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大黑馬痛苦地悲鳴著,“姑奶奶,我都八百年沒回家了,哪知道家里的狀況啊?這都是我以前的記憶啊!再說了,我已經陪你聊天三個時辰,期間只喝了一口水。我……我感覺一輩子都沒有說過這么多話啊……我老馬馬上成死馬了……”
咳咳!
秦笑站在門口,輕輕咳嗽幾聲。
“公子!”大黑馬一眼瞅見秦笑,頓時熱淚盈眶,一躍而起,黑色身影猶如閃電,唰地落到秦笑身后,哽咽著嗓子道:“少爺,您可來了!”
“嗚嗚嗚……”大黑馬喜極而泣。
晴兒怒了,兩手叉腰,指著大黑馬喝道:“你不要惡馬先告狀!好像本姑娘欺負你了。你瞅瞅你那樣,活了千萬年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不害羞么?”
“算了算了,等姑娘我閑了再來聊聊!”
晴兒身子一扭,甩著大辮子得意地揚長而去。
“公子,你看她,她……欺負馬!”大黑馬欲哭無淚,委屈地向秦笑訴苦,“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晴兒姑娘不知為什么對我們那個位面特別感興趣,問東問西,問長問短。大到大陸紛爭,小到家長里短,都糾纏不休。我老馬就是金剛,也禁不住這么說話啊!”
“好了好了!人家小姑娘能夠對你的大陸感興趣,那是你們的榮幸!說說話怎么了,時間長了不就習慣了?”秦笑寬慰道。
“啊——習慣?媽呀,我還是裝死好了!”大黑馬說著又要往地上一躺。
秦笑手腕一番,一股草藥的香氣撲面而至。
大黑馬眼前一亮。
哇!
火眼梨花!
血雨靈風根!
給我的?
大黑馬抬眼看著秦笑,眼里閃出驚喜之色。秦笑點點頭。大黑馬一口將兩種草藥吞了下去。
嘎吱嘎吱!
大黑馬在嘴里還沒咀嚼兩下,便咽了下去。
呃!
大黑馬打了個飽嗝。它不好意思的笑笑:“話說我們秦府的伙食不錯,晴兒姑娘也慷慨大方,呃……早上吃多了點!”
秦笑有掏出一只小瓶子,里面十顆滋魂丹。
大黑馬渾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公子辦事效率也太高了!變魔術也沒這么快啊?昨日才說到丹藥,如今丹藥居然就出現在我老馬面前!
十顆!
丹紋神丹!
哇喔!我老馬吃了,會恢復幾成功力?
秦笑道:“這里十顆,品級不高,但質量還算過去。一日一顆。至于能夠恢復到什么程度,暫時不好說。我已經讓人為你尋找相關草藥。你就安心的陪晴兒聊天吧!”
嗬嗬哈哈……
大黑馬抖擻精神,四肢立正,道:“老馬我保證完成任務。陪晴兒聊到海枯石爛,聊到江水竭,聊到天地合……”
“去去去,什么玩意兒這是!”秦笑拍拍馬脖子,道;“好好休息,晚上我們出去逍遙快活一趟!”
逍遙?快活?
大黑馬一愣,笑了:“公子,還是你逍遙快活吧,老馬我為你把風!”
“靠!想什么呢?”秦笑轉身去找西門飛鶴。
這家伙想必要崩潰了!
嘿嘿!
誰讓你丫的那么優秀的?
尚未到書房,西門飛鶴嘴歪眼斜地晃蕩過來。衣衫不整,發絲凌亂,腳步虛浮。一副被人集體凌辱的模樣。
“咋了哥們,讓人給輪了?”秦笑關切地問道。
“輪了?”西門飛鶴看哭喪著臉,淚水嘩嘩直流,“比輪了還慘多了哇!我……我……我慘啊!”
西門飛鶴一把趴在秦笑肩上嚎啕大哭起來。
“怎么了?他們還那啥了……是玩繩索,是鞭子,玩虐待了?還是多管齊下,無孔不入,吞吞吐吐……”
秦笑瞅瞅西門飛鶴,郁悶道:“平素也看不出來二康這幾個家伙有這么變態啊!就是在天然居,咱們哥幾個也只是找小女生聊聊理想,談談國際關系,或者研究一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那啥的呀!”
“他……他們……嗚嗚嗚……”西門飛鶴哭得死去活來,悲痛欲絕,“他們慘無人道,手段毒辣,態度蠻橫,行為囂張……我,我……慘啊!”
“你倒是說啊,究竟怎么了?大哥我替你找回公道,馬上將他們一個個抓來,讓你好好折磨他們。怎么對你,你就怎么還回去。好不好?”
秦笑拍拍西門飛鶴的肩膀,長嘆一聲:“我這才走幾分鐘,你們就玩出這么大的事情!真是情何以堪啊!”
壞了!
不好!你們……你們豈不是在我書房里玩的?我可是書房啊……文雅之地啊!
