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光幕消散。朱顏瘦將玉佩還給凌霄。
“胡言亂語!這都是你搗鬼!你這玉佩有鬼!”祖喪勃然大怒。陰謀被揭開,他狂暴地一掌拍下。轟隆隆的掌聲如雷。數(shù)道閃電劈出,擊向凌霄的後背。
“卑劣!”左右護法大喝一聲,同時出刀,斬向祖喪後背。他們知道祖喪爲人,早有準備。洶涌的巖漿巨龍竄動,猛撲祖喪。
祖喪感知到身後危險,立即撤掌,回身拍出。轟隆隆巨響。雙掌與兩條巨龍撞擊,綻放無盡火花。巖漿炸裂,噴射數(shù)十丈方圓。
左右護法倒退十幾步。不過,祖喪也未能傷到凌霄。
凌霄面向朱顏瘦,懇求道:“天聖宗的高足們,請你們主持公道!如今真相大白,祖喪他喪心病狂,篡奪宗主之位。我們身爲天聖宗庇佑的勢力,希冀諸位施加援手!”
朱顏瘦消瘦的臉顏更加消瘦。身爲鑽石弟子,他從來不曾處理過此類事件。自己非但一人,還要顧及十二位師弟師妹的安全。
祖喪處心積慮,顯然準備充分。一旦撕破臉皮,自己十幾人根本不是對手!
可是,若不參與,天聖宗威望何在?
靈霄宗已經(jīng)懇求!天聖宗怎能讓他們寒心?否則,以後如何面對區(qū)域內(nèi)的大小勢力?
朱顏瘦瞟著諸位師兄弟一眼,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宮牆柳等人面面相覷,都選擇了沉默。
秦笑唰地上前一步,微笑著看著凌霄道:“前輩,別來無恙!”
凌霄面色一愣。這個天聖宗弟子稱自己爲前輩?他認識自己?
凌霄正努力回憶。秦笑笑了:“前輩,我是秦笑!魂武大陸,雲(yún)美君的朋友!秦笑!”
“秦笑!你是秦笑!”凌霄驚喜地大呼一聲,一把握住秦笑的手。
“你……你沒事了?你竟然成爲了天聖宗的弟子?”
“前輩!晚輩能有今日,全都拜你所賜!”秦笑溫和笑道:“今日前輩之事,就是我秦笑之事!”
譁!場上一陣喧譁。凌步彤的女兒與天聖宗弟子有舊!這一下,天聖宗必須要出面了!
凌步彤與左右護法都心中驚喜。可是,看到秦笑等人的實力,不由得暗暗嘆息!
天聖宗這一次派來的弟子,實力有些不夠看啊!居然還有三位禪武境的!
而凌霄的熟人秦笑也只是禪武境弟子!他在宗門,有話語權(quán)麼?
祖喪等人面色一緊。秦笑等人雖不夠看,可到底代表天聖宗。若殺了他們,也就與天聖宗翻臉!靈霄宗豈能與天聖宗抗衡?
秦笑回頭看著朱顏瘦等人,笑道:“諸位,凌霄前輩是我秦笑的恩人!我這條命都是凌霄前輩給的!”
“秦笑,你的恩人,可不是我恩人!我不想送掉性命!靈霄宗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宮牆柳高聲說道。
“我也是!”姬無慾也淡淡說道。
“還有我!”古望峰走到姬無慾身旁。
“無恥!”馬上催喝道:“我們一道外出,自然同仇敵愾,同甘共苦。再說,靈霄宗乃我天聖宗轄區(qū)勢力,一向唯我們天聖宗馬首是瞻。眼下,靈霄宗的事情就是與秦笑無關(guān),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我們贊成馬師兄的提議!”笑九幽與蘇小小走到秦笑身邊。
其他四人看著朱顏瘦。朱顏瘦是負責人,自然以他的意見爲主。
朱顏瘦瞟著場上祖喪等人虎視眈眈的模樣,皺眉道:“這一次事件,諸位可以退出,可以參與!無論參與或退出,與宗門無關(guān)!”
秦笑看著衆(zhòng)人各異的表現(xiàn),淡淡笑道:“諸位,我並非讓你們參與進來。我的意思是,我秦笑必須要管!而且代表宗門去幹涉!但是,你們不要參與,免得丟掉性命!這得不償失!”
“噗!”宮牆柳忍不住噗嗤笑起來,“秦笑,你以爲你是誰?你還要代表宗門?真是可笑至極!荒唐至極!”
朱顏瘦也瞅著秦笑,目露不解之色。
秦笑沒有理睬宮牆柳。他看著朱顏瘦道:“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放心!”
“秦笑,你……”馬上催瞪大眼睛,驚訝地說道。
秦笑拍拍馬上催的肩膀:“多謝師兄支持!我有分寸!”
秦笑笑著走到凌霄身旁,道:“前輩,我們走!”
凌霄將信將疑,與秦笑走向高臺。
秦笑朝凌步彤躬身行禮,道:“晚輩秦笑,受宗門搜託,前來觀禮貴宗門宗主爭議一事。如今,貴宗情況複雜,晚輩不得不代表宗門發(fā)表意見,希望前輩體諒!”
“小友客氣!既然秦笑小友代表天聖宗所來,那麼,老夫自當聽從!秦笑小友,請!”凌步彤見秦笑尚未突破道武境,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能代表天聖宗?能夠鎮(zhèn)住祖喪?
