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自私與貪婪是人類永遠不會鄙棄的基因。
新生的光明已經迎來,但是炮火交織的喧囂早已貫響在這焦灼的土地上,黎明對於那些飽受困難的人來講,那是更深的恐慌,在漆黑的夜中,即使存有消亡,那也不過是模糊,或是無法視覺的喋血,真實永遠要比想象中的一切更加恐怖。
“報告大校,反抗黨的陣列開始崩潰,並向後方後退,請問大校我們是否進行追擊?”通訊兵面露著歡喜的模樣,在平日中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飽受敵方摧殘的勢力,像今日這般令對方陣線在交火不到十分鐘就開始全面潰敗實屬第一次。
乘坐在機甲中的達手輟微微猶豫後,纔開口講道:“保持已佔有陣線,對敵方採取觀望態度?!?
通訊屏中的士兵一怔,“……我們不進行追擊嗎……”不過在達手輟那嚴峻橫視的目光中,那通訊士兵立刻會意,連忙的改口道:“是,大校!”,接著便匆忙的掛斷了通訊。
但是不過片刻的功夫兒,達手輟機甲的通訊屏又一次的被主動彈開,他的副官馬力拖的微帶慍怒的模樣出現在上面。
“喂,達手輟你又在想什麼,現在可是百年不遇徹底搗毀弗利可可境內反抗黨的絕好時機??!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在進行獨裁了!我必須承擔起我這個副官的責任!”言罷,馬力拖便要掛斷通訊,可是達手輟卻猛然的出聲叫住馬力拖。
“昨夜我們搭載新聯合國軍提供的作戰運輸飛機空降至此,響應著總統閣下的號召,進行新一輪的圍剿任務,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什麼怎麼樣?”馬力拖有些錯愕。
“呵?!边_手輟在機甲的操控臺上把一部分數據傳輸給馬力拖,接收到數據進行查看後,馬力拖一怔,“這是……”
“這就是現在在這片戰場上由美國方面派遣來的raytheon?!?
“現在?現在在戰場上哪有……”
“你認爲我們進攻如此順利的原因是什麼?哼,現在這名爲raytheon的機甲正在對反抗黨的後方進行擾亂,這纔是我們今日進攻順利的緣由?!?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更加抓緊時間進行突擊,你怎麼還要進行觀望?”
“你被渴望勝利的迫切衝昏的頭腦嗎?”
“嗯?達手輟你說什麼?”馬力拖額頭的青筋跳躍了起來。
達手輟沒有安撫馬力拖的暴躁,他輕嘆一口氣繼續的講道:“也是啊,在常年的戰鬥中,任誰也都不想在讓這戰火燃燒下去了呢,不過馬力拖你可曾想過,就算這片大陸的戰火消失,對這片大陸迂腐政權反抗標誌的弗利可可反抗黨敗亡,那麼這片大陸就會走向新生麼?”
“那道不會嗎?如果不會那麼我們此時此刻戰鬥的意義又有何在!”
“那戰鬥的意義不過僅是爲茍活而已,一旦這片大陸的戰火真正終止,那麼降臨這裡的不是新生,而是來自新聯合國,外部領先政權的壓迫!”
“那我們現在束手觀望,那麼一旦新聯合國軍方面有所察覺……”
“還記得前晚在營地帳篷內我與你的對話嗎?”
“那,那太過於理想了,就憑我們去創造一個新的時代,這更笨就是天方夜譚!”
“天方夜譚?沒有嘗試,沒有努力鑽研的事情怎麼可以在沒有開始便出言放棄?”
“這……”
“人類不總是自私貪婪的麼,如果沒有這份野心存在,那麼這個世界的夢想又是如何的誕生?!”
“你,你個瘋子?。∥铱刹幌肼犇氵@些荒誕詭異的言論!我這就駕駛機甲去帶領兄弟們進行追擊!對於你今天你我的對話我已存備份,現在你就等著在戰鬥結束後,你在軍事法庭上爲自己狡辯的口詞吧!”馬力拖言罷,不在猶豫便掛斷了通訊,同時他操控起機甲便超前往的主戰場陣地駛去。
“呵,看來你並不是我的同志,那麼只好對你說再見了?!边_手輟的臉上露出惋惜的模樣,同時他駕駛的機甲高擡起槍口,在這裡只有最高指揮官的機甲才配有粒子光束彈放射槍的機甲,那槍口內粒子聚能的亮度漸漸清晰,短暫的片刻便凝聚了足夠的能量,接著那光束彈便朝著馬力拖所駕駛的機甲背身擊去,沒有任何意外,沒有任何的偶然,粒子光束彈完全的沒入那機甲中,接著便是那機甲轟鳴的炸裂。
“通告,馬力拖中校涉嫌通敵背叛,已被我槍決處置。接下來時間內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主動進攻,全員退守原定陣線b,進行戒備!”