“嗚嗚嗚,你別走!我要哭!”西門飛鶴死死揪著秦笑的肩膀不放手,抬著一雙汪汪淚眼看向秦笑。紅腫的眼神訴說著剛才的屈辱與辛酸。
“他們三個,三個,嗚嗚嗚……竟然把我按著,強行拽著我的手,伸到潘三圍面前。潘三圍竟然竟然當眾脫了衣裳……他將毛茸茸白生生的胸口挺過來……”
西門飛鶴泣不成聲,嗚咽著說不出下去了。
秦笑無暇顧著自己的房間是否被糟蹋得不可收拾。看著西門飛鶴傷心欲絕的表情,他想走又于心不忍。畢竟這是自己帶回來的人,被自己的兄弟欺負了,自己得為他做主。
秦笑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算了,都是男人,在乎那么多干什么?男子漢嘛!”
“再說了,這事兒不就我們幾個人知道么?其實吧,這事兒你也有責任。誰讓你這么優秀,關鍵是小模樣長得還不賴……”
“那也不行!你一定要為我做主!”西門飛鶴道。
“好好好!我做主!待會我抓住他們,讓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看可否?”
“那也不行!”西門飛鶴臉紅了,“我哪能干出他們那樣的事情?”
“他們到底怎么你了?你說出來,大哥我一定確定以及必須為你做主!”
“他們,他們居然將毛筆塞到我手里,讓我……讓我在潘三圍那毛茸茸白嫩嫩的胸口寫我的名字!不僅僅如此,我……我還不小心碰到了他那軟乎乎的胸……啊……”
“呃!”
“呃……呃……”
說道這里,西門飛鶴忙蹲下來,一陣干嘔。
撲通!
秦笑一頭栽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臥槽!
老子腦補了那么多豐富的內容,精彩的畫面,動人的劇情……鬧了半天,他們就是讓你在他胸口寫字了!
你丫的!這叫什么事兒?
你小子有潔癖啊!
秦笑這才發現,與西門飛鶴相比,他自己腦子里真他么的全是垃圾!
秦笑掙扎著爬起來,塞了兩顆丹藥給西門飛鶴道:“這是療傷丹藥,立即吃。這是固元丹,兩個時辰后吃。好好睡一覺,忘了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晚上還有任務。”
說罷,秦笑一溜煙趕緊撤。
西門飛鶴兀自呆呆地看著秦笑的方向,半天沒能緩過神來。
“這么大的事情!我都跟你說了,你先前還反應強烈,怎么一眨眼就輕描淡寫地讓我忘了?難道你經常被他們那個……那啥?
怎么回事這是?
怎么能忘了呢?”
西門飛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嘆道:“人家這手連女人的胸都沒有摸過呢!怎么先摸了你這個胖子……軟軟地,松松垮垮的……”
“呃……”西門飛鶴又是一頓干嘔。
傍晚時分,秦笑得到羅不棄的消息。
在李霄漢與鬼臉帶人狂飆突進之下,天魂幫與神鷹幫勢如破竹,直搗黃龍,幾個時辰拿下天龍幫。
天龍幫所有殘留成員,要么投降,要么退幫,要么被殺。半天時間,天龍幫所有成員一個不剩。
所有天龍幫的賬目,資產等全部拿到。皇都內的天龍幫生意全部接收。皇都外的生意也已經派人過去接收。
一切所得,天魂幫與神鷹幫對半分。
另外,在天龍幫一間廢棄的老房子里,找到了一個瀕死的老者。老者竟然是煉器公會的副會長陳皮。如今,陳皮已經被羅不棄安排在原先天龍幫的一個分部。羅不棄正派人去找神醫。
秦笑立即騎著大黑馬狂奔過去。無論冷場當時攔截秦蒼雨時, 是何種想法。他確實盡了自己最大努力,也成功地攔住了秦蒼雨一個多時辰。那么,冷場就不能死。
秦笑覺得,自己絕不能欠了冷場的。也不能讓冷場寒心而死。
半個時辰左右,秦笑趕到原先天龍幫的分部。
冷場面如金紙,氣息奄奄。神醫束手無策,正滿頭大汗地向震怒的羅不棄解釋:“軍師息怒,息怒。這修煉之人戰斗受傷與普通人不一樣。這位爺應該是強行提升實力,可能是服了藥物,也可能是用了某種秘法,導致經脈錯亂,五臟移位。加上時間拖得較長……老朽實在無能為力!實在……”
“不行!一定要救他!”羅不棄斬釘截鐵,毫不含糊,“你不是神醫么?神醫還治不好一個病人?老子不管,必須治!”
“咳咳,這個……軍師大人……”神醫滿臉通紅,汗水淋漓。
“羅大哥!”秦笑一腳邁進,沖著羅不棄道:“不要為難老人家。我來看看。”
羅不棄聽秦笑如此說,立即朝神醫一擺手。
一位幫中成員遞給神醫一綻金子。神醫千恩萬謝,提著藥箱子慌慌張張地走了,一直沒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