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墅大門,我腳下的步子就開始加快,眼看就要走到車子旁,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胳膊,葉子揚用的力氣不小,我被他拽的微微一個趔趄,站穩(wěn)腳步,我憤然的轉(zhuǎn)頭看他,見他眉頭緊擰,一雙漆黑的瞳眸里寫滿了不耐煩,他迎上了我憤怒的水眸,語氣陰冷的說:“你鬧夠了沒有?”
葉子揚的話讓我微微一愣,瞇起眼睛看了他好一會,我才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冷笑著抬頭看他,鼻尖微微發(fā)酸,眼淚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轉(zhuǎn),但是我極力的忍著的不泄露一點情緒。
我深吸了一口,他以為我在和他鬧?我冷笑的看著他,冷冷的問他,“你認為我是在鬧?”
葉子揚眉頭擰著更深了一些,一雙漆黑的瞳眸定定的看著我,好一會他才一字一頓有些不屑的說:“難道不是?”
我氣極而笑,一直笑到眼淚氤氳了眼眶,我抬眸用模糊的視線緊緊的看著他,我說:“葉子揚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我韓初心心里只不過是一個床伴,而現(xiàn)在這個床伴我用的不舒服準備丟了。你聽清楚了嗎?”
我毫不在意的說著,其實心里痛得要死。那種報復的快感并沒有讓我開心,一顆心反而像是讓人用刀狠狠的插了一下,正在慢慢的滴血。
葉子揚說我對他來說就是個床伴,而現(xiàn)在我又用同樣的話回敬了他。
葉子揚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我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很生氣,因為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用了力,力度仿佛要把我的手臂捏碎了一般。
他的眼睛微微一瞇,神色頃刻間變得陰冷,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在說一遍?”
我依舊不懼怕的冷笑,對于他的陰冷的語氣絲毫沒有任何懼意,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篤定他不會對我怎么樣,我用力的揚起腦袋,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倨傲,我語氣輕蔑帶著嘲諷的說:“怎么葉少最近耳朵不好使?”我輕蔑的笑了一聲,“那我就為葉少重復一遍。”我揚眉挑釁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你葉子揚在我韓初心心里就是一個床伴,而現(xiàn)在你這個床伴我玩膩了,準備……..”
我的話還沒等說完,就感覺自己被驟然的一股怒氣拉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中,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唇就被葉子揚給堵住了,下面的那些刺耳的話,全部被他吞入腹中。
只一秒我便反應(yīng)過來,用力的扭動腦袋,手也不停的推拒的他,但是葉子揚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我的反抗對于他來說,就像個笑話絲毫撼動不了他分毫,而他貼在我唇上的吻更像是報復,他的牙齒在我柔軟的雙唇上不停的口肯食口及口允,我被他弄的兩個唇瓣十分腫痛。
葉子揚的吻技一向很好,可是這次無論他怎么撩撥,我都挑不起一丁點情谷欠,只覺得厭煩和恥辱。
這場對我來說十分漫長厭惡的吻,在葉子揚急促的呼吸下停了下來,當他放開我的那一瞬間,我本能的用盡所有的力氣狠狠的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落下,我和葉子揚均是一愣,兩個氣息不穩(wěn)的人站在暗黃的路燈下,我微微顫抖的看著他,目光中有些懼怕、驚慌,而他站在我對面面色發(fā)黑,一雙漆黑的眸子里閃動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一臉怒氣的看著我。
我暗暗的吸了一口氣,抬眸在看向他時目光不由變得小心翼翼。
葉子揚直直的看著我,微微瞇了瞇眼,冷硬的臉龐上漸漸彌漫著一層冰意,他勾了勾唇,弧度陰冷,聲音更像是淬了冰碴“我在給你一次機會,跟不跟我回去?”
我沉默的咬著下唇,好一會才抬頭定定的看著他,我吸了一下鼻子說:“葉子揚我也在給你一次機會,”我咽了一下口水,問道:“我們的結(jié)婚證受法律保護嗎?”
