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夏這幅依依不舍的模樣,饒是趙陽,心中都不由泛起一抹漣漪。
上次京城一別,過了這些時日,司夏似乎出落得愈發動人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中,都不經意地流露出驚心動魄的美感。
趙陽笑了笑,輕聲道:“此行我來滄州,至少半個月內,應該不會離去!”
聞言,司夏美眸一睜,俏臉上流露出一抹欣喜。
“咱們還會再見面的!”趙陽眨眨眼睛。
“那……”
司夏矜持一笑,“那奴家就候著公子。”
趙陽辭別,自司夏房間中離去。
司夏目送著趙陽離去,怔怔出神。
趙陽似是察覺到了司夏的目光,沒有回頭,只是向后揮了揮手。
見此,司夏俏臉微紅,看著趙陽的身影消失在聚仙樓拐角。
她走回房間,關上房門,坐回桌前。
桌子上,一張張宣紙中染著趙陽先前在這里所寫的筆墨詩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
司夏輕聲念著趙陽所寫的詩句,逐漸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
聚仙樓外,趙陽與韓洛兄妹一同走了出來。
韓洛兄妹并未事先離去,一直在等候著趙陽。
只是,韓仙兒一副氣鼓鼓模樣,故意別過頭去,仰著小臉,看都不看趙陽一眼。
偶爾她偷偷瞟上趙陽一眼,注意到趙陽笑意盈盈的目光,她嘟起嘴吧,輕哼一聲,繼續邁步向前走去。
見此,趙陽眉頭微挑,搖了搖頭。
小姑娘的心思,簡直太好猜透了!
“陽公子,那花魁究竟長得怎么樣啊?”
韓洛靠近趙陽,一副期待神色。
他與其他人一樣,奔著這個花魁而來,可自始至終,卻連花魁的臉都沒能見上。
只能聽著花魁的聲音,倒是覺得那花魁單是聲音,就動聽悅耳。
“模樣嘛……”
趙陽說著,便見韓仙兒悄悄側過頭來,似乎在有意傾聽他與韓洛的談話。
隨即,趙陽笑道:“還行吧!”
“來自韓洛的震撼值+555……”
“就只是還行?”
韓洛愣住了,聚仙樓的人,也不是傻子,不至于安排一個模樣長得還行的花魁,來撐門面吧?
真要是這樣的話,如果這一次,成為入幕之賓的人,是楚庸或者姜柏柳那些人,他們要是對花魁的長相不滿意,還不得掀桌子?
韓洛撇撇嘴,對于趙陽的話,連半個字都不信!
這陽公子,肯定是在說反話!
“當然,什么花魁,哪里能有仙兒姑娘這么可愛?”
趙陽笑著看了韓仙兒一眼。
“哼!”
韓仙兒故意哼了一聲,斜著眸子看了趙陽一眼,依舊板著小臉。
只是,一張俊俏的小臉上,一抹喜悅,怎么也掩藏不住。
一旁韓洛依舊在碎碎念著,對于趙陽說的,有關于花魁的事情,他依舊在苦苦冥思著。
“你們是初來滄州城吧,可有地方住?”
這時,韓仙兒忽的向趙陽詢問一聲,小臉上的傲嬌隱藏了起來。
趙陽和薛清源相互對視一眼,隨即趙陽笑著點了點頭,“正準備去找個客棧住下。”
“找個客棧?”
韓仙兒想了想,詢問道:“你們先前得罪了楚庸和姜柏柳那些人混蛋,真要是找到了客棧,不怕楚庸他們報復嗎?”
“這樣吧,就讓你們去我家住吧,給你們騰出兩間客房就是了。”
聽到韓仙兒的話,趙陽微微一笑。
這小丫頭,向來是這么刀子嘴豆腐心。
擔憂他們會被報復,不惜邀請他們去韓府。
韓洛深深看了韓仙兒一眼,有些猶豫。
雖然他對趙陽的印象很是不錯,可直到現在,他們也不清楚趙陽的身份。
貿然邀請趙陽,他不知是不是辦法。
但他轉念一想,正如仙兒所說,如果放任趙陽住在客棧中,真要是被楚庸查到消息,恐怕是個麻煩。
“陽公子,便來我家吧。”韓洛也是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陽應允下來。
韓洛和韓仙兒這兩兄妹,都是好心思,而他這一次來,正是為了見這兩兄妹的父親,住在韓府,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四人回到韓府,趙陽與這兩兄妹也算是相談甚歡,夜色漸深,趙陽才和薛清源回到客房。
兩人在客房之中,趙陽笑吟吟地看著薛清源,道:“老薛,對于今日來這滄州城,你有什么看法?”
薛清源想了想,低聲詢問道:“殿下,今日那聚仙樓中的花魁,究竟是什么身份?”
“怎么?你也看出一些情況了嗎?”趙陽有些玩味地笑道。
薛清源點點頭:“先前屬下還跟在太師身邊時,曾注意過殿下的舉動,殿下那時,讓翠紅樓的花魁司夏,幫忙找人的事情,屬下也是知曉的。”
“哦?”
趙陽眉頭一挑,之前在京城的時候,老薛可是一直在暗暗跟蹤他的。
而現在老薛說起了司夏,那應該是對于聚仙樓花魁的身份,也有所猜測了。
“沒錯,那聚仙樓的花魁,正是司夏!”趙陽笑瞇瞇道。
薛清源沉吟一番,沉聲道:“這位司夏姑娘,能在京城之中,尋覓到張誠大人,如今卻又來到這滄州之中,這恐怕并非是巧合,這女子,絕不簡單!”
趙陽點點頭,對于薛清源所說的這些,他其實心中也猜測到了一些情況。
“殿下,還是小心行事才好。”薛清源又提醒道。
“老薛,倒是勞煩你費心了!”
趙陽笑著擺擺手,這一次,他只帶了老薛來滄州,而老薛反倒是開始為他動起腦筋來了。
他輕聲道:“放心吧,你說的這些,我都知曉,不過,我能察覺得出來,那司夏,對我并沒有什么惡意!”
這些,趙陽還是極為清楚的。
“殿下……”
薛清源搖了搖頭,皺起眉頭來。
“可我們也不知曉這女子,究竟是什么來歷,身后又有著什么勢力,若是她知曉了殿下您的身份,那又當如何?”
“這……”
趙陽卻是猶豫了起來。
薛清源能夠說出這些,估計是老薛多年以來辦事的直覺。
目前,他的身份,司夏的確不知曉。
若是知曉了,司夏又會如何對他呢?
趙陽苦笑起來,擺擺手:“這些,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