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哭訴相認過去,薛浩轉過身來指著徐天宇,“悅兒,還認得他么?”
說真的,要是徐天宇臉上不留有刀疤,興許柳悅還能認出來,可惜是徐天宇變化太大了,無論她怎么辨認,都認不出來,也就搖了搖頭!
“十三年了!”
徐天宇一點都不介意,“認不出來是正常的!”
“他是阿宇啊!”
薛浩有點焦急,“我的結拜兄弟,靜的男朋友!”
提起靜,柳悅就知道徐天宇是誰了,她一想起往事,特別是陳靜的慘死,又是一陣陣痛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
薛浩哄起柳悅起來,“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過去了!”
“對了,”
徐天宇還是比較關心案情,“小悅,你是怎么進來這里的?我聽啊芳奶奶說你自首砍人了?”
柳悅沒有砍人,她是替薛浩坐牢的。當初薛浩被市公安局通緝,她正好懷上孩子,聽說懷孕的女人不會坐牢,腦子一熱,也就去自首說人是她砍的!
只是沒想到砍人這個事情被牧家打招呼了,一宣判就判她二十年,其中還讓她賠償三十萬元醫藥費,為了三十萬元,母親都跟柳家鬧翻了,還有就是她生孩子也是在看守所里,然后孩子就被送了出去!
再后來,進入了監獄,她就完全與外面隔絕了,一點都沒消息!所以大家當聽到柳悅訴說這些事情,薛浩被氣地順手拿起椅子就砸了,“牧家,牧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由于砸椅子太響了,引起警戒在外面的干警擔憂,沖了進來,“怎么回事?”
徐天宇拍在薛浩肩膀上好幾下,讓他控制好情緒,又對著負責警戒的那一名干警笑道:“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碰到椅子,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說不擔心,這怎么可能?要知道柳悅是牧家打招呼進來的女人,一旦出了什么問題,那怎么跟牧家交代?
這名干警怕出事,也就不讓見了,“時間到了,你們不能再呆了!”
“再讓我們聊一會吧!”
薛浩知道探望有三個小時多了,可對于他們來說,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急忙拿出錢包掏出兩千多元塞了過去,“再讓我們聊聊!就一會就行了!”
兩千多元確實對一個干警來說是一筆不錯的灰色收入。
干警想拿,又怕出事,自己承擔不了這個責任,也就推了回去,“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你們探望的時間太長了,這萬一出事,我這是要掉腦袋的事!若是你們還想再看,最好改天再找局領導!”
說著,干警叫著柳悅出去。
柳悅是依依不舍,也是沒辦法了,她只能跟干警走,不然對她沒好處。
徐天宇見狀,安慰道:“小悅,你照顧好自己,我們會馬上把你救出去的!”
對于牧家的強大,柳悅不想讓徐天宇與薛浩等人冒險,也就勸道:“不要,我還有八年就可以出來了。你們不要亂來,只要你們平安,咱兒子平安就好!”
八年,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那不是一天兩天,是一個昏暗無日遙遠時間。
無論是徐天宇,還是薛浩,他們都沒法讓柳悅繼續再坐牢下去。
從監獄局出來坐在車上,薛浩看著徐天宇,懇求道:“阿宇,你看,我們能不能通過省里的關系,先假釋小悅出來?”
“應該可以!”
徐天宇看了看時間,“我決定了,我不去海寧了,我申請回江都!”
要提前回江都來報仇,薛浩肯定舉雙手支持,“那敢情好啊!”
“這樣,這里的事情,你先讓羅森通過江都黑道方面打點一下,無論花多少錢都沒關系,在我從省城回來之前,一定要讓小悅安全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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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宇決定馬上就奔去省里,一是找關系假釋,二是免得調任決定下來,他就算是不想去海寧,也沒辦法了。
坐了兩個小時多的車子,盡管有點累,徐天宇還是當晚宴請孫志仁出來。
在包廂內,看到就兩個人,孫志仁壞笑道:“我說老弟,別不會有事吧?怎么喝酒就我們兩個人呀?”
