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脅迫的從來不會產生解決問題的結果。
窗外的風雨開始飄搖著,被飆風加速的雨滴擊打在玻璃上,漣漪的水花,還沒有來得及沉淀下去,后續的雨水接踵而至,連續不斷的,漸漸的封鎖成為一條密布的水線,令窗外的視野徹底朦朧。
“啊,我知道了。”房間內的法爾拉米?索拉思爾在如此的答復后,便掛斷了電話話筒,轉過身來,目光寂寂的鎖定向那窗外朦朧肆虐的陰雨。
“真冷啊,呵。”微微思付后,他的嘴角緩緩的沉淀下去,并轉身按動了桌案上的呼叫機按鈕。
“把西諾斯亞米爾?米拉可傳喚到我這里來。”
“是,陛下!”
不足一分鐘后,法爾拉米的辦公房門便被敲起,在法爾拉米允諾后,房門推開,西諾斯亞米爾?米拉可踱步進入。
“陛下。”西諾斯亞米爾?米拉可躬身一禮,帝國的教條理解有條不紊,但是那呼吸氣拙間,顯然已經是暴漏了她那顆紊亂的心。
法爾拉米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女人,面無表情的講述道,“隨意吧。”
“是,陛下。”隨后西諾斯亞米爾?米拉可挺直身軀,靜靜的佇立在原地,并沒有就坐于偏側,面對與主統帥法爾拉米的沉著,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那樣緊迫的事態,面觀主統帥卻全無在意的模樣,這讓西諾斯亞米爾既是心驚,又是焦急,不過稍許的換位思考下,既然連主統帥都是這般的沉穩,想必他的心中已經是有了決斷,雖然不明所以,但西諾斯亞米爾還是漸漸的接受了法爾拉米的這般沉穩,心緒中也開始趨近于平穩。
“呵,很好。”法爾拉米在感受到西諾斯亞米爾的氣息勻稱后,開口贊許道。
這讓西諾斯亞米爾的心頭又是一驚,彼此間全無正文的對話,單憑眼神以及呼吸的頻率,法爾拉米便把西諾斯亞米爾的內心細節捏拿的準確。
倉惶間,西諾斯亞米爾不由的低下頭去臣服,些許年前,那個時候第一次與這位皇子陛下的相遇,她便已經是就無法與其比肩。
“那事態你應該也已經是聽說了。”法爾拉米開口講道。
“是,陛下。”
“那使徒軍團的囚徒揚言要我的頭顱到還是可以理解,至于拉里克的頭顱,我倒還當真是無法明白。”
對于法爾拉米的疑惑西諾斯亞米爾自然也是難以理解,但在法爾拉米的詢問下,她難以推辭,只能是咬緊牙關,把內心中早已推敲揣摩好的話語講出,“四皇子陛下,已經賦閑在家父中多年,從未涉及過任何政治與戰事糾葛。那脫獄囚徒大放闕詞的話語,想必是歇斯底里的信口胡說。”
“信口胡說?就算是憤怒之極想要誅滅我皇室,但為何單單的省略去希加索這樣在帝國世界上拋頭露面許久的人物呢?還有阿穆斯呢?”
法爾拉米連珠的反問,令西諾斯亞米爾無法回應,她只能把頭低下去,承認自己的鄙陋,雖然內心中不斷的想要把自己證明給法爾拉米,但是理想與現實總是存在著天淵。
在看到西諾斯亞米爾沒有任何繼續解說的言辭后,法爾拉米輕輕的一嘆。
“這令人難以理解的問題,我們就先擱淺吧,來談一談,有關于這名囚徒的信息。”法爾拉米一邊說著,一邊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抬手去滑動鼠標輪軸,在電腦屏幕上刷新出表格陣列的人物信息。
“有關于這個叫做肖陽使徒軍團份子,很明顯是極度的危險人物,但是為何他服刑的地點會是在帝國皇都第一監獄,我雖不管理國內細則,但是我也知道那第一監獄是替罪羊和貪官的福利院。把這樣一只兇狼安插在那里,是當年法官審判糊涂了嗎?還是有人妄意而為?!”敘述間,法爾拉米已經皺起了眉頭,接任第一大臣多年的西諾斯亞米爾立刻就知曉了此刻法爾拉米雖是面無表情,但這挑眉的細節已經是他極其慍怒的標志。
但是此刻她已經不在顧及其他,咬了咬牙后,同樣的皺起眉頭,對向法爾拉米的語鋒,“陛下,如果此時此刻,被那囚徒挾持住的不是達科利亞共和國的公主陛下,而是帝國的五公主陛下,那么陛下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的氣定神閑,夸夸其談的追究事態的緣由因果嗎?”