我說完這句話后,葉子揚的瞳孔猛地收縮一下,他目光陰冷的望著我,唇角漸漸的勾起一抹冷意,他說:“是他讓你用這個借口擺脫我的。”
“葉子揚你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回答我。”我聲音強硬的又問了一遍。
葉子揚絲毫沒有心虛,平靜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說:“當然不受,只不過是一個假證。”
“葉子揚,你不要臉。”我大聲的罵道。
這一刻我的腦袋是空的,只能喊出這么一句憤怒的話。
眼淚瞬間眼角絲毫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我抬眸怨恨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從現(xiàn)在開始葉子揚咱倆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
我說完就準備走,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再一次被葉子揚給抓住了手臂,我轉(zhuǎn)頭目光兇狠的瞪著他,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唇角還是掛著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沉默的看著他,想看看他抓住我究竟要干什么。
然而他只是抓住我,什么都沒做,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多一個眼神給我。
這樣大概過了3分鐘左右,我實在沒有再繼續(xù)耗下去的力氣,我吸了一口氣,抬眸疲憊的看向葉子揚,我說:“你什么意思?”
葉子揚依舊不說話,只是抓住我的手又用了些力氣。
我整個人被葉子揚弄得煩躁的要命,好像一個隨時會爆發(fā)的火山。我暗暗的吸氣,盡量讓自己變得平靜不發(fā)火,我說:“葉子揚,你放開我。”
葉子揚的黑眸好像此時再有了聚焦,他看向我的目光終于帶著情緒,漆黑的瞳眸里好像有了一絲隱忍和失落,他說:“你就那么愛他?”
我煩躁的心情終于被葉子揚給點著,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兩個的交談開始雞同鴨講,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問我你就那么愛他?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他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xiàn)在的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痛哭一場。
我揚起臉看著葉子揚,我說:“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葉子揚漆黑的瞳眸突然變得深沉,眸底深處好似有一絲濃濃的哀傷,他抓在我手臂上的手依舊沒有松動分毫,他看著我艱難的再次開口,他說:“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定定的看著他笑,可是笑著笑著我就哭了,我看著他,我說:“葉子揚那你愛過我嗎?”
葉子揚沒有說話而是一把緊緊的擁住了我,很用力的擁住了我,好一會我才聽見他在我耳邊低低的說:“愛過。”
聽見他說愛過,我蒼涼的心突然變得溫暖起來,我想如果這一刻他說的是真的,那么至少他還愛過我。
我伸出雙手擁住了他的腰,頭貪戀的依偎在他的胸口,我小聲哽咽的說:“我也愛過你。”
我拍了拍他的背松開了他,抬頭對著他嫣然一笑,之后頭也不回的朝車子走了過去。
啟動車子,直到車子開出去,葉子揚依然站在原處望著我,晚上太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的身影在反光鏡里時那么的落寞孤寂。
不知不覺一年就這樣過去了,新年來臨時我騙了韓德越,我說我和葉子揚去了b市過年,然而我卻是在王小象的酒吧和王小象度過了一個兩個人的新年。
我們兩個過年并不覺得孤單,反而有些貪戀這樣的閑暇時光,對于王小象肚子里的寶寶我開始越來越有感情,只要一和王小象坐在一起我就會反射性的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而她肚子里的寶寶應(yīng)該是很喜歡我,只要我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她肚子里的寶寶就會歡騰的和我打招呼。
每次王小象都笑著說,她家寶寶和我比和她還親。有一次我們兩個聊著聊著王小象問我,這么喜歡孩子有沒有想過生一個。
我記得我當時猛烈的搖了搖頭說:“我可沒有你那么堅強,”我想了一下說:“一個人養(yǎng)孩子我連想都不敢想。”
“再說,我上哪找個男人生孩子去。”如果非要生一個,那么我希望我能生一個長得像葉子揚的孩子。
王小象聽我說完,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她神秘的說:“哎,你和葉子揚在一起那么久,有沒有做措施?”
我的臉微微一紅,惱怒的瞪了她一眼,“滾,別把我干女兒教壞了。”
王小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少轉(zhuǎn)移話題,到底有沒有?”
我吐了一口氣,垂下眼眸淡淡的說:“最開始我有吃藥,后來就沒有了。”
這期間張中宴給王小象送過一次東西,我見王小象像對待一個老朋友一樣把他請進來,他們兩個說什么我并沒有聽,但是等張中宴走了后,我就開始旁敲側(cè)擊的問王小象。
王小象總是笑而不語。
我問她,現(xiàn)在對張中宴是什么感覺?
她笑著說,沒感覺。
可是我不相信。就像我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想念葉子揚。白天還好,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滿腦袋都是葉子揚的身影。
近兩天可能是因為睡眠不好,總覺得昏昏沉沉的,還特別的惡心,早上起來惡心,白天總覺得冷渾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