“確實有點事!”
徐天宇不隱瞞什么,一邊給孫志仁斟酒,一邊直說出來,“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被人冤枉坐牢了,我想假釋她出來!”
被人冤枉坐牢了?
孫志仁不是傻子,能讓徐天宇的要好朋友坐牢,顯然不是重案,那么就是對方的后臺勢力非常強大,已經左右了當地司法機關部門!
孫志仁沒敢答應,打探道:“因什么事被人冤枉?”
“砍人!”
徐天宇敬了孫志仁一杯,大致簡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因為砍傷了一個人,后來他逃跑了,結果他的女朋友覺得是小傷,也就自首說人是她砍的,最終被判坐牢二十年。。。。”
“什么?砍人要坐二十年牢?”
孫志仁剛喝下酒,就被噴了出來,“別不是人死了嗎?”
“沒有,人還活得好好的,就是被砍了幾道口子。”
“明白了,被砍的人有強大后臺!”
“沒錯。被砍的人在市里有人脈關系,所以她才能被判二十年,如今她已經服刑十二年了,還剩八年,你看能不能弄她出來!”
“不是吧?”
孫志仁懷疑了,“你在龍川可以說是只手遮天,就弄不出來人?”
“要是在龍川,我又何必來找孫哥呢?我直接讓謝市長等人辦了!”
徐天宇哈哈笑了,“這個人被關在江都市監獄局,你也知道,我的關系可以上到省里,上到京城里,就是沒法伸入江都呀!”
“江都啊!”
孫志仁琢磨了,“那邊有點棘手,不像是其他的地級市,不過要撈一個人,你孫哥這點本事,還是可以的!”
“那我就謝過孫哥了!”
徐天宇從公文包拿出關于柳悅的材料來遞了過去,“這是她的資料!”
孫志仁點上煙,又大致翻了翻柳悅的材料看了看,“看得出來,弄她坐牢二十年的人在當地不簡單啊!”
“就是就是!”
徐天宇嬉笑地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來,“不然我能來找孫哥嘛!”
“你這是干嘛!”
孫志仁把銀行卡推了回去,“這點小事,孫哥還是不用吹灰之力的!”
若是徐天宇沒錢,倒是可以不用打點,可是他有錢,不在意這點錢,主要是要讓幫他辦事的人覺得你這個人夠意思。
徐天宇又推回去,“孫哥,這不是我的,是托付保她出來的人給的,里面錢不多,也就是二十萬而已!”
“行!”
孫志仁不客氣了,他把銀行卡收了起來,又舉杯跟徐天宇碰了碰,“給我三天的時間,我馬上把人給你弄出來!”
“那就謝孫哥了。”
徐天宇喝完,又急忙給孫志仁滿上,“對了,這個事情,能不能減刑出來?”
想要減刑完,那就得要跟當地機關負責人打點一下,若只是假釋,那花不了多少錢,只要打個招呼,下面的人都會給面子。
孫志仁又翻了翻柳悅的材料,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活動一下,應該可以!”
混官場的人,哪能不知道活動是什么。
徐天宇又知趣地拿出一張銀行卡推了過去,“卡里有一百萬,只要孫哥按正常法則把她的刑給減完了,都歸你了!”
喲?這么大方?
孫志仁不是傻子,知道保這個女人的人有點來頭,也就打探了,“老弟,到底是誰要保這個女人呀?”
坐了十二年的牢才保人,要么就是找不對人,要么就是保她的人最近才得勢。
徐天宇不想隱瞞,省得被孫志仁發現了,有點不舒服,“是我兄弟薛浩!”
薛浩?
孫志仁知道這個人,那是替徐天宇打理飛揚集團的人,“這個女人是她親戚?”
“前女朋友!”
徐天宇什么都不隱瞞了,“砍人的人正是薛浩,是這個女人替他坐牢的!”
這個。。。
孫志仁頓時無語了,他詫異地看著徐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