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沉浮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過去,徐天宇覺得開始有些乏冷了,于是讓徐寧娟把三個孩子都抱下樓,而他也打算提早歇息,可是正當他沖完澡,正在客廳吹頭發(fā),田嫂就上氣接不住下氣地小跑回來,“姑爺,不好了,二小姐遭人陷害了!”
二小姐,說的人正是楊雪芙。
徐天宇有些驚訝,不解道:“誰的膽子這么大,敢誣陷小芙?”
“剛才,我們正看煙花,有一群年紀跟姑爺不相上下的男子過來,非要拉著二小姐去跟他們喝酒,于是就發(fā)生了一點小沖突,幸好有薛總護著,這才沒鬧出什么事情。”
田嫂說到這,突然停頓了下來,又再說道:“但是事情并沒有結束,不約一會兒,這群人又過來了,其中一個人還誣陷二小姐偷了他們的貴重物品,并且還帶來了一名市公安局領導,說是要帶二小姐去市公安局。”
聽到這句話,徐天宇二話不說就拔腿朝外面跑去。
田嫂見狀,則尾隨小跑跟在后面,“人在廣場那里。”
隨著田嫂的指引,徐天宇趕到了廣場,在那里,有一大堆人正圍著,并且煙花也不放了,似乎真是出了什么事情。
田嫂指著人群,“就在里頭。”
鉆進里面,果然看到薛浩、楊曉蕓、陳如霜等人正在與人爭執(zhí)理論,而楊雪芙則是被一名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給拽抓在手腕上,旁邊還站有幾名時髦的青年也在訴說過程情況。
這樣的場景,徐天宇絲毫不膽怯,他走過去直打那名中年男子的胳膊上,“放開你的臭手!”
“干嘛啊你。”中年男子瞪著徐天宇。
奮力把那名中年男子的手給扳開,徐天宇狠狠地指著對方,“有什么問題,好好說,非拽著我小妹的手腕做什么?”
見狀,楊雪芙更是理直氣壯道:“姐夫,他們聯(lián)合誣陷我偷東西!”
“喲?這大過年的。”
徐天宇環(huán)視了一下在場的人,又圍著那幾名青年轉了轉,“還有人干出這等誣陷他人的齷齪事情。”
“是不是誣陷,自有我們市公安局來調查,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中年男子亮出身份來,“我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邢益?zhèn)ァ!?
華陽市是省會,并且還是副省級城市,市公安局長是正廳級干部,副局長一般是副廳級干部。
這才四十出頭,就已經(jīng)是副廳級干部,這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所以徐天宇語氣倒是要客氣一點,“邢副局長,這除夕夜,大過年的,可不能單憑某些人一句說東西丟了,就要我家小妹跟你們走吧?”
“因為她與失主有過身體接觸。”邢益?zhèn)ナ沁@方面的老手,斷言道:“所以涉嫌偷竊,無論按什么情況,她都必須要協(xié)助市公安局調查。”
“這樣吧。”
看圍觀的人太多,有些話是不方便說的,徐天宇指向自家小洋樓,玩味地暗示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深入了解一下情況?”
能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邢益?zhèn)ギ斎恢肋@一點,他也不想得罪人,可是那幾名青年的父親在市里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說不得朝著旁邊的幾名青年望了望,最終點頭道:“那就換個地方?”
帶著邢益?zhèn)サ热穗x開廣場,徐天宇沒帶回家,而是帶到薛浩住的地方,并讓薛浩泡上一壺好茶上來,接著再開門見山道:“大過年的,我們不想惹事,也不怕惹事,但是有些人非要耍小手段,未免太低劣了。”
“小子,說誰呢!”
一名留著碎發(fā)的青年男子按不住性子,直沖了過來想要揍人,還好是邢益?zhèn)ナ直妊劭欤皶r站起來阻攔了,“何靖!”
“喲,還想動手打人么!”
薛浩冷諷道:“好大的本事喲!”
徐天宇朝著那名被稱為何靖的人看了看,玩味地問道:“一句話,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小妹漂亮單純,想要泡她,娶她呀?”
