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雲軒樓十分熱鬧,因暴君主人現身當街殺人。
殺人,這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暴君主人之名,在流雲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很多式魂師,或別有用心的勢力,都想來雲軒樓目睹當事人的風采。
他們都想知道,暴君主人憑什麼這麼狂!敢殺攝政王三公子,以及坑殺本土和外來勢力數百位式魂師。
而且還與帝國元帥宮,盛名流傳到其他帝國的天驕,立下生死決鬥。
有些不諳世事的少年少女,看到暴君主人的畫像,更是盲目崇拜。天啊!同樣是少年,爲何那名叫楊河之人,膽魄如此不凡,實力也是直逼式靈境強者。而他擁有的契約超等魂獸—暴君,更在城主府直接現身,將猖狂展現到了一定境界。
城主府。
“哼,那楊河不龜縮在魂丹師工會了嗎!正好,來人,傳我命令,啓動第三個方案,讓那羣老鬼出手。”羅狂猛拍案桌,臉色陰沉道。
“謹遵城主大人吩咐。”
城主府北方別院。
“那楊河居然無視敖家式王傳令,不來城主府給我解毒,很好!敖無意和他師尊忽然趕回帝都,總感覺有什麼事瞞著我,留下一個廢物敖陽有什麼用。傳我端木家密令,聯繫“天幕”出手,將楊河給我“請”來。”
臥椅上的端木長歌臉色十分蒼白,心中對楊河的毒丹不再有小覷之心。雖然回帝都就能解毒,但這樣做了之後,他在帝都四少中便成了一個笑話。
“端木尊少,聯繫“天幕”會不會小題大...”一位紅衣人話未說完。
“住口,我叫你去就去。”端木長歌暴跳如雷...
雲軒樓。
楊河與拓跋剛兩人快到雲軒樓門口時,就被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羣給震驚了。
樹上是人,花壇上是人,閣樓走廊上是人,就連牆上都爬滿了人...
“是誰交了三百金葉,說好只能待半個時辰,不要超時。”一位孔武有力的工作人員,在擁擠的人羣中大吼道。
“放心,我們不會超時。”許多人異口同聲應道。
只見虛空中無數金葉被人羣拋灑而出,宛如天降橫財一般,瞬息將工作人員淹沒。
“發生什麼事了?我姑姑的雲軒樓可是酒樓,怎麼感覺變成馬戲團了!”百米開外的楊河神色疑惑,旋即耳目一凝,彷彿魂識離體,穿在人羣中探聽與之相關的消息。
“河兄,那我們翻牆出去?”拓跋剛嘴角一抽,冷不丁的建議道,幾乎忘了他可是帝國宰相府的嫡系。
“原來如此!”探聽到消息後,楊河無奈一笑,“拓跋兄,不用翻牆,我帶你飛。”心中對那些爲看他而來的無聊人士,頓時失去興趣。
“帶我.....飛~”拓跋剛話說一半,突然腳尖離地騰空而起。
而楊河以勾肩搭背的姿勢,將拓跋剛提在幾百米空中,這醒目舉動轉眼就被人發現。
“大家快看天上,有凌空飛行的強者人物。”
“臥槽,居然真的有,是誰?”
有眼力強勁之人,看見天空上其中一人的面貌後,驚道:“天啊,那是暴君主人楊河。”
“我的媽呀,暴君主人既然能飛,難道他是式王?不可能吧,他旁邊之人是誰...”
“這可是重大情報,我得趕快上報。”一位長相普通的男子連忙從樹上跳下,隱匿在擁擠的人羣中。
幾息之間,楊河帶著拓跋剛降落在賞花樓頂。
“河兄,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讓人驚歎!難怪很早之前,就有人在暗中針對你。”如今拓跋剛見楊河僅憑自身便可御空飛行,暗自羨慕不已。當年他見敖無意的成長,便是月月一變,心生不平之下,來到大荒山欲求機緣,結果....
現在心性成熟,拓跋剛已經沒有年少時的爭鋒念頭。
“針對我?難道與你落入賞花樓當奴隸有關!”楊河想起拓跋剛在馬車內,那難言之隱的樣子,心中有聯想。
“當初在大荒山與你分別之時,我卻突然被人於身後插穿胸口昏迷。醒來後,我被關在一個籠子裡,而且被人服下散魂毒,成爲一個普通人。”
“接著被奴隸組織賣入賞花中做奴隸,忽然有天家傳《觀魂訣》有了突破,讓我式魂得到復甦,以特殊視角回憶起,被偷襲的那一幕。”拓跋剛臉色凝重道。
“難道是那位向我告知,雲軒少樓主有危險的黑衣人?拓跋兄,實不相瞞,也正是那天,我遇到一位神秘強者,將猛魂獸和烏木塔(藥剎)重傷。我回去也派人調查過,那黑衣人在雲軒樓,只是一位普通式魂師,觀察一段時間也沒有可疑之處。”楊河眉頭微皺。
“河兄,那人具有特殊式魂,可以變化容貌。但阻擋觀魂術的手段,卻與你姑姑阻擋我觀魂術的手段一模一樣。”
“不可能,怎麼會是我姑姑....”心中喃喃的楊河臉色難看,全身力量逐漸失控,腳下青磚龜裂不斷。
“河兄,聽我說完。”拓跋剛頭皮發麻,連忙又道:“今天凌晨我才確定,那人不是你姑姑。而且那人還在我重傷昏迷時說了一句,擔憂我在你身邊,發現他的異常。”
談話氣氛忽然變得凝重。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拓跋剛。”楊河一聲冷哼,同時甩手一揮。
——砰!拓跋剛被隔空轟飛,宛如一道白色匹練的身軀撞破大樓頂角,煙塵瀰漫。
“拓跋剛,宰相府與攝政王可是親家。而我,註定與帝國皇族會有一戰,我憑什麼相信你!看在過去的交情上,我饒你一命。”說完,楊河騰空沖天而起,打算離開此地。
“咳咳!”
煙塵逐漸消散,嘴角溢血的拓跋剛十分狼狽翻身爬起,面露苦色道:“這小子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真是危險人物。”
“桀桀桀桀桀,拓跋小子,你做得不錯!不往我安排這一場戲。現在,你可以放心去死了。”
一位全身瀰漫白霧的面具人突兀出現在拓跋剛身後,伸出雙手欲要扭斷其脖頸之時。
“等等,臨死前能否告訴我,你真不怕被拓跋家的觀魂鏡查出是誰,而遭到報復嗎!”拓跋剛眼中閃過一絲對生命的眷戀,旋即緊閉雙眼,彷彿已經認命。
“死人知道太多,只會困擾你在黃泉路上不好投胎,安心上路吧。”面具人不爲所動。
——咔嚓!拓跋剛脖頸被扭斷。
忽然拓跋剛的“屍體”爆射無數紅光,瞬息籠罩面具人。
“不好,該死.....”面具人一聲驚呼,發現覆蓋他的紅光十分詭異,無論使用什麼手段,都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