“你在質疑我?”法爾拉米緩緩的瞇縫起眼神。
“不敢,我只是在告誡陛下,眼下最緊迫的是組建救援隊伍,與那囚徒達成妥協,把達科利亞共和國的公主營救出來,而不是率先追究這一切的因果。”
“呵,妥協?是要我,還有那個不成氣候的拉里克的腦袋交付出去嗎?”法爾拉米嘲諷的講道,但依舊是面無表情。
西諾斯亞米爾開始有些糊涂了,聽著法爾拉米這樣矛盾,毫不急躁,又有些滑稽的話語很是摸不到頭緒,她完全無法理解法爾拉米此時此刻的心中所思所想。她甚至聯想到了那囚徒暴戾最壞的打算是把達科利亞共和國的質子公主撕票,但即便是那樣,反復推敲下,雖無法給予帝國帶來怎么樣的利益,只會讓帝國的威信與顏面成為世界輿論的笑料。
“恕我愚昧陛下,請您命令我現在我該去什么。”思付之后,西諾斯亞米爾主動的松軟下了口吻。
“既然你承認愚昧為何還位居帝國的第一大臣?”
西諾斯亞米爾的心頭又是一驚,至此她才略微的明白從自己進入房間之后,身為帝國總統帥的法爾拉米一直所在意的并不是那外在的矛盾根結,而是自己存在于這里的矛盾。
她依靠自己父親米拉可?米拉可的威信與尊位博取繼承了這帝國第一大臣的要位,她知道從自己上任的那一天起,總統帥法爾拉米眼眸對象她自己的只有鄙夷與嘲諷,雖然沒有講述,但卻在人心的定義下,成為確鑿的事實。一直以來,西諾斯亞米爾她都在努力,都在想要證明自己并非只是依靠父輩的庸碌者,她想要改變法爾拉米那眼眸中對自己的嘲諷蔑視,她想要得到來自法爾拉米口中的贊揚,她原以為歷經過使徒軍團清剿,以及掠獲使徒軍團機甲的功績,會令法爾拉米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可是他錯,在法爾拉米的眼眸中,她所看到的永遠只是冷漠與鄙夷,她永遠無法解讀他的內心。
此刻面對法爾拉米如此這般赤裸的鄙夷,西諾斯亞米爾雖然依舊心存不甘,但是她已經疲倦,她也并非是真正的愚鈍,也能知道總統帥法爾拉米對自己的定奪,雖然依舊堅持,依靠自己父親的顏面,也無人會過多的講述什么,但是西諾斯亞米爾存有自知之明,與其那般的被人厭惡憎恨,倒不如自己主動的豁達。
“我知道了陛下……在此我便辭去我帝國第一大臣的職務……辭職信函,與我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我會稍后轉交上呈。”言罷,西諾斯亞米爾躬身施禮,便欲退出房間。
“你是認真的嗎?西諾斯亞米爾?”法爾拉米出聲叫住了西諾斯亞米爾,他的面容上依舊看不出陰晴。
“是的,陛下。”
“啊,既然這樣,我也便不挽留你了,你隨意吧。”
“是,陛下。不過陛下,我有一點當真還是無法明慧,愿求陛下您講明解釋。”西諾斯亞米爾微微猶豫后,還是開口繼續的講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不過我現在很忙,要采取對達科利亞共和國的公主的援救,所以你那詢問的話語便就此擱淺吧,或許你去問你的父親米拉可先生,他或許也會給你答案。”
“我知道了,陛下。”在得到了法爾拉米這般沒有答案的回答后,西諾斯亞米爾不在猶豫,轉身便離開了法爾拉米的辦公房間。
透過廊道內的玻璃窗,那戶外的陰雨肆虐的凄然,在照明燈光的衍射下,明暗對比的異樣清晰,但很多時候人都已經是遺忘了這光明的色彩與存在。
西諾斯亞米爾原以為總統帥法爾拉米傳喚自己不過是為了任命自己出任援救任務,但結果演變成這般,讓自己滑稽的離任,雖然是自己主動而為,但是她的內心卻是不甘。
“不過這樣也好,再也不用被瑣事纏身了。”西諾斯亞米爾自我安慰的講述著,但卻已經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心中已被割裂出傷口,鮮紅的液體,透過眼眸的凈化而濕潤在外。
“真冷啊,呵。”她自我的嘲諷著,卻不知道自己講述了與法爾拉米一模一樣的話語,雖然那語境與意思還有待商榷,但是在命運的茍合下,未知線索的穿梭中,有很多事情,雖然沒有發展進行到終點的位置,但已經可以被敲定了,就像是那四季,無論這個星球在如何的因人而變,有著在多的溫室效應,厄爾尼諾,拉尼娜現象等等自然因素的影響,但這四季的氣候從不會改變或是遲來終止。
注:拉尼娜現象,又稱為反厄爾尼諾現象,與厄爾尼諾現象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