“姐夫?”
楊雪芙聽不出這句話意思,立刻反感了,“誰會嫁給這烏龜王八!”
一句烏龜王八,頓時引起薛浩等人暗笑。
沒等對方發(fā)火,徐天宇繼續(xù)說道:“作為同齡人,我能理解你們,但是不會贊同你們用這樣的手段!”
說到這,徐天宇朝著邢益?zhèn)ネ诉^去,“你說是不是呀,邢副局長?”
其實邢益?zhèn)ヒ仓肋@幾個孩子的情況,這不是礙于與這幾個孩子的父親有點交情成分,這才對楊雪芙采取這個態(tài)度,所以就算沒有徐天宇出場,他無非也就是走走過場,最終還是會放了楊雪芙的。
邢益?zhèn)タ葱焯煊畹膽B(tài)度友善,也就不想走走過場了。
邢益?zhèn)マD頭朝著那名叫何靖的男子望了過去,一副商量的口氣,“小何,我看你們再仔細找找,興許不是這位小妹偷的呢?而是掉落在什么地方了?”
住在這里的人都是有錢人不假,可是何靖沒見過徐天宇等人,難免也就不買帳了,非要堅持是楊雪芙偷的東西,“邢叔叔,我們是親眼看到是她偷的。”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徐天宇皺起眉頭來,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就朝著地上摔了過去,“媽的,別給臉不要臉,我小妹不缺吃,不缺穿,她會偷你的東西?你要玩是不?大不了,這個年不過了,勞資就陪你玩,我倒要看看,你是誰家的公子!”
徐天宇話剛落下來,他沖著邢益?zhèn)ゾ投诘溃骸靶细本珠L,立案調查吧!”
邢益?zhèn)ナ沁^來人,知道一個年輕人敢在副廳級干部面前放肆,這說明人家手里還是有一定背景的,他免不得安撫道:“別沖動,這大過年的,傷了和氣不是!”
“立就立,以為我們怕你不成?”
何靖也不知好歹,仗恃父親是市里有名企業(yè)家,叔父是副市長,舅舅是省政協(xié)副主席,也就鄙視道:“偷了我們的東西,還這么囂張。”
“囂張?”
徐天宇心想不亮身份,你就是鐵定了要欺負我們不是?他說不得拿出手機來給楊新剛打電話,等電話一接通了,他就當著眾人的面,把楊雪芙在南洋村的遭遇給說了出來,并鄭重請求道:“爺爺,我看這件事情,是不是讓周省長給華陽市領導打個電話?”
這話一說出來,邢益?zhèn)ヮD時睜大眼睛盯著徐天宇,心想好家伙,這小子有點來頭啊,就是不知道是在吹牛呢?還是真實的?
正當邢益?zhèn)ゲ乱傻臅r候,徐天宇把手機拿給邢益?zhèn)ィ靶细本珠L,我爺爺說有兩句話要跟你說!”
你爺爺是?
邢益?zhèn)ヒ苫蟮亟舆^電話,“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邢益?zhèn)ィ ?
“小邢是吧?”楊新剛不認識小輩,于是自報家門道:“我是楊新剛,聽說我孫女被人栽贓陷害了?”
楊新剛是誰?邢益?zhèn)ヒ稽c都不認識,免不得打探道:“您是?”
“噢,”
一看對方竟不認識自己,楊新剛也就氣火了,心想這大過年的,你小子是不長眼呢?還是故意跟我楊家作對是吧?他氣得直掛了電話。
這下邢益?zhèn)ジ{悶了,把手機還給徐天宇去,“你爺爺掛電話了。”
爺爺一定是生氣了。
徐天宇猜測道,免不得冷笑,“邢副局長,你就立案吧。”
剛才聽到徐天宇提到周省長幾個字,所以邢益?zhèn)ミ€是小心為妙,“對了,你爺爺是做什么的?”
要是報出來,那不是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
徐天宇沒應答,“這你別管,只要你們市公安局公事公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