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將近十二個小時的飛機,總算在午飯之前回到了繁華的a市,時差還沒調(diào)節(jié)過來,千乘一臉疲倦的看了看身旁依舊精神奕奕的裴航,既羨慕又嫉妒。
想來她最近還真是缺少鍛煉,打從上班開始,除了要和嚴(yán)子饒周漩之外,還要去應(yīng)付凌御行這個難伺候的公子爺,她的日子過得還真有些水深火熱。
下了飛機,裴航剛開手機,秘書臺的信息便傳了進來,他淡淡的看了眼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千乘,輕笑了聲,“那昏君一早就在航站樓等你回來了,能勞他大駕親自來接機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就連他們家的凌太后都沒這個特殊待遇呢!”
“……裴總,您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千乘拖著行李箱走出了機場大廳。
信息回執(zhí)上傳達過來消息,凌御行推開車門從車?yán)锵聛恚ы聪虺@邊走來的兩道身影,順手從千乘手里接過行李,“辛苦了!”
“分內(nèi)之事。”裴航淡淡的應(yīng)了聲,放好行李后跟著坐上了車子。
開這么招搖的車子來機場接機,千乘實在無語,跟著坐進了車?yán)铮戳搜圩紊戏胖耐愣贡д恚S手抓了過來抱在懷里,沒什么精力搭理身旁的男人。1cvtq。
再者還有裴航在一旁,想必凌御行也不敢對她太過放肆,索性閉眼休息。
道行高深的昏君哪里會在乎別人的眼光,見她一臉疲倦,伸過手把她摟到了懷里,讓她靠得舒服一些,千乘猛地睜開眼,正要掙扎的時候,頭頂傳來某人不客氣的警告聲:“再亂動的話我可就動手了!”
“……”這句話對她來說一直都很有威懾力,因為她再清楚不過這‘動手’是什么意思。
咬咬唇,她縮在他懷里沒再動一下,閉上眼躲閃著對面裴航調(diào)侃的眼神,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次出差收獲怎么樣?”摟著懷里的女人,凌御行淡淡的抬眸看向?qū)γ娲浇菐Φ呐岷剑坪踅z毫不介意向他顯擺自己的幸福。
“還算不錯!”裴航輕笑了聲,“你不是一向都不關(guān)心我的工作的么?怎么今天這么例外?”
某人面色不改的回了句:“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
“……”所以說凌御行就是凌御行,一句話都能噎死人,也從來不讓自己吃一點的虧。17857230
好一會兒,裴航這才正經(jīng)的繞回到話題上來,“通過這次的考察,我覺得有必要再擴寬一下gm在海外的知名度,這個打算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等想法成熟后我會給你一個策劃。”
“可以,這個問題回頭等你的策劃書出來以后再商量。”點點頭,凌御行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冷冽的眸光愈發(fā)柔和深邃,“競標(biāo)會的事你知道了吧?”了總是過妒。
知道是在和自己說話,裴航挑挑眉,“知道了,預(yù)料之中也在預(yù)料之外。那你有什么打算?”
“轉(zhuǎn)攻旅游城項目,有所失必然也有所得。”他垂眸看著懷里的小女人,暗沉的眸光多了幾分深意,勾起在唇角淺淡的微笑,帶著他自己都沒覺察的溫柔。
看不慣他那昏君的模樣,裴航似乎聽明白了什么,淡淡一笑,“你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拿一個工程去換一個女人,有失必有得,權(quán)衡這其中價值的只有他自己。
只要他自己覺得值得,那就沒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別墅門口,裴航從車?yán)锵聛恚D(zhuǎn)頭看了眼車?yán)锍约嚎磥淼呐耍敖裉炀托菹桑{(diào)好時差,明天上班的時候把這次出差的報告寫給我。”
“好的,我知道了!”
車子再度啟動的時候,千乘利落的往一旁挪了個位子,遠離身旁危險的男人。
“寶貝,你這是過河拆橋么?”看著她那躲閃的反應(yīng),凌御行不悅的擰起眉,這才分開幾天,有必要這樣躲著她么?
“沒有!我這純粹是……額,自我保護!”她還惦記著那什么實際行動的安慰,為了自身安全,她還是離他這個危險動物遠一點比較好!
“我是危險動物嗎?”某人危險的瞇起眼,斂去了眸底的暗沉,慵懶的看著她,朝她伸出手來,溫柔的命令式語氣:“過來!”
“……”本就氣氛和諧,而且他一總裁大人親自來機場接機,她如果不領(lǐng)情的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斟酌了片刻,她最終還是挪著屁股坐回到他身邊。
剛一靠近,不滿的男人就已經(jīng)伸過手來,霸道的把她鎖在懷里,半瞇著眼壓下頭來,“怎么,還惦記著我說的實際行動的安慰嗎?既然你這么惦記著,那我們就補上好了!”
