怕是打算要直接吞并大情。
大情常駐人口不過一百五十萬,軍隊算起來連十萬都不到,神圣教廷的信徒超過一億……現(xiàn)在神圣教廷已經(jīng)開始做攻擊準備,差的就是一個借口。可是這群宗教流氓真要找個借口,那也不是什么難事。
寶藍女王正在頭疼,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呼喊聲,來回跑動不停。
“外面什么事大聲喧嘩?”女王皺皺眉頭。
寶藍女王話音還沒落,大殿的殿門就被人推開,來人氣喘吁吁的跑到鳳椅之前跪下,大聲的說到:“陛下,皇后醒過來了!”
“你說什么?”寶藍女王豁的一聲站起來,連聲音都變了:“你再說一遍?”
“陛下,葉皇后醒過來了!葉皇后醒過來了!”來人激動的大聲說到:“現(xiàn)在想要見陛下,說是有好多話跟陛下說!”
寶藍女王放下奏折,提著裙子直奔住所而去。
劉青崗提著桌布包著的瓶瓶罐罐,藏在一座假山后面,看著來來回回不斷有武裝到牙齒的女兵們穿梭而過,頭疼不已。哥不過就是拿了你們幾個瓶瓶罐罐而已,用得著動員這么多的人來抓么……
剛剛一群女兵穿梭而過,老劉準備換個地方的時候,后面又傳來更嘈雜的腳步聲,嚇得老劉趕緊又縮回假山后去。
“陛下,慢點,慢點!”一個男人聲音驚叫。
“趕快,帶我去看皇后!”女人焦急不已。
然后老劉眼前就快速穿過一大群人,領(lǐng)頭的一個身穿明黃色的長袍,頭戴一個做工精美的鳳冠——就這種手工,就算是鐵的也得賣出個萬把塊錢來。這個女人曲線被寬大的長袍掩蓋著看不出來,但是臉蛋卻是十分精致,此時滿臉焦急,正不停步的超前走。
所有的女兵看到她來了,都跟著一長列,屁股后面追去了。
十分鐘之后,整個院子震動了,士兵好像傾巢而出一般,嚇得劉青崗更是不敢露面,一直到夜幕擦黑,點上了火把之后,動靜
才慢慢平靜下來。
劉青崗左右看看,再仔細聽了聽,終于沒有腳步聲了,這才從假山后面出來,抓住靠著墻壁的一根長藤,雙腳蹬在墻上,瓶瓶罐罐的報復(fù)背在背后,蹬蹬蹬蹬幾下,就從不高的墻壁上一翻而過。
“不就是幾個罐子么……這人生地不熟的還不得換點錢傍身。”老劉從墻上一躍而下,拍了拍收,沖著墻一打招呼:“等我什么時候有錢了,回來肯定還給你。”
就在他正欲轉(zhuǎn)身,忽然腦后一疼,然后眼前一黑,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當老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腳上頭下的被扔在一輛大車里,車外是馬匹的嘶鳴聲,此車減震性能極差,顛得全身上下都酸軟無力。不僅是這樣,自己手上手上還戴著一副亮晶晶的手鐲,就是樣式有點古怪,雕龍刻鳳的手鐲上干嘛好不好的連根細金絲,整得跟手銬一樣。
車廂里面,還有幾個跟自己一樣打扮的男人,身上的麻布質(zhì)地衣服,不過是黃色麻布,跟自己的白色麻布不一樣。幾個男人蜷縮著手腳,眼圈一律紅色,神色悲戚,好像是剛剛大哭過一場似的。
幾個男人看到劉青崗醒了,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這種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被人販子拐賣的婦女一般,充滿了可憐與無助。
“哥幾個…我們這是朝哪去?我們這是在哪?”劉青崗挪動了下身子,讓自己靠在馬車上,背上的包袱也不見了:“我這還有個包呢,你們誰見了?”
車上幾個男人悉悉索索半天,誰也沒說話,只是繼續(xù)以同情的眼光看著劉青崗。
“請問,此為何年何地?”老劉想半天,換了一種比較文言的問法。
男人們依然沒有說話,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指了指車頂,又翹起蘭花指,然后將食指放在嘴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劉一陣惡心。
這種惡心不同于吃飯看到蒼蠅的惡心,而是感覺進入了一個同性戀世界的那種惡心。
周圍的人不說話,老劉只好自己探索。
馬匹的嘶鳴聲和外面腳步混雜的聲音合在一起,不時有女人的嬌笑聲和金屬碰撞聲傳進馬車來,老劉楞了一會,這是什么情況?他楞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馬車簾子,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瘦瘦的略帶風(fēng)塵的臉龐,這絕對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然后再朝四周看,清一色的年輕女人,穿戴統(tǒng)一的朱紅色輕甲,這種輕甲設(shè)計得十分巧妙,能將女性軀體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放眼望去,一水的輕甲素顏,一水的錚亮兵器,一水的漂亮女人。馬車旁還有一個騎著馬的少婦,眉目含春,胸前摟著一個濃眉大眼還算英俊的男人,雙手正不規(guī)矩的在男人身上摸摸索索,男人則一臉小媳婦兒受屈辱模樣,就差沒掉眼淚了。
老劉將下巴放在車窗上發(fā)呆,這種情況讓他徹底傻了。
這情況是這么熟悉,這么懷念,以前他自己就經(jīng)常這么干,每天吃飽了沒事干就帶著幾十個手下上街,看到漂亮的少女就調(diào)戲一下…可是情景好像反了。
劉青崗還在發(fā)呆,忽然臉上一涼,那個騎馬的少婦剛剛收回手去,整笑吟吟地盯著老劉的臉看。
車里幾個男人看老劉的眼神更是悲哀。
“你摸我?”老劉不可思議。
“摸你怎么了,男人不就是用來摸的嗎?等我們到了坎迪斯之后把你們賣進青樓里去,天天不是給女人摸。”少婦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你是我們抓到的,我摸你一把怎么了,再啰嗦老娘晚上就睡了你!還有你們幾個,老實點別想跑,不然我的姐妹發(fā)起狠來,輪流睡了你們!”
馬車里的男人驚叫萬分,好像小媳婦兒被扯了褲子。
“你要睡我?”老劉不可思議的指著少婦,一臉驚喜。
“我睡你怎么了?”少婦笑吟吟的靠近馬車,伸出一根手指抬起老劉的下巴:“今天晚上我就睡你了!”
車廂里頓時哭聲震天,老劉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當天,從全國各地官府接到一條消息,協(xié)查嚴查各路有嫌疑的犯人——皇后于昨天晚上被人從皇宮里綁架,但凡提供消息的人,一律重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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