“使徒軍團,你們不是宣講你們是這個世界的守望者嗎,現在你們在哪裡?這裡需要你們的制衡,此刻我已經做到我能做到拖延時間的極限了……決不能讓虛僞的文明的火焰接管這灼燒肉體的烈火?。 ?
“阿嚏!阿嚏!”肖陽連續的打了兩個噴嚏,這應該是在那coal地下世界與現實世界中的溫差出入巨大,致使他感冒了。噴嚏連帶的鼻涕流淌了出來,肖陽連忙擡起手背經行擦拭,當手背可碰到機甲作戰服的護航頭盔時,他才恍然,立刻的用力把鼻涕吸回鼻孔中,雖然不舒服,但眼下也只能如此的湊合了。
“呃,既然不能叫你“喂”那你的名字叫做什麼?”肖陽的目光向後瞥顧的問道,他原本以爲這樣妥善的言辭是沒有任何鄙陋的,卻不料,又一次遭受到了法希亞揮舞拳頭的爆慄。
“在問女士姓名之前,請先報上你的名號!真是搞不懂,難道現在外面世界的人都是如此的沒有禮數,還是……”法希亞猛的低下頭,俯身把臉貼近肖陽,要不是肖陽帶著作戰頭盔,恐怕法希亞的臉便要與其撞在了一起,“還算是俊俏,呵,本大小姐把屁股坐在你的臉上,看來我還不虧……”
“呃……”這種極限跳躍的意識流立刻邊讓肖陽的大腦短路,懵然的瞬間,他把頭退開與法希亞保持距離,方纔如此近距離下,雖隔著作戰頭盔,但是那女子獨有的氣息還是清晰無比的被肖陽嗅入鼻中,在聯想著法希亞說講的那曖昧的場景,肖陽的臉瞬時就紅了,不過此刻還好sunmelteye駕駛艙內的光景暗淡,以及法希亞的神經大條,所以肖陽這份尷尬並沒有讓法希亞察覺。
“哎,好吧,既然你率先向我發問了,如果我不迴應你那邊是我沒有禮數了,我的名字叫法希亞?l?朱朱米莉,你可以簡單稱呼爲法希亞,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法希亞?l?朱朱米莉……”肖陽微微一怔,咽喉迴應道:“是,我的名字叫做肖陽?!?
“肖陽?還是東方人的名稱簡單呢,只有兩個字,據說在你們東方還有一個字作爲姓名的人呢是麼?”
“是。呃……那個法希亞此刻你有什麼打算嗎?”肖陽短短的迴應了法希亞的問話,便反問的講道。
“打算?什麼打算?”
“難道你就不想在回到那地下去嗎?”
“回去,爲什麼要回去,先不說我不知曉我們coal與地面連接的出口在哪裡,更重要的是我厭倦了那裡。”
“厭倦?”
“每日反覆學習重複的內容就是我必修的課程,偶爾疲倦的發動endstrom都可以算是消遣了,呵,現在可好了新的世界!”
“那你不對那裡進行留戀?”
“留戀?那些冗雜的過去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既然都知道自己回不去了,還要留戀那不是隻有愚蠢人才會做的蠢事嗎?”
肖陽一怔,懵然間他有一種醍醐灌頂的錯覺,法希亞這看似吐槽的話語完全就是與他此時此刻的心態對比的鏡子。
“那麼你未來的打算呢?”
“哎,肖陽,我防線你這個傢伙怎麼總是憂心忡忡的,我本人都沒有顧慮的事情,你煩惱什麼?”
肖陽又是一怔,無言以對。他慢慢的轉回頭去,目光正對向機甲的操控臺。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我醒來就遇見了你,那麼未來,接下來的打算就讓我吃點虧跟著你好了,有我這樣一個絕色大美女陪同,此刻的你是不是很興奮呢?”
“嗯?”肖陽猛然的回頭,他被法希亞的句話再一次雷到,“跟著我……你知道我是……我的身份,還有這機甲……”
“我當然知道,機甲麼,戰鬥的壁壘,在coal我也是有專屬我自己的機甲呢……”
“那麼你既然知道機甲就是戰鬥的標誌,你還要……”
“哼?!狈ㄏ喌谋砬橥坏囊蛔?,嘴角高揚的邪惡,並再次壓近肖陽的身前“別在找什麼言辭想把老孃甩開,老孃心裡精細的很……現在我這要與你分開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老孃我依靠誰?指望誰?!哼哼……”
在法希亞迫脅的俯視下,肖陽連吞了兩口口水,同時此刻在法希亞的額頭上,一抹血珠詭異滴落,濺散在肖陽作戰頭盔透明的玻璃上。
“咦?怎麼流血了?”法希亞擡起頭納悶的講道,在她大意功夫兒,她高揚的額頭又一次與sunmelteye駕駛艙的頂棚進行了一次零距離的接觸,疼痛讓她徹底明白一切的緣由。
並在此時,sunmelteye機甲的合成語音自動的報告起來,“警告機師,納魯斯衛星檢測傳輸來的信息,前方五公里處存有連續能量反應,能量等級預判爲a。”
注:1,raytheon,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