“不行!我生理期,你敢亂來的話,以后別想碰我!”乍一聽到他的威脅,她突然變得像只刺猬似地,渾身豎起了刺,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真的敢在這種地方對她亂來。
“還生理期?這都幾天了?”他微微瞇眼,盤算著日期,另一只不安分的手抓著她的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了起來,“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
“……”她偏頭,一臉莫名的看著他,說了句很煞風(fēng)景的話:“在我印象中被人惦記著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是追債,要么是宿仇!不好,這個真不好!”
“不要曲解我的話,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鼻息間依舊是那熟悉的淡淡馨香,很好聞,也很讓人安心。
“哦,想了啊,我在想這次度假村工程你怎么會失標(biāo),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工程,她也許不會和他糾纏到現(xiàn)在,更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既是情人又像男女朋友的尷尬關(guān)系。
“嗯,于情于理確實該給你個解釋。不過,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失標(biāo)?”閑著無聊,他開始和她在這個話題上瞎扯起來,絲毫不像一個失去十幾個億工程的總裁該有的態(tài)度和脾性。
“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標(biāo),凌氏集團的都是精英,怎么這一次會輸給嚴(yán)子饒?”
這個問題她也沒想明白,以凌御行的能力拿下這個工程不是問題,可偏偏在最后關(guān)頭輸給了嚴(yán)子饒,如果不是嚴(yán)子饒打了電話過來顯擺,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嗯哼,你也知道凌氏集團的都是精英,這一次的標(biāo)底和凌氏的出價只差了幾塊錢而已,能核算出這么細(xì)小的差距,在我看來他們已經(jīng)很厲害了。至于為什么還會失標(biāo),你覺得是為什么?”
“不會是嚴(yán)子饒動了什么手腳吧?”猛地坐直身,她一臉緊張的看著他,“是不是他讓人偷了標(biāo)底?!還是你們集團內(nèi)部員工的問題?”
“集團內(nèi)部知道標(biāo)底的人不超過十個,而且全都是我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在保密措施上不亞于特種部隊。”揉捏著她纖細(xì)的小手,柔軟的指腹觸感極好,幾乎讓他舍不得撒手。
“那是集團外部的人?不可能啊,外部的人不可能接觸到標(biāo)書的,肯定還是內(nèi)部出了問題。”她直直的看著他,仿佛是要從他那一貫冷漠鎮(zhèn)定的臉上看出什么來,可誰知還是讓她失望了。
“是啊,所以說還是自己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人可信度比較高。”他點到為止的結(jié)束話題,似乎有意讓她猜,又似乎并不想多提。
“聽你這話的意思,泄露標(biāo)底的人是集團內(nèi)部但卻不是你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那么……”她微微瞇眼,腦海里猛地閃過一個人的人影,頓時明白過來,“是姜可瑩?!”
他是凌御行的秘書助理,要偷到標(biāo)書對她來說并不難,只是在她印象中,她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更不會背叛凌御行才是!
“寶貝還是不要太聰明才好,太聰明就不可愛了。”他抬手在她紛嫩的臉上捏了捏,清雅的俊臉上揚著寵溺的笑容。
這樣的回答無異于是正確答案,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她頓時自責(zé)起來,“對不起,我……她是我舉薦給你的,我也有責(zé)任,真的對不起……”
如果知道會這樣,她當(dāng)初打死都不會把她放到他身邊!
“傻瓜,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別多想。我現(xiàn)在還沒想著要追究誰的責(zé)任,剛剛你也聽到了,有所失必然會有所得,在我看來,我失去的不過是一個工程,而我得到的遠比這個工程要多得多。”
他安靜的看著她,瀲滟的眸光閃爍著繾綣溫柔。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這個工程你們整個團隊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如今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了,而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罪魁禍?zhǔn)祝 钡椭^,她一臉沮喪,既自責(zé)又難過。
“我當(dāng)初一直以為姜可瑩喜歡你,肯定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情,可是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真的對不起……”
“好了,別自責(zé)了,就算要怪也應(yīng)該怪我才是,是我同意讓她來集團上班的,你只是舉薦,最后的決定人是我,不是嗎?”早知道會這樣,他剛剛就不該跟她扯這個無聊的話題。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伸手把她摟入懷里,許是因為時差還沒調(diào)節(jié)過來,她看起來比往常多了幾分乖巧和安分。
“別多想,這次的事我會處理好,失去度假村工程不是還有旅游城嗎?你也別自責(zé)了,等會先去吃個飯,回家好好休息,調(diào)好了時差再去上班。”
“哦,知道了!”世上沒有后悔藥,她也只能吃一塹長一智,下次絕不要對女人太過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