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聽得有點好奇,拉上蘇夏嵐要去看看,蘇夏嵐先說不去,可陳子濤瞪了她一眼說,從現在開始,我當領導的走到哪裡,你當秘書的必須跟到哪裡,否則就揍你屁股。
蘇夏嵐只好跟著陳子濤走,陳子濤拿著從抽屜裡找出來的軍用望遠鏡,乘著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將那輛越野車開了出來,蘇夏嵐告訴陳子濤,農場有規定,一不能將公車開回家,二在場部鎮內不能使用公車,陳子濤笑著說,這兩條規定對我不起作用。
沒用十五分鐘,越野車就開到了那片住宅區,讓陳子濤沒想到的是,住宅區還是半封閉的,有一道一米五高的鐵柵欄,住宅區門口還掛著一個牌子,上書“夕陽小區”四個大字,蘇夏嵐說,這裡住著一百多位農場的老幹部,“夕陽小區”這個名字就是他們起的,陳子濤讓蘇夏嵐記住,以後這裡就正式命名爲“夕陽小區”,通知農場測繪處,要在新地圖上印上這個新地名。
越野車進入夕陽小區,在蘇夏嵐的指點下,拐了幾個彎,前面赫然出現了一個佔地面積五畝左右的土丘,高出周圍一截,有一條三米寬的水泥路環繞而上,土丘上有樹有竹,陳子濤大爲高興,這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車開上土丘,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季常青的竹林,穿過竹林,纔是一片樹林,樹林中有一個北方風格的院子,就是陳子濤的新家。
陳子濤和蘇夏嵐下車進入院子,一眼就能看出院子久未住人,但院子確實不舊,這幾年應該翻修過,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了。
進了堂屋,陳子濤先去察看臥室,進去就咧嘴樂了,因爲他看到了炕,北方
人住的牀,而且是一溜的大炕,足足能躺一個班的人。
蘇夏嵐告訴陳子濤,這個院子住過三位農場領導,都是南下幹部,當然習慣建這樣的院子住這樣的炕。
陳子濤衝著蘇夏嵐壞笑,“一家人睡在一起,挺有意思的喲。”
蘇夏嵐有些臉紅,“什麼意思呀。”
“你想啊。”陳子濤道:“兩口子晚上辦那個事,全家人聽著看著,你說有意思沒意思?”
“沒個正經。”蘇夏嵐白了陳子濤一眼。
陳子濤在蘇夏嵐的屁股上掐了一下,呵呵笑著,沿著樓梯跑上了二樓。
站在二樓陽臺上,陳子濤拿著望遠鏡東張西望起來,登高望遠,大半個場部鎮盡收眼底。
看到蘇夏嵐上來,陳子濤將望遠鏡遞給她,“你來看看,你家在哪裡?”
蘇夏嵐不接望遠鏡,指著遠處道:“你找到五層樓的工人文化宮,就能找到我家,我家就在工人文化宮旁邊。”
陳子添噢了一聲,拿著望遠鏡搜索起來,“找到了,找到了,從這裡到你家頂多只有十分鐘的路,很近嘛,以後我去你家找你,你來我家找我,很方便啊。”
蘇夏嵐又臉紅,拿手打了陳子濤一下,“你,你拿我當什麼人了。”
“秘書,秘書唄。”陳子濤壞笑著,單手抄住蘇夏嵐,攔腰將她抱起,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笑道:“秘書就是爲領導服務的人,領導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我再強調一遍,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走到哪裡,你就要跟到哪裡,否則我會打你屁股的。”
說歸說笑歸笑,抱也抱了,陳子濤並沒有對蘇夏嵐動手動腳,而是直接將她放到車上,開著車回到了中心大樓。
陳玉瓊率領的清帳組有了收穫,第一批欠債名單出爐,七十一人,欠債額一千六百五十七萬多元。
可是,來找陳子濤的除了陳玉瓊,還有農場黨委副書記賈平貴和副場長劉作鵬及黨委委員李秋平,這三位是來說情的
,希望不要對外公佈欠債名單。
賈平貴五十二歲,還兼著農場的紀委書記,是農場原來的三把手,真兒八經的實權派。
三個人三種表情,賈平貴繃著臉,劉作鵬很從容,李秋平有點惱,應該三種不同的態度。
陳玉瓊的話,充分證明了陳子濤的判斷,“陳書記,這是第一批欠債名單,按照你的指示,這個名單應該對外公佈,並馬上展開追債行動,可是他們思想不統一,所以還是交給你來拍板。”
名單的第一名,正是老場長陳寶國的女婿,欠額整整一百萬元。
陳子濤看了看欠債名單,問道:“爲什麼不能對外公佈呢?”
賈平貴道:“影響不好,陳場長是老革命,對外公佈有損陳場長的光輝形象,某種意義上說,這樣做有損黨的光輝形象。”
劉作鵬道:“老賈,你也不能上綱上線,當然了,是不是對外公佈,還可以商量商量。”
李秋平道:“我支持對外公佈,並且限期還債。”
陳子濤心道,女人就是女人,昨晚辦了李秋平,今天就是自己人了。
劉作鵬道:“古人打仗都講究先禮後兵,咱們也得一步一步的來,要是真有賴帳不還的,咱們再對外公佈不遲。”
李秋平道:“我不同意,有的帳都欠了十幾年了,咱們哪年不苦口婆心地上門求人家還錢的,可那招不管用,以我看重病就得下重藥,非這樣不能解決問題。”
眼看就要吵架,劉作鵬急忙打圓場,“兩位,咱們還是陳書記的吧。”
陳子濤先掏香菸,分別給了賈平貴和劉作鵬一支,自己也一支,再拿打火機一一點上火,吸了幾口,望著賈平貴微笑道:“賈書記,情況是這樣的,這個主意是陳寶國場長出的,我只是照瓢畫葫蘆而已,陳場長的女婿在春節前就想還錢了,是陳場長爲了配合這次行動才故意壓到現在的,賈書記,陳場長高風亮節啊。”
賈平貴楞道:“真是這樣的嗎?”
(本章完)