秦笑面對祖喪,冷笑道:“祖副宗主,這是靈霄宗內(nèi)部事務(wù)。我天聖宗本不該干涉!可是,宗門高層特意交代,若是一切以靈霄宗祖訓行事,我們僅僅觀禮足以!若出現(xiàn)搶奪,弒殺之惡性搶奪宗主之位事件,我們必須從中調(diào)停,尋求妥善解決方略!”
“所以,此時此刻,我希望,副宗主能夠與凌宗主坐下來好好談?wù)劊瑢で鬁贤ㄖ溃 ?
祖喪面色漸冷。他沒想到天聖宗這名弟子居然與凌霄相識!
天聖宗既然站在凌步彤一邊,事情就有點難辦了!大長老信誓旦旦保證,天聖宗一定會保持中立的!看來,情況有變!
“秦笑,你休要招搖撞騙!本次前來,宗門特意交代,朱顏瘦師兄全權(quán)負責!你算什麼東西?”
宮牆柳見秦笑沒有理睬自己,勃然大怒!他早就想滅殺秦笑,如今秦笑居然要代表宗門站在凌步彤一邊。若是藉助祖喪之手除掉秦笑,也算秦笑咎由自取!
他急忙向祖喪喊道:“祖副宗主,秦笑的話不能代表天聖宗!他坑蒙副宗主,自有取死之道!”
“宮牆柳,你閉嘴!”馬上催轟地一拳轟出。宮牆柳立即拍掌避開。二人正要激戰(zhàn),朱顏瘦伸手如刀,斬斷二人之間的糾纏。
“住手!成何體統(tǒng)!”朱顏瘦怒喝一聲,轉(zhuǎn)而呵斥宮牆柳道:“秦笑是你師弟!無論他是否獲得宗門高層授權(quán),也不該是你當衆(zhòng)指責!況且,鼓動外人擊殺秦笑!這種行爲,我回去一定上報宗門!”
“哼!”宮牆柳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馬上催揚起拳頭,惡狠狠威脅宮牆柳。
宮牆柳鄙夷一笑:“憑你還不夠格!”
秦笑回頭瞟了一眼宮牆柳,眼中殺機閃現(xiàn)。宮牆柳一再挑釁自己,已經(jīng)觸犯自己的底線!若有機會,他絕不會輕饒宮牆柳!
祖喪沒有理會天聖宗衆(zhòng)人喧譁。不過,宮牆柳提醒了他。他陰冷笑道:“秦笑是吧?正如你們自己人所說,你憑什麼代表天聖宗?”
秦笑手腕一番,一塊令牌出現(xiàn)在手中。
“看看!這是我們天聖宗刑殿長老大長老令牌,代表我宗門刑殿!見此令牌,如見刑殿大長老!擁有此令牌,一切行爲,代表刑殿!我們出來時,刑殿大長老特意交代,出門在外,這塊令牌足以代表刑殿!”
秦笑微微一笑:“祖副宗主,這個,可以證明麼?”
祖喪等人默然無語!靈霄宗處於天聖宗區(qū)域內(nèi),自然對天聖宗比較瞭解。天聖宗外出懲戒,斬殺以及戰(zhàn)鬥之類事件,均以刑殿爲首!刑殿幾乎代表天聖宗。
對外而言,刑殿的威懾力超過天聖宗任何部門!即便宗主,也沒有刑殿恐怖!
尤其刑殿大長老枯寒,出手狠辣,冷酷無情,從不慈顏善目。天聖宗區(qū)域所有勢力,無不熟知枯寒大長老的神威!
秦笑居然擁有枯寒的令牌!
朱顏瘦等都目瞪口呆。尤其是宮牆柳,他怎麼也想不到秦笑擁有枯寒的令牌!秦笑拜枯寒與慕容雷爲師,宗門知道的不多,何況宮牆柳這樣的弟子!
朱顏瘦也是一臉茫然。出發(fā)時,沒有人任何長老向他暗示過。
“假的!一定是假的!”宮牆柳激動地揮舞手臂,高聲喊道:“秦笑,你怎麼可能有枯寒長老的令牌?一定是假冒的!”
“住嘴!”朱顏瘦怒了。他怒視宮牆柳:“再多話,休怪我將你逐出隊伍!”
宮牆柳哼哼兩聲,退回隊列。
祖喪聞言,呵呵一笑:“秦笑,你如何證明著令牌是真是假?”
“怎麼?你敢質(zhì)疑我刑殿令牌?祖喪,你膽子未免太大了!這些年飛揚跋扈,真的以爲自己天下無敵?”
秦笑收起令牌,大聲呵斥道:“凌宗主既然健在,那麼,靈霄宗一切事物當以凌宗主所言爲準!你以下犯上,對凌宗主不敬,必須接受靈霄宗懲罰!否則,我天聖宗將應(yīng)凌宗主所求,降罪與你!祖喪,我怕你承擔不起!”
“是嗎?”祖喪不驚反笑,“秦笑,乳臭未乾,信口雌黃!真要是你天聖宗刑殿長老在此,我祖喪還敬他三分。可是,你一名小小弟子,大言不慚,妄言代表天聖宗!真是可笑!我先拿下你,讓你們刑殿來對證!若你假冒刑殿,你死定了!”
唰!祖喪大手伸出,徑直抓向秦笑。一股無形的威壓立即控制住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